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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除了杜成禮,其他八個睡在竹筏上的姑娘不是被嚇暈了,就是啼哭不止,但是誰也阻止不了巫祝,在一群力士的推動下,九條竹筏就這么被送進了大江。竹筏越深入江中,越能感受到驚濤駭浪,不一會兒,杜成禮就感覺身上的衣服濕透了,臉也濕透了。他極討厭這種臟污的感覺,霍然坐起身,下意識動了一下手指,不知道為什么,身上的衣服竟然干了,水印都不見了。但是干燥一時,一會兒又被江上的巨浪潑濕,這回杜成禮都來不及讓身上干凈了,竹筏陷入了一道奇怪的旋渦之中,坐在竹筏上的他也猝不及防被吸了進去……再醒來時,杜成禮又躺在了床上。不過不是鄭家的床,這張床顯然更奢靡豪華,帷幔重重,一時都感覺不出床有多大。杜成禮捏了捏眉心,仔細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還沒理清頭緒,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其實人還離得遠,但是杜成禮就已經(jīng)聽見了,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里不僅這張床奢豪,整個內(nèi)室都流光溢彩,這和荒州的莊戶人家實在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按理說,杜成禮從蘇醒后就一直在鄭家住著,一住就是小半年。忽然看到這樣華麗的景象,他應(yīng)該要不習慣,但是并沒有,他挑了挑眉,就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仿佛已經(jīng)見得多了。所以,他以前到底是什么人呢?第66章六十六個爸爸第66章杜成禮在廣袖里摸索著那把殺豬刀,安靜的坐等對方到來。如果來的人是所謂的“龍神”,那他就把對方解決掉。不知道為什么,他醒來后雖然連頭豬都沒殺過,但殺個人仿佛是舉手之勞的事。只要他動手就能做到。不論對方是裝神弄鬼,還是真神真鬼。不多時,人來了,卻不是什么“龍神”,只是兩個婢女裝扮的人。杜成禮問道:“你們是誰?”兩個婢女恭敬的回話:“娘娘,我們來服飾您梳洗,神君正等著您過去見禮?!?/br>杜成禮又問:“神君是指‘龍神’?”兩個婢女相視一眼,應(yīng)了一聲“是的,娘娘?!?/br>杜成禮將刀子收回袖口,從善如流的起身讓她們服侍,既然龍神不來見他,他去見龍神也是一樣的,就是多費點事。之前坐在床上,杜成禮的身高還不顯違和,但是從床上下來,他那身高在古代,而且是女子來說就太超過了。兩個婢女看得目瞪口呆,若非杜成禮生得足夠好,而胭脂還沒褪盡,她們只怕再喊不出“娘娘”二字。她們一邊給杜成禮梳發(fā),一邊補妝,嘴里夸道:“娘娘生得真高挑?!?/br>杜成禮沒有回應(yīng),而是問:“其他八個神妃也在龍神那里?”婢女一愣,“娘娘是說其他信眾送來的祭品嗎?”另一個婢女則道:“神君早退回去了,只留下娘娘您一個?!?/br>杜成禮不是很懂退回去的意思,不過想想,荒州獻祭做神妃也沒聽說有活著回去的,大約都被龍神淹死在青羅江了。婢女見他沉默不語,連忙道:“娘娘,神妃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必須有上天的旨意?!?/br>另一個婢女也道:“是呀娘娘,您可是神君命定神妃,所以才被上天送來了龍神宮呢?!?/br>杜成禮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不過不要緊,總之這作惡多端的龍神要死了。重新梳妝打扮后,杜成禮的姿容被描繪得頗為艷麗,兩個婢女一片贊嘆,簇擁著他往龍神的神殿而去。杜成禮不習慣穿著繁復(fù)曳地衣袍,似乎從前他穿著更為干凈利落,一絲不茍,而不是現(xiàn)在拖沓累贅。不過更多的記憶,他也想不起來,只是漫不經(jīng)心看著這龍神宮的景致,亭臺樓閣,琉璃磚瓦,雕梁畫棟,一片富麗堂皇。穿過幾條游廊后,兩個婢女把杜成禮送進了一座宮殿,然后便悄然退下,留他一個人站在光可鑒人的白玉地磚上。殿內(nèi)金碧輝煌到刺目的程度,水晶玉璧,珍珠簾幕,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珠,熠熠如明月。地上鋪的并非普通白玉,其中還嵌入了金珠,一步步走過去,裙擺處流光溢彩,卻也奢靡到了極致。杜成禮從容的走到了那殿中的寶座前,看向那個坐在上面的男人,跟這座大殿一樣金碧輝煌。他身上的袍子比如是金絲銀線織造的,才能這么金光閃閃,反光到很難看清男人長成什么樣。對面的男人聲音低沉渾厚,“過來?!?/br>他不說,杜成禮也準備過去,刀子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上。但卻在距離對方一步之遙時,他提刀的手忽然一頓,對方迫人的壓力給了他一種不宜此時出手的直覺。杜成禮失憶了,所以很信任直覺,于是決定等會再砍死他。男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捏起杜成禮的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眼神里毫不掩飾貪婪和渴望,仿佛他是一座金礦。“你怎么才來,讓我等了這么久?!?/br>杜成禮迎上他的目光,這么近的距離下,正好也看清了他,金眸灼灼含笑,眼尾斜飛上挑,目光深邃而邪魅,是副風流英俊的樣貌。“你是龍神?”“我是你夫君。”龍神說完,就將杜成禮抱進了懷里,兜頭就吻了上了那鮮紅可口的唇瓣。杜成禮猝不及防,卻也就是現(xiàn)在,他一刀子就往龍神的腰上斬去。這還是他第一次揮刀子,但是感覺揮得非常順手也順滑,像是無數(shù)次這么揮過刀子。他忽然有種感覺,自己以前大約是屠夫一類的人。如果不是的話,杜成禮不會揮刀砍下得毫無心理壓力,一派理所當然,那殺豬刀到了他手上,仿佛也變得非同一般,虎虎生風,凌厲刀鋒瞬息就要讓沉迷親嘴不可自拔的龍神廢了腰子。說時遲那時快,龍神的金袍堪堪劃破,這把刀就脫離了主人,握在了他的手上。龍神被打斷了親吻很是不高興,他將杜成禮撈在腿上坐著,一邊端詳起手里粗糙的爛刀。“這是什么?”“殺豬刀?!?/br>龍神瞇起眼,唇角上揚:“愛妃,你來侍寢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