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仿佛要溢出來,那感覺似曾相識,像極了那個雨夜積了水的土坑里他對周繼良的感覺。他喉嚨發(fā)干,想說卻不知說什么,想做卻又不知做什么。在齊致辰心癢難耐時,與他面對面的男人已探頭吻了上來。唇瓣相碰的那一刻,齊致辰心跳的厲害,腦腔都有了回響,他沒猶豫,本能的接住了這個吻。柔軟的唇碾著他的唇,男人純男性的氣息在唇齒交接間吸進(jìn)齊致辰的口鼻,讓他無法自拔,興奮刺激下他全身像是過電。周繼良吻著少年,手臂慢慢的伸去將人擁入懷里。上次與齊致辰接吻時他記得那種笨拙的吻法,顯然這次雖依然不夠靈活,但少年已更大膽了。從上次接吻后,齊致辰的心思,他的注意力,他的視線已不由自主地被這個男人徹底牽走了。人多時他會習(xí)慣性用眼睛去找周繼良的身影,吃飯時他會不動聲色的看周繼良吃了多少喜歡吃什么,幫大兵們洗迷彩服時他會把周繼良的反反復(fù)復(fù)洗,聊天時也總是會不漏痕跡的從大兵哥哥們那仔細(xì)聽周繼良的部分……(這里根本不讓開車,請去豆腐app看完整版)周繼良看著旁邊人的后脖頸,知道少年是不好意思了,他也沒去打擾,而是半起身伸手把少年剛剛弄臟的短褲徹底扒了下來放去一旁,又扯過薄被單給少年搭在了腰身以下。齊致辰從始至終都沒回身,他恨不得他鉆到床底下去,大腦空白了很久,久到身后人完全平穩(wěn)了呼吸后才敢回頭去看一眼。周繼良的睡顏很溫和,這男人睡覺向來輕,這幾天心里壓力大夜里睡不好,便在無聲夜里盯著身邊熟睡的少年看?,F(xiàn)在換疲憊的他深睡,少年盯著他看。齊致辰好久好久都睡不著,最后敵不過夜太深,沉重的眼皮戰(zhàn)勝了胡思亂想,睡的踏實(shí)。早上起來身邊男人已不在了,要不是身上蓋著的被單下他是完全□□的,他都忘了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天氣半陰半晴,無雨有風(fēng),倒是很涼快。隔壁人家人去房空,李明達(dá)本想把大黑留在這院喂養(yǎng),但那大狗卻認(rèn)家,盡管家里沒人了,它也還是趴在倉房門口。齊致辰站在墻頭上看著他的小外甥端著些剩菜剩飯蹲在隔壁院里喂大黑,覺得畫面很美好,他喜于李明達(dá)這小子雖然皮了點(diǎn),但是孩子的心卻是仁慈善良。齊致辰從墻頭上跳下來時,看到墻根地上有一個煙頭,忽然想起昨晚他和周繼良并肩坐在墻上聊天,又想到他們在床上親吻相擁,他的臉還是會燒,站在那呆愣好半天。打斷齊致辰思緒的是村里大喇叭刺耳突兀的試音聲。試音聲后他全神貫注的側(cè)耳聽。聽到說國堤下有浮尸無法確認(rèn)身份讓村民前去認(rèn)領(lǐng)的話后齊致辰腦袋都嗡的一聲。他抬腳往喜宴廳外面走,跟著一波同樣往村西去的大人小孩向西而去。路過村衛(wèi)生所時碰到正好出來的邸嘯,那小子正吃著根黃瓜,直接掰開一半遞過來:“這挺嚇人呢,又哪家出事了?”齊致辰咬了口黃瓜,略帶苦澀的感覺讓他皺眉:“不知道。”“哎你說能是誰呢?怎么著,臉都沒法看了?要不咋認(rèn)不出來?”齊致辰腳步不停:“可能是大兵們不認(rèn)識?!?/br>邸嘯唉聲嘆氣的搖頭嘟囔著:“這年頭真是太cao蛋了,什么時候能過去啊,媽的,還得死多少人。”第35章報之以歌齊致辰去的時候,不少住在村西的百姓都已聚集到了村西國堤上,大人們站在一起說著話,孩子們都被告訴不許靠的太往前。邸嘯最先看到人堆里的何璐,跑過去從后面扯了扯姑娘辮子問:“知道是誰了嗎?”“小齊哥,”何璐回身沖齊致辰笑著揮手后看回邸嘯:“好像不是咱們村的,沒人認(rèn)識。”邸嘯撇嘴:“那尸體怎么會在這。”齊致辰路過說話的二人繼續(xù)湊過去,奈何前面人太擠,他根本看不到地上躺著尸體的臉。這個夏天,他好像變得膽子大了,不怕鬼神也不怕死人了。他想看個清楚的心情把他自己嚇了一跳,索性不再往前擠。周圍人都在議論紛紛,這些大人們都不認(rèn)識,他就更不可能認(rèn)識,過來時千怕萬怕會是村里人,聽到不是村里人他先是放心,緊接著又是難過,不管是哪里人,那都是條人命,都值得悲哀。尸體被大兵們打撈上來后連忙通知了村里來認(rèn)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百姓,卻沒說認(rèn)識的。呈塘民壩決堤那天,附近有好幾個地方也決堤了,弄不好這尸體就是哪個地方遇難后漂浮過來的。在村里人和大兵們商量暫時怎么安置尸體時,卻有人說認(rèn)識,沒想到認(rèn)出尸體的竟是那個外來記者。“這人我知道,”呂維順趕到看清地上躺著的人后大聲道,“這是普關(guān)的老王!”眾人視線都被這個年輕記者吸引,全都盯著那半蹲在尸體旁邊表情有些呆滯的男人。呂維順語氣低沉繼續(xù)道:“這是普關(guān)養(yǎng)魚大戶王宗棠,我去普關(guān)采集資料時還在他家里住過,這怎么就……”孟慶喜彎腰拍了拍呂維順肩膀詢問道:“如果確定,我就叫人通知普關(guān)過來領(lǐng)人了?!?/br>呂維順點(diǎn)頭:“我確定,不會認(rèn)錯的?!?/br>孟慶喜立馬叫了個大兵跑回村委會去聯(lián)系普關(guān)。知道死者身份后,國堤上的百姓便慢慢散開回村。齊致辰和邸嘯他們往國堤下走時,回頭便看到了從帳篷里出來的周繼良。那一刻他想沖著男人笑,但他還是立馬躲閃的撇開頭快步走著下了國堤??吹街芾^良,昨晚的事又浮現(xiàn)腦海里,齊致辰心里絲絲癢,像什么東西在抓撓,又舒服又難受。路過何璐家時,何璐問前面走的兩人:“你倆來我家呆一會兒???”邸嘯一聽樂了,轉(zhuǎn)身跟過來,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齊致辰?jīng)]跟上,他后退伸手去拽:“哎呀走吧,你回家不也是呆著么,咱三聊會兒天?!?/br>齊致辰撇了撇嘴:“我還是回家吧,幫著看看孩子?!?/br>“那就去小齊哥家,”何璐大步往前走:“我也想去看看小乘舟?!?/br>周繼良站在高高國堤上一直在看著齊致辰,少年和他慌亂對視讓他覺得可愛極了,沒想到那小子還因昨晚的事害羞呢??粗侨齻€邊走邊說笑的身影,他有些擔(dān)心少年再與他單獨(dú)相處時會不會抗拒和別扭。與普關(guān)取得聯(lián)系后,快中午時二營一連長魏先帶著幾個大兵陪同王宗棠的家屬沿著國堤來到了呈塘。在看到尸體后王宗棠妻子兒女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不停。二營那幾個大兵只能站一旁看著那一家人因陰陽相隔痛哭流涕。孟饒與魏先曾是軍校同學(xué),見了面后格外親切的說話。原來駐扎普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