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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反應(yīng)?對誰?蔚乘風(fēng)磨了磨牙,莫名想到了陸庭知。然而現(xiàn)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他也沒有名正言順吃醋的權(quán)利,更別提還是吃這八百年前的醋。蔚乘風(fēng)把這件事放在心底,專心聽陳晏說他的過往。時近中秋,正午的天還有些炙熱,而他們身處長長的紫藤花架下,周圍是蔥蔥郁郁花草樹木,外界的嘈雜聲被隔絕了,陽光也經(jīng)過層層濾過碎成斑斑點點地灑下來,連風(fēng)吹進(jìn)來都是清涼的。蔚乘風(fēng)就在這帶著微風(fēng)拂藤的寧靜中,聽見陳晏用一種釋懷的語氣輕聲說:“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戀情,叫同性戀。我當(dāng)時消極了很久,幾乎一蹶不振,后來有一天,我意外地和那對男情侶聯(lián)系上了,漸漸地,我看到了他們互相打氣,很恩愛,轉(zhuǎn)學(xué),一起努力靠同一所大學(xué),我的心里才好過一點。從那開始,我?guī)缀跏峭媪嗣膶W(xué)習(xí),我想考個好成績,我也真的考了一個很好的成績,別的父母都很期待子女考一個好成績的,我想普天之下父母都相同的吧,就把成績告訴他們了。他們也的確很開心,覺得自己把我教育的很好,我趁著他們高興的時候,就和他們出柜了。之后,就像所有不同意子女和他們看不上的人結(jié)婚相愛那樣,他們采取了最傳統(tǒng)的,從古發(fā)展至今依然沒有落時的,把我關(guān)了起來。我那個時候,大概十六歲吧,空有年齡,卻不夠成熟,不懂得迂回戰(zhàn)術(shù),我青春期沒有完成的叛逆,在這個時候,我完成了。我離家出走了。我以為我的父母不會出去找我。我甚至以為他們或許哪天吵起來了,就忘了被關(guān)起來的我。誰能想到,我父母,他們這兩個幾乎與世隔絕的人,能開著車沒日沒夜得找我。明知疲勞駕駛?cè)菀壮鍪?,他們還是滿世界地找我。而我母親那個別扭的人,她甚至都不愿意向我外公求助。之后的事,你大概能猜到了吧。我爸媽車禍過世了?!?/br>蔚乘風(fēng)聽完后,沉默了許久。陳晏對他父母的稱呼一直疏離得像個陌生人,而最后卻喊了這個親昵的稱呼,語氣里音自責(zé)內(nèi)疚幾乎要溢出來。陳晏沒說他父母過世后自己怎么樣,但是他大致也能猜出來。他都不知道這些年,陳晏是怎么挺過來的。他自己被家人寵到大的,從小的時候就更對男孩子有興趣,他沒覺得這有什么,隨著后來家里后來發(fā)生那么多事,家人也漸漸放寬心懷,他更是第一時間出柜了。可以說,他前半生一直都太順風(fēng)順?biāo)?,他不能設(shè)身處地地了解陳晏的悲哀和無奈,更無法對他的痛苦產(chǎn)生共鳴,但是,這不妨礙他心疼陳晏。蔚乘風(fēng)有些酸澀地看著難掩哀傷的陳晏,試探地伸出微微顫抖的右手,在他肩膀上方僵了半晌,遲疑了許久,才輕輕拍了幾下。而拍完之后,他的手沒有立即拿開。蔚乘風(fēng)深深地凝視著陳晏,慢慢湊近了,見陳晏沒有表示反對,才像碰易碎的物品似的,小心地把他摟到懷里。懷里的陳晏一直沉默著沒說話,手指卻緊緊拽著他的衣服,溫?zé)岬纳眢w在懷,蔚乘風(fēng)一時有些心潮澎湃。直到驚覺肩膀處有些濕潤,蔚乘風(fēng)發(fā)熱的頭腦才微微冷靜下來,瞬間嗓子一堵,眼睛泛酸,他張開嘴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臉頰在他柔軟的頭發(fā)上蹭了又蹭。蔚乘風(fēng)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感覺懷里抖動的身體微微平息了下來,才說:“上天是公平的,他給了你前半生太多磨難,那你后半生注定要福運綿綿的?!?/br>陳晏僵了一瞬,微微尷尬的從他懷里出來,后腿半步。他的眼睛還有些紅,陳晏盡量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那你呢?我看你就運氣一直很好,難道你下半生要磨難重重?”蔚乘風(fēng)有意逗他開心,當(dāng)即笑彎了眼睛,不要臉道:“我下半生只會更加幸運。”陳晏:“呵呵。”蔚乘風(fēng)躊躇了一下,最后嘆了口氣:“你別看我運氣很好,其實我以前一直不想要這么好的運氣的?!?/br>陳晏驚訝地挑了挑眉:“哦?”蔚乘風(fēng)順手拉過他,笑著說:“站這么久不累嗎?找個坐的地方我細(xì)細(xì)給你說。”陳晏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拉住的手,沒好氣地看了笑嘻嘻的蔚乘風(fēng)一眼,“你倒是不見外?!?/br>蔚乘風(fēng)笑而不語。第64章第64章幫忙.捉蟲兩個人在石椅上坐好了,蔚乘風(fēng)仍然沒有松開陳晏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指節(jié)修長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色,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美。蔚乘風(fēng)覬覦了他的手很久了,心里一直惦記著哪天陳晏能用手幫他一下。他不露聲色地把陳晏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漸漸地,竟有些熱血沸騰。陳晏敏銳地察覺到了蔚乘風(fēng)的眼神變化,他微微用力,就把手抽了出來,面無表情地問:“你不是要和我說話嗎?”蔚乘風(fēng)手里一空,頓時心里也有些空蕩蕩的,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神色逐漸認(rèn)真起來:“從別人喊我的稱呼說起吧。你以前有沒有想過,我家里這一代只有個大哥,還有一個jiejie,為什么別人卻喊我三少?”陳晏猜測道:“按照家族排行?”蔚乘風(fēng)笑了笑:“不是,我們家旁枝太多,是不算在家族排行的。別人喊我三少,是因為我還有個哥哥,親哥哥?!?/br>說到這里他沉默了一下,陳晏見他剛才還灼熱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了,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這種帶著回憶色彩的話題總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然而蔚乘風(fēng)漂亮的桃花眼還是笑著彎了下,“你猜的沒錯,我哥哥他很早就走了。不僅我哥哥,我一家人都非常不順,都說富不過三代,窮也不過三代,按說我們家應(yīng)該漸漸衰落了,但恰恰相反,我們家卻一直蒸蒸日上。外界把我們家?guī)缀醴钌狭松駢?,我們自己卻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太過樹大招風(fēng),外界多少眼睛盯著呢,隨時準(zhǔn)備把我們拉下馬,再用力踩上兩腳。老一輩們一直都很小心,所有子嗣從小就給他灌輸萬事靠自己的概念,就怕有一天家族倒了,我們還能靠自己活下去。不過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從我父輩開始,家里大災(zāi)小難不停,子嗣漸漸凋零,到我們這一輩,情況更甚。先是我二哥意外去世,之后是我大哥也被算計了一次,再到我jiejie被騙,沒名沒分生了孩子,到現(xiàn)在還沒嫁。家里的三個小輩出事,眼看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