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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裴剛想解釋,沒想到他哥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他扣了帽子:“真有出息!爸說你一定會捅婁子,我還給你兜著……”……他要是沒來才出事呢。這句辯白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他親哥悶倒逮回去了。不遠萬里來這一趟什么衷腸也沒訴上,光聽陶然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原是來搞浪漫的,全變成來搞陶然的,鐘裴一肚子苦水。一回來就是針對他的家庭批.斗大會,單方面的不允許爭辯的那種,連站在他這邊的哥哥都臨陣反戈了,他mama還說他是強人所難,要是兩廂情愿也沒話說,鐘裴這樣的處事方式十分不可取。明明他就沒有!回到學校他的狐朋狗友看他心情不佳,要請他喝酒請他出去玩解悶,鐘裴全推了,一是沒什么興趣,二是他的零花錢全充公了,現(xiàn)在是個實打實的窮光蛋。還被下令禁止去sao擾陶然——熬了大半年就盼著去見心上人,現(xiàn)在沒有盼頭,鐘裴是真的消沉下去了。鐘嶼罵他不爭氣,他捂著被子委屈道:“……哪有這樣的!誰能不眠不休一直有一個好狀態(tài),勤奮那么久去充充電都不允許!”他哥哥不食人間煙火,不懂凡人做事三分熱度,看著男子漢變回小貝貝又有點不忍心,“也就半年的事,你不是個大男人嗎,這都不行?”貝貝露出顆腦袋,“我就是想見他……他一個人在那里過圣誕節(jié)我受不了?!?/br>這下鐘嶼沒有話說了。鐘裴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父親和他說起的時候帶著傷感的語調,陶然雖然物質條件一向優(yōu)渥,但身世是有些可憐的。若他們是鬧著玩,想起幺弟這么多年被眾星拱月地寵著,人家十多年一個人支撐過來,更覺鐘裴可惡了;若他們是來真的,陶然做事性子穩(wěn)妥,必不落人把柄,強行拆散只怕他元氣傷得多些。饒是鐘嶼這樣事事運籌帷幄的人,也對這道題感到乏力。不過轉機來得很快,從小對小兒子束手無策的鐘鳴看不下去了,威逼不成改了利誘:“你要是聽話呢,好好表現(xiàn)給你mama看,寒假我就讓你去見陶然?!?/br>鐘裴得寸進尺,和唯一能給總經(jīng)理發(fā)話的老板討價還價,“……陶然都和我分手了!”小狐貍狡猾起來一點不輸老狐貍,鐘鳴想發(fā)火被太太及時止住,他忍著抽人的沖動說道:“好好去學習,別又搞你的家教,我拜托人家一次又一次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要臉有什么用,鐘裴不無得意地想到,他可是靠不要臉才把陶然泡到手的。·司機直接把他送到了陶然的辦公室門口,然后給陶然打了個電話。接通的一剎那鐘裴直接破門而入,陶然站在落地窗前一臉詫異,看清是誰后吩咐司機帶上門。垂眸掛了電話,下一刻就被鐘裴推到玻璃窗前,一句得體的開場白也沒有直接就親了上來。小狼狗又兇又狠,下頜被迫張著任由對方侵略,沒怎么有其他感覺……就是舌頭要被吮麻了,末了還把腦袋往他臉上蹭:“……我好想你?!?/br>陶然鼻翼扇動,臉上陣陣潮紅,“前幾天不是剛在酒店見過了嗎?!?/br>“我沒對你做壞事,”鐘裴手都摸到他的肩胛骨上了,嘴上還在認真地解釋著,“……半路把你從歹徒手里搶過來的?!?/br>……原來是這樣。“別鬧,”登徒子還在一心一意地占便宜,陶然拍開他的腦袋,“你爸爸沒有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嗎?”鐘裴熟練地賣起慘:“零花錢全都被沒收了,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吃飯……”昨天陶然還在納悶獎金怎么多了一倍,原來鐘鳴把他當成托兒所了,異國他鄉(xiāng)也沒什么放心的地方,他只能把人帶回去。一到地方鐘裴就把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填進去,沒像之前藏著掖著,不少東西都是自己喜歡用的,陶然納悶,“你只是來過個寒假吧?”“再等半年,”鐘裴還在埋頭整理他的衣服和鞋子,“去這附近的學校上課,就可以住在這里了?!?/br>這附近只有他當年讀書的學校。“說不定再過一兩年我就要回國了,你何必……”鐘裴站在他的面前,仔細一看好像五官又長開了些,更有味道了;還長高了一點,微微多出了他幾厘米,“走你走過的路,學你學過的東西……這樣你不用教我就會了?!?/br>cao……他媽,陶然不禁感嘆,幾個月不見,調情的本事見長啊。他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怕自己把持不住,“不要一來就說好聽的話。”鐘裴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他的鎖骨窩上,用氣音回答道,“這不是情話,這是我想對你說的話?!?/br>陶然的心情一塌糊涂。他也會受到陽光的吸引,他也想留住自己喜歡的人,他也舍不得把靠近自己的那份溫暖推開……再成熟再冷淡,他可以動心,也可以動情,哪有那么多的道理。或許是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顧慮,也沒有那么多的想法,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想做的事情,給大腦留下的震蕩太過劇烈,把它當做標準,以至于無法將標準以下的觸動判定為“心動”。要是沒有發(fā)生那么多后來的事情就好了。這份感情也許不會因為強迫結束得倉促而念念不忘,甚至在他還未來得及把發(fā)覺自己的心意時,一個人的鐘情,便足以牽連兩個人的宿命。夜色帶著涼意,陶然的小男朋友把他抱在懷里,沒有做更多,只是用溫熱的吻取悅著他。“討你歡心是我的天賦……而你生來就得我的歡心?!?/br>第14章眼前心上人老板兒子一個寒假老老實實,沒有出去惹麻煩,還幫著做了幾件漂亮的事,老板為此感到很欣慰。回來之后老板跟兒子說要給家教升職加薪,鐘裴咬著牙,“……不行爸爸,陶然越有錢我就越像被他包養(yǎng)的小白臉?!?/br>鐘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都不要臉地倒貼上門了,那可不是小白臉嗎,貝貝?”“……媽!”鐘裴氣卒。男子漢的自尊心都被家人擊垮了,他的努力和進步只有陶然看在眼里,還叫他貝貝!陶然聽到了可不得拿住這個笑柄!寒假結束他就要去準備考試了,不能腆著臉和陶然廝混,陶然可能又會去找什么小野貓偷樂。想到備注里可能要多幾個小喵喵小汪汪小啾啾,小嘎嘎心都碎了,“能不能加大陶然的工作量讓他沒空出去玩啊,爸?”鐘鳴要被流氓兒子氣丟半條命,“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整天不務正業(yè)?不像話。”他哥哥聽了發(fā)笑,“陶然是不是有毒,過去的時候十九歲,回來只剩下九歲了。”鐘裴特不喜歡鐘嶼拿他的年齡說事,顯得他幼稚。但是轉念一想他哥哥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