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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萬受封皇(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將地上的斗篷撿起來,披在身上。

“保重!殿下!”

夜色依舊如墨,趙成鈺穿過安定侯府長長的回廊,從小門鉆進一直候著他的馬車里。

“回去嗎?主子。”忠心候著他的老人問。

趙成鈺點點頭,面色如霜,并沒有在密室中的那般喜悅。

“主子,侯爺沒答應(yīng)?”老人小心翼翼的問。

“不!他愿意!”趙成鈺說。

“那您……”老人有些不解。

“呵呵!”趙成鈺忽然冷笑一聲說:“還記得十年前?我和他在屋里,你在門口守了一夜?!?/br>
“老奴記得?!崩先斯Ь吹恼f。

“你認為他為何要上我?”趙成鈺突然問成這樣一個尖銳難堪的問題。

“這……”老人語塞,饒是他口舌伶俐也無法很好的回答。

“呵……”趙成鈺又是一笑,順手放下厚重的簾子。

“因為在他看來,干的不是我,是整個天下!”

馬車里幽幽的飄出這句話。

第65章番外歸宿知鄉(xiāng)(鄭飛揚和陸郎兒)

喪樂在殿外幽幽的回響,伴隨著的宮人們壓抑的哭泣聲。初春的泰合殿剛剛退去冬日的肅穆?lián)Q上新綠的色彩,卻又被白色的帷帳和挽聯(lián)淹沒了。

喪鐘敲響了數(shù)十下,終于停止了。鄭飛揚摸了摸耳朵,覺得腦子里似乎還有揮之不去的沉重的撞鐘聲。他站起身,空曠而莊重的大殿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他腰背挺得筆直,矗立于殿中,面向著高高在上的王座,站了許久許久,直到小腿肚子完全麻痹,才聽見身后有人躡手躡腳進來,無聲的跪下道:“王爺,他走了!”

“嗯!”鄭飛揚輕聲應(yīng)里一聲,隨后擺擺手,方才跪伏在腳下的人瞬間便無了蹤影,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似的。

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自己竟從艷陽天站到了明月高懸,身邊早已被宮人點起了明燈,燈光將他柔柔的籠罩其中,而他渾然不覺。

他……走了嗎?

鄭飛揚怔怔的朝北方的天空望去。

也對,他是該走的,那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鄭飛揚抬起麻木的腳,一步一步踏上高高的王座,站在他過去和現(xiàn)在一直矚目著的地方。

現(xiàn)在離得近了,看得更加清楚,除了華麗些,寬敞些似乎也并沒有什么更特殊的地方。仿佛比他他印象中那座象征了欲望和權(quán)利的頂端的皇權(quán)之位少了些什么。

伸手在冰冷的扶手上摸了摸,堅硬的棱角摩擦著他的掌心,讓他記起一年多前大殿上驚險的那一幕。是不是在那時,他便已經(jīng)篤定了自己的后路?

這倒是他的作風!

鄭飛揚嘴角揚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弧度。

自從和韃子新王簽了互不侵犯合約后,舉國上下歡慶成一團,皇宮設(shè)宴整整三日,為有功之臣慶功發(fā)賞。第三日深夜,他便尋了過來。

“你知道……我不會同意的……”鄭飛揚已經(jīng)喝到熏醉,雙頰也明顯的潮紅,他醉眼朦朧的看看面前人,擺擺手說。

“您答應(yīng)過我的!也答應(yīng)過他們!”面前的青年俯身下來,柔聲在他面前說。

“是嗎……”他醉眼惺忪的看他,好似醉的很厲害般說:“我……答應(yīng)過你……要有……合適的人,可是……我上哪里去做比你更合適的人?”

“鄭王爺!”青年似乎有些急躁,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只是膝蓋還沒落地,已經(jīng)被鄭飛揚拉了起來道:“現(xiàn)在的你再跪我,只要讓我犯死罪嗎?”

青年的臉色有些扭曲,咬著粉色的下唇道:“王爺,如今天下太平了,您不需要我了!”

鄭飛揚嘿嘿一笑,借著酒力身體沉重,竟直直的往他身上靠了過去。青年的身形比他單薄許多,只好勉強將用雙手托住他的身體。

“我以為……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看你做的很好!”將頭埋在青年道頸窩,鄭飛揚有意無意的借著醉意將炙熱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耳邊。

“王爺,您喝多了!”青年顯然感受到他異乎尋常的熱情,皺著眉頭推著他的身體說:“要么,咱們明日再談?”

“不!”鄭飛揚抓住他的手臂說:“明日也一樣,你說的事情,我不會答應(yīng)的!”

“您不能這樣!”青年道雙頰也變得緋紅,這倒不是感染了他的醉意,而是真正的怒氣。

“為什么?”鄭飛揚攀住他的身體,壓了過去,在青年的驚呼聲中,將他壓在身下!

”為什么要走?”鄭飛揚瞪著微紅的眼睛看著身下的人說:“做皇帝有什么不好嗎?”

“這里再好也不是我的歸宿!”青年顯然被他異樣的魯莽嚇了一跳,可依舊不懼畏色的回答。

“歸宿?”鄭飛揚嘿嘿一笑說:“還在想著那兩個人嗎?我知道……這一年……他們出征在外,你……寂寞了!”

“什么?等等!您不能……不能……唔唔……”青年被他突如其來又如排山倒海般落下的熱吻嚇到了,驚愕的張大眼睛,甚至忘記了將他推開。

與想象中的一樣,他品嘗到細膩柔軟的唇瓣,貝齒下是如蜜般甜美的汁液,香糯的舌,然后……

尖銳的痛自他的舌尖頂端傳來,隨即而來的是鐵銹般的腥咸。

敢咬我??

鄭飛揚猛然抬頭,淬了一口血沫,抬手便要一掌揮下去。只是眼底下的明黃色太過耀眼,他高高抬起了手,卻遲遲沒能落下。

青年含著水汽的眼睛與他怒目相對,并不示弱。

良久,鄭飛揚放下手,卻并不起身,山一般壓在對方身上說:“跟了我吧!”

“嗯?”青年顯然也沒料到他接下來會說這個,發(fā)出了疑問的哼聲。

“我說:跟我在一起!忘記那兩個人。比起他們,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歸宿!你可以依舊做皇帝,享受萬民敬仰,榮耀一生。怎么樣?”鄭飛揚說。

“我……不是趙成鈺!”青年只是回了他這一句話。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鄭飛揚嘿嘿一笑說。

“趙成鈺死了。你若想恢復(fù)自己本來的面孔,我可以命人制作一些面具,讓你的面目滿滿恢復(fù),到時候就說病了,容顏改了。至于你本姓……你雖不能以陸郎兒之名自稱,但至少為你們陸家平反,看看還剩下多少族人可以尋回的,一一封賜?!?/br>
“這便是傳說中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青年忽然輕笑。

“要這么說,也是可以的!”鄭飛揚也笑了。

“那奇諾呢?還有唐武,您怎么處置?”青年忽然問。

“他們?”鄭飛揚皺著眉頭想想說:“他們都是功臣,各自封賞過了!”

“但您卻不許他們回京!”青年冷冰冰的說。

“他們原本也不是京城中人,尤其是奇諾,以他的身份在這里只會引起那些在戰(zhàn)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