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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的居酒屋素來是上班族社畜們下班放松的好地方,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想要好好的喝上一杯或是和同事一起聊天。擁擠的空間,嘈雜的環(huán)境,嬉笑打鬧都是自由隨意的。今天的居酒屋也是如此…… “再來一杯~”面上乖巧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姑娘舉起了已經(jīng)完全空杯的大號啤酒杯,臉上的紅暈一直延綿到耳根,眼神有些飄忽,看著手上不太穩(wěn)的杯子一眨一眨,看上去似乎是完全醉了。 “小小姐,還是算了吧,這已經(jīng)是第五杯了?!币贿吺掌鹨呀?jīng)吃空的燒烤盤子,一邊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少女的店長終于忍不住提醒一聲,要不是看這姑娘旁邊有個捧著低度雞尾酒喝的斯文的jiejie在她身邊,他在第二杯時就想喊停了。 “嗯?” 少女的喉嚨口發(fā)出一陣可愛的咕嚕聲,不受控制的小小地打了個酒嗝,歪了歪頭,一雙罕見的冰藍色鳳眼帶著水光,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坐在她身邊一直安靜地捧著酒杯的紫發(fā)同伴,瞟了一眼她桌上的空酒杯似乎計算著什么,然后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朝著店長先生點點頭,極其乖巧地把空杯子推到桌子的中心。 “嗯,不喝了,謝謝您~” 然后動作靈活神色清明的掏出錢包,付賬,又有些留戀的看著菜單上的甜品頁,掙扎了一下。 “再給我來兩份藍莓椰蓉大福,紅豆鯛魚燒,櫻花果凍打包帶走?!?/br> “好嘞!” 只要不是再來幾打酒,小女孩子多吃點些甜品算什么。好心的店長先生滿口答應(yīng),甚至還貼心的加大了份量,全然沒發(fā)現(xiàn)他覺得已經(jīng)在喝醉被人“撿尸”邊緣來回試探的小姑娘,根本清醒的很。 滿臉紅暈的姑娘,或者說,凜開心地在椅子上前后晃著腳,拉了拉身邊看上去很可靠清醒實際上應(yīng)該在意識模糊邊緣的庫洛姆姐。 “小凪姐,回家吧~” “好?!迸硬缓闲宰涌瓷先o比冷艷的直起身子,捋了捋耳邊的鬢發(fā),面上這才開始飄起隱約的紅暈。 兩個年輕的姑娘勾肩搭背著走在燈紅酒綠的商業(yè)街,凜提著裝滿甜點的拎袋,時不時給已經(jīng)微醺的庫洛姆借力。 “姐,你還好嗎?” “呆膠布!”庫洛姆的聲音依舊軟糯,因為身高比作為meimei的凜矮上不少,微微往同伴身邊傾斜時,有一些小鳥依人。 凜有些出神,居然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身高的配置問題。庫洛姆姐的身高是女生中很常見的一米六,身材算嬌小,臉也看起來嫩,為了看起來像是嚴肅的人民教師職業(yè),穿著職業(yè)裝會配一雙三到五厘米的高跟鞋…… 這個真的是女生身高當(dāng)中的正常配置了,以后約會不穿高跟也不會算太尷尬吧。 我錯了,下次還敢.jpg 一路走到六道宅,夜風(fēng)微涼,把凜淺淺的、只上臉的一絲酒氣都吹散了,而本來也沒喝多少的庫洛姆也開始晃了晃腦袋,從深沉的醉意里微緩過來。 你以為凜會趁人之危嘛?說好了要當(dāng)“小龍蝦”的,對自己人怎么能耍小手段呢,何況…… 直接問庫洛姆姐會不告訴她? 深夜的女子會不就是干這個的嘛,在酒意微醺的晚上,兩個要好的女孩子相對坐在暖暖的被爐里,一邊吃甜點、剝橘子,一邊喝茶,一起聊八卦,聊著聊著就一起鉆被窩睡了,這才是從居酒屋回家后開第二波女子會的真諦! 希望你們倆有人記得明天并不是星期天,或者,明天早上會有個稱職的鬧鐘? 開玩笑的,兩位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社會經(jīng)驗的姑娘也有著絕佳的自制力(恢復(fù)力),所以在晚上放肆了一下后,兩人都很準(zhǔn)確的在盡職的鬧鐘聲響前睜開了眼睛。 雖然,兩個人都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從同一個被窩里鉆出來時,頭頂?shù)拇裘颊ǖ牟幌駱幼?,壓都壓不下去的那種。 “哈欠——”黑發(fā)的姑娘張大了嘴巴,伸了個懶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著在一邊揉太陽xue的庫洛姆拿起了床頭的手機,x月x號周四,七點二十,“早上好,庫洛姆姐。” “早上好,今天你是什么安排?” “到處閑逛,我大致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你去洗漱,我去給你弄早餐。對了,如果可以,能幫我仔細看一下咲樂的資料最好發(fā)給我嗎?” ### 說大致清楚要往哪找人的姑娘在早餐后徑直往毛利偵探社附近走去,說來也奇怪,米花町各類業(yè)界有名的事務(wù)所都離這所小小的偵探社不遠。就地理位置來說,這家有些破舊的小樓也只是在五町目一條開發(fā)程度一般的街上。 而整個町目最有名的米花出版社也在離毛利偵探社三條街的另一條大路上,而最近,因為臨近年關(guān),一整年內(nèi)的書會進行例行的整理并開始評獎活動,新人作者也一樣。 雖說出版社一般閑人免進,但資本的力量真?zhèn)ゴ螅旈y大小姐的身份更像是天然的通行證,隨隨便便就能拿到臨時通行證,在人家辦公的大廳里參觀。 凜直奔主題,在一份整理好的新人作品名單頂端看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名字。 “那冒昧問一句,獲獎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嗎?”少女盯著著名單上熟悉的名字愣了幾秒,有些好奇,向在自己身邊熱情的主編詢問。 “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不過現(xiàn)在暫時不會向外透露。” “好,謝謝您。”話是這么說,但也差不多能在按照好評度來排的名單當(dāng)中看出些端倪,凜沒太糾結(jié),話頭一轉(zhuǎn),“這附近有什么好喝的咖啡館嗎?” “誒?哦,樓下向北走三百米有一家不錯的咖啡館,不少作家都會在截稿日前后去坐坐?!贝蟾乓彩遣碌搅耸裁?,和藹的主編先生解釋的格外仔細,“今天就是交稿日,織田先生一直都是在差不多這時候來出版社的?!?/br> “謝謝?!?/br> 事實證明凜的運氣如果在不涉及太宰治的情況之下是真的不錯,隨意在商業(yè)街逛了一上午吃了午飯后,凜在下午三點左右才去了那家咖啡館。 在咖啡館中坐了不到十分鐘,庫洛姆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又等點的抹茶拿鐵上桌五分鐘,有些熟悉但更多陌生的棕紅發(fā)色的青年就披著熟悉的米色風(fēng)衣外套出現(xiàn)了。 “織田作先生?!焙诎l(fā)的姑娘坐在玻璃窗旁的沙發(fā)上輕輕招手,似乎很篤定對方會來。 “是你啊。又見面了,凜小姐?!?/br> “有沒有嚇一跳?” “還真是嚇了一跳,”青年走到凜對面,在相應(yīng)的沙發(fā)上坐下了,“雖然挺冒昧的,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剛剛成年吧?!?/br> “按照日本的法律算,還沒有,我今年十九歲?!?/br> “那……奇怪,我上次遇到你的時候應(yīng)該,欸,那次是你吧。還是不對,明明……”青年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