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仿佛沒注意到剛才自己手滑的舉動。

“……”姜阮皺著眉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澤析。半晌，又偏頭聳著肩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便宜，到底是誰占誰的?。?/br>
模擬飛行的場所很快就到了，沒有想象中的空曠的地面，而是高聳的建筑。慕澤析停好飛行器，就帶著姜阮往樓里走去，還沒走到大門，就看到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喘著粗氣，邁著腿往外趕，看到兩人走近，笑著松了口氣，熱情地擺了擺手。

“澤析？好久沒見到過你了，湯姆還說你前些日子離開了首都星呢！”矮胖男人拍拍肚子，又想去拍慕澤析的肩頭，但礙于慕澤析的身高，最后還是放棄了。

慕澤析點頭，禮貌地給中年男人打招呼?！霸缟虾茫钍?。”

“誒，這是？”胖男人好奇地看向姜阮。

“我男朋友?！蹦綕晌稣f得坦蕩，手放在姜阮后背上虛虛搭著。

“您好。”姜阮覺得這個男人應該和慕澤析是老早就認識，也客氣地打著招呼。

“別客氣，小慕的人，跟著他叫就行了，叫我老李也行。”胖男人敦厚地摸摸腦袋，擺了擺手?！皫銈?nèi)ツM倉，正好有個帶教練位的房間空著，不然就只剩下單人的了。”

“那就好，謝謝了?！蹦綕晌稣f道。

“客氣啥啊，又不是外人?！崩侠钚α诵?，又偏著頭對姜阮說，“小慕那時候還是湯姆帶著過來學開飛行器，那學習速度，活了幾十年了，我算是第一次見到?！?/br>
“怎么說？”姜阮好奇地等著老李的后文。

“上了模擬倉，估摸著應該不到半天時間，訓練指標就都及格了?！崩侠罨貞浿?，“我當時就說，他去開戰(zhàn)斗飛行器多好，果然后來……”

“李叔。”慕澤析語氣平淡，打斷了老李的念叨。

“……咳，這怎么帶朋友來了，關系都確定了嗎？”老李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嗯，確定了。”慕澤析點頭。

“哦哦，那挺好的，挺好的。小朋友你是做什么的呀？還在讀書嗎？”老李看著慕澤析面色無虞，暗自松了口氣，也就轉頭和姜阮說起話來。

姜阮似乎從二人的談話中察覺出了什么，感覺和昨天李徽無意間說出的信息對的上號。猜測是有什么過往，又不好當場發(fā)問，也只能存著疑惑，接著老李的話茬。

“我是個烹飪師，剛畢業(yè)的?！苯罟创叫π?。

“喲！烹飪師啊，不錯不錯！”老李一臉贊賞?！翱磥硎切∧降耐驴俊?/br>
“嗯，差不多?！苯罟皂樀攸c頭，跟著老李和慕澤析走到一處房間門口。

“就這里，你們?nèi)ビ柧毎?。”老李擺擺手，等慕澤析伸出腕上的光腦，在門上終端對接了信息后，便轉身離開了。

房門往兩側拉開，露出里頭球狀的空間，透明透亮卻找不到燈源位置。密密麻麻方格裝裝飾遍布墻壁，以及里頭并排的兩個座椅。

“這是？”姜阮好奇地打探著房間里的裝飾。

“真正的全息模擬倉?！蹦綕晌龅冉钭哌M，順手關上了門。

姜阮回頭，才發(fā)現(xiàn)門內(nèi)側也是圓弧形的，同房間組成了一個封閉的半球體，像倒扣在地面了一樣。

“來吧，去坐駕駛位?！蹦綕晌鐾浦钔髠鹊淖蛔呷ァ?/br>
“你坐這邊？”姜阮指了指右邊的座位。

“對，基本cao作還記得吧？”慕澤析坐到自己的座位，調(diào)開了基礎的控制面板。

“……”姜阮沉默著。

慕澤析沒聽到姜阮的回復，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姜阮在緩緩地搖著頭，兩眼茫然?！安皇前桑俊?那我們從頭學起。各種事故圖片我就不放給你看了，嚇到你怎么辦？”

“哦，好?！苯畈懦雎暎捅煌蝗缓谙聛淼乃闹荏@到了。

等光線再亮起來，姜阮就發(fā)現(xiàn)，他和慕澤析，已經(jīng)是在一輛飛行器里，透明視窗外是陌生的街道，兩側還有款式各異的飛行器，保持著飛行的動作，都靜止在了半空中。

“圓形的墻壁，其實是全息模擬的專用涂層。不要因為逼真的效果而過于擔心，在這里，即使是撞到建筑物外墻，都不會受傷?！蹦綕晌雒蛄讼伦齑剑暗唤ㄗh在不熟悉的狀態(tài)貿(mào)然開動，因為終究有一天，你要獨自駕駛飛行器。”

“啊，然后呢？”姜阮眨眨眼。

“你開了飛行器，如果還是莽莽撞撞的。不在你旁邊坐著，我就會擔心?！蹦綕晌鲚p笑一聲。

“……嗯，知道了?！苯蠲嗣^。

“來，熟悉一下這些鍵位?！蹦綕晌鍪滞蠲媲吧烊ィ摽拯c開半透明的cao作面板。姜阮低頭，就發(fā)現(xiàn)這個面板基本和慕澤析飛行器上的面板大同小異。

“剛上飛行器，你需要做的就是解鎖。解鎖后會被自動記錄飛行途中的任何cao作，也會開啟安全保護。在有意外發(fā)生的時候，會有基礎的防護罩啟動。雖然那個防護罩也沒什么實質(zhì)效果……”

姜阮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解鎖后就要開啟重力解除按鈕，這樣飛行器才可以升空。這是水平平衡鍵，剛才上車的時候，我準備摁下這個鍵的，然后被你打斷了。摁下之后，飛行器會自動保持左右的平衡。飛行高度由水平按鈕旁的這條線決定，游標可以決定升空速度和高度……”

姜阮好奇地看著，還上手準備摸了摸，被慕澤析淡定地拍開了。

“加速和減速在這里。旁邊是正常停止和緊急暫停。緊急暫停鍵會幫助你封閉飛行器內(nèi)部，客觀上可以抵御外界破壞。順帶給你報-警，自動發(fā)送你的地理位置……”

姜阮瞪大眼睛，一臉茫然。

“還有這個，這個是自動模式按鍵。摁下去，綠色亮起就是自動模式開啟，紅色是無法進入自動。燈暗下去了，就代表著自動解除……”

修長的手指在面前動來動去，連指尖都格外圓潤好看。姜阮聽著慕澤析的講解，努力讓自己注意力集中起來。

“記住了嗎？”慕澤析輕咳一聲。

“嗯，來我重復一遍。”姜阮雖說走了會兒神，但cao作位置還大致記得，比著給慕澤析指認著。

雖然年輕烹飪師動作很是遲疑，幸而沒有記混，慕澤析滿意地點了點頭?！澳俏覀儊韺嵱柊伞！?/br>
“就來？！不是吧？”姜阮蹙起了眉頭，這才學到了鍵位，坐上駕駛位還沒有十分鐘，就開始實訓？

“不然呢？我和你說再長的時間，你能出了訓練場就開飛行器回家嗎？”慕澤析輕輕擰了年輕烹飪師臉頰一把，嘆了口氣，低頭在控制面板cao作著。

寂靜的空間里，低低地響起了航道上飛行器穿梭引起的氣流聲。四周的景象仿佛活了過來，兩側的飛行器也開始正常行駛。

姜阮緩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