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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脫了?”“誰稀罕你這個破鞋子!”魏偉把自己腳底下的Nevis鞋脫了,直接摔在地板上,掉頭就走。“哎,你等等,別走那么快!”二姨在后面急匆匆跟著,等出了何家的門之后,她還有點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何易之眼疾手快,先行把門“砰”的一聲就給關(guān)上了,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往房間走。“小何,我們今天會不會太……”何母還有點心中動搖。“太什么,你沒看魏偉怎么罵小何的?”何父語氣不怎么耐煩,“我們現(xiàn)在還要給小何買房,自己都養(yǎng)不活了,怎么養(yǎng)外人?”“……”何母沉默了一會兒,心里頭也確實覺得她二妹做的有些過分了。“爸媽,我先回去睡了,你們早點休息吧。”何易之打了個哈欠,總算是把賴了半年的表哥跟二姨趕走了,他早就困得不行了,或許這件事鬧得不太愉快,但長痛不如短痛,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堵心事。把音樂老師的兒子宋松柏聯(lián)系方式給了父母之后,何易之早早回房間了。何易之睡覺前還有點擔(dān)心自己被鬼壓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下午幫了音樂老師之后,感覺整個人精神煥發(fā),甚至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了。何易之一夜好眠,次日醒了之后,可謂是神清氣爽。他記得自己約好了要去看住院的董美女,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帶上了自己的課本,決定路上的時候可以看看書。畢竟自己都下了決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中大,怎么也不能讓二姨和表哥再看輕了。如今何父何母早早就去上班了,何易之出了門之后,直接坐了一趟公交車。中午陽光明媚,眼前一條條人行線整整齊齊,對面的信號燈從紅色變成綠色,何易之立馬就邁開了步子。兜里的手機鈴聲一陣響起,何易之接起了電話。“喂?林高陽,你到醫(yī)院了?哦,我還要再轉(zhuǎn)個公交車,正在過人行道……”何易之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結(jié)果一道仿佛要刺穿耳膜般尖銳的剎車聲音響起!“嗞——”何易之冷吸了口氣,頓時感覺冷風(fēng)夾雜著刺耳的聲音,一輛車朝著自己沖了過來!“我去!”何易之反應(yīng)極快,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卻直接被擦到了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疼,這會兒水果直接被撞到了地上,滾落了一片摔成爛泥。何易之蹭的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結(jié)果那車主比何易之還過分,當(dāng)場飛快地罵了一句:“傻逼??!不會讓開?”順著罵人的方向看過去,一輛豪華的露天敞篷跑車暴露在視線中,車主染了一頭醒目的紅頭發(fā),意外的是這人相當(dāng)年輕,戴著墨鏡也難掩其帥氣的容貌。奇異的是這個殺馬特染了紅頭發(fā),還穿著紅風(fēng)衣,坐在紅色的跑車上,要不是褲子是黑的,何易之幾乎以為這人是紅色瘋狂愛好者。要是何易之是個清純動人的小姑娘,或許還能跟這位暴發(fā)戶殺馬特產(chǎn)生一段恩怨情仇。只可惜……這人剛好撞上何易之的槍口。“咔嚓”一聲,何易之面無表情地拿手機錄下了對方破口大罵的情景,再錄了錄綠燈信號以及自己的傷口。做完這一切之后,何易之再面無表情,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陣陣抽搐。何易之開始在地上嗷嗷地打著滾:“你,你竟然撞我!”何易之想著他這幾天咋那么倒霉,又是遇鬼又是親戚的沒一件好事,這下可好,連人家撞了自己,還罵人!不行,他需要發(fā)泄!不高興!要搞事!何易之發(fā)揮了自己畢生的演技,在地上仿佛一條咸魚翻了幾下,聲音痛苦:“我好痛,斷胳膊,快賠錢,一百萬。”“臥槽你個死碰瓷的!老子真倒霉!”年輕男人哪里看不出何易之在故意鬧事,還以為是個軟包子,結(jié)果是個碰瓷帝,還是懶得多說一個字廢話的那種。這會兒他氣得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刀鋒般的濃眉星眸,咬牙切齒,走上前去查看何易之的傷勢。這哪兒是斷胳膊了,擺明了只是擦破了點皮。“小伙子你別鬧了行吧,趕緊起來,長得跟學(xué)生似的,能別做這種勾當(dāng)嗎?我不就罵你了你句傻逼嗎?”“手疼,給錢?!焙我字衷诘厣蠞L了兩圈。“……”第16章論鬼攻的和諧生活(16)面對畫風(fēng)如此清奇的何易之,那車主完全沒想到。只看著何易之撐著胳膊半躺在地上,小麥色的面龐年輕而帥氣,看精神氣相當(dāng)不錯的,結(jié)果就拿出手機拍下了對方的車牌。“AX688?!焙我字讶思业能嚺颇盍顺鰜恚l(fā)覺這車牌還是個吉利數(shù)字,厲害了。“不許記我車牌,把照片跟視頻都給我刪了!”“哎呀,手疼?!焙我字具笠宦曉俚沽讼氯?,或許是長相的緣故,這種行為做起來竟然坦坦蕩蕩,迷之正氣。“……”車主任氣得有些暴躁,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紅頭發(fā),“媽的,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你想要多少錢,拿了錢給老子滾遠(yuǎn)點,老子還有事忙呢!”此刻,周圍圍觀的車輛和路人慢慢變多了,看著這情況個個議論紛紛,腦補出一場富二代撞傷路人的戲碼。其實何易之也沒真的想要碰瓷,懶洋洋地說了句:“你道歉不就行了。”“我告訴你,你廖哥我活了這么多年,就沒干過道歉這事!”廖天弘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何易之就是碰瓷,更不認(rèn)為道歉就能夠解決這事,眼下更是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對方暴打一頓。但如果真的把對方打一頓,周圍圍觀的人那么多,只怕事情鬧大了會傳到他老子那里去……想著他老子專門用來抽人的棍子有三指粗,廖天弘打了個寒顫,最后咽了口氣,轉(zhuǎn)身就上了車。何易之還以為紅毛男想開車跑路,結(jié)果對方只是回跑車拿了東西,然后拎著個黑皮包走了下來。“砰”的一下子,那人就把黑皮書包扔在地上,擦著何易之的身邊掉下來,甚至能夠感覺陣陣灰塵撲面而來。“死窮鬼,這里五十萬,拿了給老子滾!”廖天弘罵了一句之后,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視頻都給老子刪了,不刪我信不信我分分鐘鐘弄死你!”何易之一怔,看著身旁的黑皮書包拉鏈?zhǔn)情_著的,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倪€真是紅艷艷的一堆毛爺爺。今天遇到富二代了,還是個腦子帶坑的富二代?何易之看著對方口氣猖狂,反倒是笑了起來——有點意思!“口氣不小,有錢了不起,區(qū)區(qū)五十萬就想讓我折腰?你難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