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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交給你一個任務(wù),觀察世秋的狀況,每隔一小時讓他喝一杯熱水?!?/br> 盛慕槐接下了這個任務(wù),陪著他走回了正式拍攝場地。 一旦開拍池世秋就入戲了,有個時候一條過了也坐在那里不動,盛慕槐就上去把水杯遞到他手里,他才接過一口喝完,又把水杯還給盛慕槐。 看他們拍這亂世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再看兩個演員的狀態(tài),盛慕槐相信這部電影一定能打動很多人的心。 拍完后,凌勝樓出現(xiàn)在片場。 作為武班班主和電影的投資人,凌勝樓其實并不需要經(jīng)常到片場??伤€是時常出現(xiàn),并且給整個劇組加餐,帶水果零食。 劇組的人心照不宣,說是給大家的,其實還不是給盛慕槐一個人的。 現(xiàn)在大家基本上都默認了這兩人一定有情況,要么就是凌勝樓在追盛慕槐。 可大家也看出來了,盛慕槐并沒有意識到凌勝樓的心思,還一直叫人家大師兄呢。 當(dāng)然沒人在她面前點破,畢竟這種霸道大佬費盡心思追求師妹的戲碼可不是天天上演的。 李瑾說會陪池世秋去醫(yī)院,盛慕槐囑咐了他幾句,這才和凌勝樓走了。 “池世秋怎么了?” 坐在公交車上,凌勝樓問。 “把自己泡涼水里,發(fā)低燒了。” 盛慕槐說。 她感慨道:“世秋哥也不容易,我能看出來他有多愛戲。今天發(fā)燒了還問我,以后我們還能一起唱戲嗎?!?/br> 凌勝樓皺眉問:“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當(dāng)然可以啦。世秋哥本來就是個很優(yōu)秀的演員,他原來放棄京劇去美國我就覺得很可惜。現(xiàn)在咱們再同臺,他相貌英俊,演過電影,又是池派嫡系,肯定能起到很大的宣傳作用?!?/br> “他很英俊嗎?” 凌勝樓臉都黑成鍋底了。 “那當(dāng)然啦,上學(xué)的時候小女生都叫他池帥呢。再說了,不英俊能選他演我爺爺嗎?” 盛慕槐笑道。 “那我呢?” 盛慕槐笑了:“不是吧師兄,你還和世秋哥比起來啦?你們兩個是不同類型的?!?/br> 凌勝樓很想問,那你喜歡哪種類型呢?但這種拈酸吃醋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司機忽然踩了腳急剎車,車里的人頓時東倒西歪。 凌勝樓立刻把手墊在盛慕槐的椅子前面,一只手伸出去及時攬住了她的肩膀。 車上的人抱怨連連,司機打開窗戶,對著前面的車大罵。 凌勝樓這才低頭在她耳邊說:“槐槐,我還欠你一出,你讓我先還了債吧?!?/br> 盛慕槐哪里被這么撩過,覺得心跳得有些快了,趕忙點點頭,讓大師兄把手放開。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那天被大師兄抱過,在他身邊就特別容易臉紅心跳。 她一度有些心煩意亂,腦子里冒出許多亂紛紛的念頭,其中有一個小小而堅定的聲音反復(fù)吶喊,你不會是喜歡上大師兄了吧? 可她只要冒出這念頭,都會立刻在腦海里否認。 大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勝望班的班主,而香港是他事業(yè)的大本營。拍完這出戲后,兩人的交集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隔著電話問候一聲,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她確信自己不過是饞大師兄的身子罷了。 這么個渾身散發(fā)著荷爾蒙,讓所有人馴服,卻單單對你溫柔的男人整天圍著你轉(zhuǎn),還偏偏要“槐槐槐槐”的亂叫,怎么不叫人小小的意亂情迷呢? 這就是動物的劣根性呀。畢竟從生理的角度上來說,凌勝樓肯定是top級別的…… “槐槐?!?nbsp;大師兄低沉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他說:“你在想什么?” 盛慕槐正在神游天外呢,被他給嚇了一大跳,立刻把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像個乖乖的小學(xué)生一樣說:“沒什么!” 凌勝樓笑了,揉了揉她的頭:“快到站了,咱們下車吧?!?/br> 盛慕槐趕緊點頭,站起來的時候車沒停穩(wěn),還搭了一下凌勝樓的胳膊。 第85章 兩人走進院子里, 竟然看到住在后院的另兩戶人家正在搬家。 她驚奇地走過去問:“李嬸,怎么您要搬家了?吳大爺,您這也是要搬走?” 李嬸笑得春風(fēng)滿面:“這不是我這間破屋子竟然有人出高價買了嗎?咱們一家六七口人擠這么小個地兒, 朝向又差,一年四季看不見幾天陽光, 趕緊搬出去得了?!?/br> 吳大爺接嘴:“可不是這個理兒嗎?咱們一輩子窩在這小破屋子里,跟老母雞抱窩似的, 現(xiàn)在可才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也不至于吧?” 盛慕槐說。 吳大爺五十多歲, 是個又碎嘴又小心眼的男人, 自從爺爺搬進來還在院子里種花,他就經(jīng)常不痛不癢地刺一句,什么“花枝招展的有什么用,還不是招蚊子”;“唱戲的就是事兒多”之類的話,盛慕槐一向?qū)λ炊h之。 “在雞窩里呆著的時候當(dāng)然不覺得外面天大。我們現(xiàn)在是去住樓房了,八-九層高,現(xiàn)代化,天然就比這破院子高一階級!” 吳大爺?shù)纳駪B(tài)十分倨傲。 “等你知道二十年后四合院的夸張價格就不會這樣想了……” 盛慕槐心里小聲嘀咕。 等他兩個又都進了屋子, 盛慕槐對凌勝樓說:“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們的屋子給買下了,希望是個和氣不多事兒的好鄰居?!?/br> 凌勝樓說:“你遠瞧?!?/br> “沒人啊。” “你再近覷。” “喲,原來是你呀?!?nbsp;這對話是戲曲里常出現(xiàn)的程式化語句,盛慕槐完全是本能的接上話, 講完這句,她愣了:“大師兄,這兩間屋是你買下來的?” “是的, 前院我也買下來了,正在辦手續(xù)走流程?!?nbsp;凌勝樓點頭。 “土豪啊。” 盛慕槐心想。 又不解地問:“可你為什么要買呀?” 大師兄不是要回香港去嗎?難道是買來投資的,這眼光也太超前了吧。 “圖個方便?!?nbsp;凌勝樓說。 到底哪里方便,他也不講,只是說:“等他們都搬走了,李師伯和爺爺就可以在前后兩個院子種花栽樹練功,再沒有外人打擾了。就跟從前咱們在鳳山時是一樣的?!?/br> “那多好呀?!?nbsp;想到原來大家在鳳山一起練功的場景,盛慕槐唇角上揚,然后認真對凌勝樓說:“李師伯和爺爺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先代他們謝謝你了?!?/br> 凌勝樓說:“你跟我還客氣嗎?你要真想感謝我,今晚給我做道菜得了。” “那沒問題。你想吃什么?” 盛慕槐立刻問。 “只要是你做的都行?!?nbsp;凌勝樓笑著說。 盛慕槐走進屋子,告訴李韻笙今晚她來做飯,給大家做頓好的。李韻笙說,家里只有南瓜和大白菜。 盛慕槐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