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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動作里,會受傷的?!?/br> 盛慕槐聽見爺爺?shù)穆曇?,完成了最后兩個絞腿, 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去攙住他的胳膊:“您醒了,咱們今天早上去吃菜市場東邊的那家豆腐腦好不好?” 盛春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手指點點盛慕槐的腦門:“你呀,天天就想著吃!” 盛慕槐才不管爺爺怎么說,五一節(jié)只有短短七天,她就要和爺爺吃吃喝喝,拿出時間好好地陪家人。 除了和爺爺一起去街邊吃早餐,她還和爺爺去遠離工廠的小山踏青,在田埂邊聽爺爺講戲,和爺爺比賽誰能唱更多的地方戲,嗯,她毫無懸念的輸了。 爺爺不僅能唱京劇,梆子,昆曲,粵劇,秦腔,黃梅戲,還會唱大鼓書和評彈,盛慕槐覺得爺爺簡直就是寶藏,總以為他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下次他總是還能再讓她驚嘆。 悄悄挺起了驕傲的胸膛,不愧是辛老板,不愧是她的偶像。 每到傍晚,盛慕槐就去菜市場買好菜,去班主家里做飯,逗逗笑蘭姐的孩子,順便蹭個電視看。 梅姨說,槐槐簡直是自己的開心果,一天累死了,只有看槐槐和一大家子人都在才覺得回到了從前,要不是怕耽誤槐槐都想認她做女兒,讓她別走算了。 于學(xué)鵬說:“老婆子就是貪心,你也得問問人家盛老師答不答應(yīng)啊!” 爺爺笑著說:“我家槐槐倒成了個寶貝了,可這大寶貝啊我才不讓給你們?!?/br> 盛慕槐:辛老板叫我大寶貝!啊我死了! 于學(xué)鵬說:“您不讓也沒法子,到時候槐槐在電視上一炮打響了,多的是人要來搶您的寶貝!咱們能做的也只是在電視機前守著?!?/br> 盛春說:“那可說好了,復(fù)賽和決賽的時候我可要來你們家蹭飯的?!?/br> 于學(xué)鵬:“您來啊,咱們都盼著您來,可是您總說不愿意打擾我們,其實大家不早跟一家人一樣了嗎?槐槐不在家,本來我們也要互相照顧的。” 盛慕槐趕緊說,是啊,自己不在家,爺爺有什么病啊痛啊也不說,只能勞煩班主多幫忙。 盛春夾了一筷子豆腐干,笑笑不說話。 *** 和爺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可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爺爺把盛慕槐送到車站,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說:“是大學(xué)生啦。到首都以后還要繼續(xù)刻苦練功,聽你師父的話,多孝敬師父,以后啊可要仰仗她啦?!?/br> “爺爺,等我比完賽畢業(yè)了,你就和我回首都好不好?” 盛慕槐拉住盛春的袖子,懇求地看著他。 盛春望著盛慕槐真摯的眼睛,笑了笑,點點頭。 又叮囑了一番生活瑣事,盛春站在原地目送盛慕槐上火車。一直看到火車消失在軌道盡頭了,才轉(zhuǎn)過身去。 五一后,第一屆中國青年京劇演員新秀大賽的消息在整個學(xué)校都傳開了,高年級幾乎一半的學(xué)生都報了名。 盛慕槐的宿舍里,除了高碧玉學(xué)昆曲不能參加之外,都填了意向表。 新秀大賽的規(guī)則與流程如下: 大賽分生、旦、凈、丑四個行當(dāng)進行比賽,每個行當(dāng)又細分,總共有八個組,即:老生組,武生組,小生組,老旦組,武旦刀馬旦組,花旦青衣組,花臉組,丑角組。 初賽分為兩輪。第一輪八月份上旬在各省市自治區(qū)展開選拔,最終選出500名符合資格的演員進入第二輪初試。 10月上旬,第二輪初賽在全國10個省的省會進行,500名演員中將有160名能夠進入復(fù)賽。 11月5日,復(fù)賽在首都舉行,并由中-央電視臺與首都衛(wèi)視直播,共耗時6天,160人里選出48人進入決賽。 11月25日決賽正式開始,4天后選出八個組的獲獎選手,然后進行頒獎典禮。 柳青青報名的是武旦刀馬旦組,唐姣和盛慕槐報名的則是花旦青衣組。 三個人的訴求不一樣,唐姣家在首都,畢業(yè)分配不用發(fā)愁,參加這個比賽就是增長見識,要是能長點資歷那就更好,反正是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柳青青是首都戲校武旦的佼佼者,她給自己定的目標(biāo)是起碼要進復(fù)賽,最好能進決賽,這樣她畢業(yè)以后說不定能分到大城市,把戶口從農(nóng)村遷出來,給一家人過上好生活。 盛慕槐就是奔決賽舞臺去的,她想拿金獎。 她想用自己的表演告訴全世界,京劇可以這么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已經(jīng)遺忘了的一個派別,究竟能多么的令人傾倒。 她還有個私心,就是讓爺爺在電視上重新看到辛派的表演。她想,爺爺肯定會既欣慰又開心吧。 報名后的周六,范玉薇約她來家里吃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碰上了池世秋。 他穿一件洗的雪白的T恤,干凈清爽,因為日光炫目,還戴了副茶色墨鏡,在人群中就好像鶴立雞群。一眼看過去,盛慕槐還以為誰家的愛豆穿越過來了。 但是哪個偶像都不會有池世秋這種儒雅翩然的氣質(zhì),這是從小家庭熏陶出來的。 他也見到盛慕槐,便將墨鏡摘下,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盛慕槐朝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世秋哥,今天又來師父家里蹭飯呀?!?/br> “我爸媽都出門了,這不是沒有人收留嗎?!?nbsp;池世秋讓盛慕槐先走,替她按亮了樓道燈。 盛慕槐放慢腳步等他上來,順便問:“那個青年京劇演員新秀賽你報名了嗎?” “沒有。我就想到時候復(fù)賽決賽給你配戲,自己就不用報名了?!?nbsp;池世秋說。 “別呀,這個機會多好?!?nbsp;盛慕槐趕緊勸說。 “跟你說笑啦,我不是戲校的學(xué)生,又沒有單位,本來就沒有報名資格?!?nbsp;池世秋見盛慕槐那么緊張,淺笑著解釋。 “好的一出戲也要有好對手,我說真的,你找別人配戲不如找我?!?nbsp;池世秋看著盛慕槐,如琥珀般的眼睛里滿是認真。 “對呀,我都忘記了其實你只能算個票友呢。” 盛慕槐笑:“可要是有你池公子這么個大殺器,對別的演員會不會太不公平了?!?/br> “哪里話,我還能搶你盛小姐的光彩嗎?” 池世秋笑,“我這是為你錦上添花,到時候換好些露臉鏡頭,多少年后別人說起來,還能說我傍過盛小姐呢?!?/br> “和你不熟的時候真沒想到你那么貧?!?nbsp;盛慕槐無奈。 池世秋笑著敲門。 范玉薇開了門,讓兩個小輩進來。今天她的先生不在,三個人就吃些簡單的清粥小菜。 范玉薇吃著,忽然說:“槐槐,有件事兒我得先告訴你?!?/br> 盛慕槐一聽便老實放下筷子,等師父講話。 范玉薇安撫的拍了拍她,才說:“這次比賽你恐怕不能演辛派戲,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