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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咔噠了兩聲。 我回過神來,趕忙說了句抱歉。 他搖搖頭,又咔噠咔噠了兩句,繼續(xù)低頭吃東西。 是一盤意大利面,他先卷起一部分面條放入口中,又“咻”得把剩余的面條吸了進(jìn)去。 介于外貌實在難看,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很辣眼睛。 我雖然不討厭他,但顏控的屬性還是阻止了我繼續(xù)觀察下去,便舉著紅酒別開了臉。 咔噠怪人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我,似乎看著我就能下飯,不時還咔噠幾聲。 他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本來也沒在意,但我又突然想起剛才他與糜稽之間的談話。 糜稽聽懂了他的外星語,兩人交流無礙。 糜稽之前一看見他就面色不對勁了。 糜稽留給我紙條,讓我快跑。 忽然間,所有的線索都連成一線,我在震驚之中也回憶起來,伊爾迷前兩天在我房間里洗完澡后究竟說了些什么。 【我是因為要幫他一個忙,才會換上他的衣服,在幻影旅團(tuán)的基地假扮他的?!?/br> 【麻煩死了,真是虧本的交易呢。變裝成西索不僅不能用釘子固定皮膚,還需要在臉上化妝,很辛苦的?!?/br> ………… ?。?! 所以他是可以不用釘子就易容的! 我噌得一聲站起身來,動作之大,直接引起了餐廳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 咔噠怪人將嘴里的面吃下去,疑惑地抬著頭看我:“咔噠咔噠?” 我現(xiàn)在幾乎能肯定他就是伊爾迷了。該死,自己怎么會這么眼拙,竟然到現(xiàn)在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 去TM的520萬小費,去TM的送我草莓蛋糕,這家伙是在耍我嗎? 把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見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還在女仆咖啡廳里為他忙來忙去,心里很得意吧? 我內(nèi)心翻涌著強烈的情緒,理智幾乎快要被憤怒吞噬,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拳打到他臉上,把這個妖怪打回原形。 但我沒有那么做。今天實在是太特殊了,距離下半場拍賣會只剩下最后十分鐘的時間,我不確定自己和伊爾迷打起來能夠順利趕回去。 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馬的家伙還沒吃飽,一邊用小勺子飛速吃著蛋糕,一邊歪頭朝我看來:“咔噠?” 這大概是在詢問我為什么突然站起來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平復(fù)下心情,坐回座位上,隨口撒了個謊:“抱歉啊,剛才小腿突然抽筋了,站起來伸直了一會兒才恢復(fù)好?!?/br> 易容成咔噠怪人的伊爾迷理解的點點頭:“咔噠咔噠?!?/br> 我對他笑笑,聲音溫和:“快繼續(xù)吃吧,還有十分鐘了,吃完了我們回去?!?/br> 先不要打草驚蛇。 等我把我的匣子拍到手后,明年的今天,就是伊爾迷的忌日。 *** 再次回到場內(nèi)的座位上時,糜稽也已經(jīng)回來了,他見我和伊爾迷同時走來,臉色果然又詭異了幾分,干脆扭過了頭,拿起身側(cè)的一瓶可樂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我默默盯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在破解掉伊爾迷的易容后,糜稽之前所有奇怪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我或許還真是冤枉了他。 但這小子,既然早知道咔噠怪人就是伊爾迷,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打什么啞謎呢? 果然還是生氣。我冷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心情不好,旁邊的伊爾迷用咔噠怪人的臉盯了我一會兒,也沒有說話了。 下半場拍賣會開始了,因為伊爾迷的事情,我頭痛欲裂,身體也感到疲倦,便沒怎么專心,靠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只用耳朵聽臺上的主持人介紹拍賣品,感興趣時才睜眼看看。 約莫五點的時候,我一直期待的匣兵器終于被一名十分漂亮的主持小姐推上臺來。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這一件拍賣品是神秘的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維爾奇拉家族歷代傳承的匣兵器哦。相信大家也有所了解,匣兵器是由四世紀(jì)前的科學(xué)家杰貝特·羅倫奇尼所構(gòu)想,并流傳下來的一種能夠通過某種特定的方式,釋放出特殊力量的智能兵器?!?/br> “目前為止,由于大部分匣兵器都被各個黑手黨家族所保管著,流傳于世的數(shù)量極少,導(dǎo)致匣兵器的具體使用方式還不明確。這樣一個珍稀的匣兵器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我們Southern Peace的拍賣會,也是因為在一年前的一次機緣巧合下,被一名漁夫在佐治泥瓦達(dá)共和國的海岸邊偶然發(fā)現(xiàn)的?!?/br> “雖然這并不是Southern Peace歷史上第一次拍賣的匣兵器,但它一定是拍賣史中最珍貴的一個,那么現(xiàn)在,請讓我們從五億戒尼的起拍價,開始吧!” 主持小姐面帶甜美的微笑激動介紹完這么一大堆話,話音落下的瞬間,巨大的顯示屏上出現(xiàn)500,000,000的數(shù)字。 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太久了,眼疾手快舉起了抓在手里的競價牌。 主持小姐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我,大聲宣布道:“33號嘉賓出價五億!” 能拍到嗎? 能嗎? 在那一刻,時間的流速仿佛放慢了一百倍,我咽下一口空氣,緊張地在心中祈禱。 千萬不要有人和我爭,不要和我爭,不要,不要———— “68號嘉賓,出價六億!” “312號嘉賓,出價八億!” “255號嘉賓出價十億!” “109號嘉賓,出價十億五千萬!” “94號嘉賓,出價……” 僅僅一瞬間,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那個屬于我的匣兵器,已經(jīng)被喊到了三十二億六千八百萬。 我緩緩放下了抓緊競價牌的手,低下了頭。 完了。 是我太天真了,以為能運氣好到用起拍價拍下它。 沒辦法,看來只能冒險了。就算中也反對也無所謂,等拍賣會結(jié)束后,我必須悄悄跟蹤拍下匣兵器的買家,然后再在遠(yuǎn)離拍賣會場后————殺人搶劫。 不知道最后究竟會是白方還是黑方的人拍下匣兵器,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屬于我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拿回來。 與全世界為敵也無所謂,那不僅是我父母除戒指外唯一留下的遺物,在匣子里面,還有被困了七年的我的小菲尼啊…… 我握緊了拳頭,耳邊聽見匣兵器已經(jīng)飆升到70億的天價,眼神逐漸轉(zhuǎn)黑。 突然間,有什么東西落在了頭頂。 我抬起眼一看,咔噠怪人正用他丑陋的臉微笑著盯著我,大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然后,他舉起了他的競價牌,抬手做了一個手勢。 主持小姐一眼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他,拿著話筒大聲宣布:“143號嘉賓,出價88億戒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