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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到近,從響亮到微弱,到后面時已經(jīng)帶著哽咽了。陸珩隨著陸瑜等人踏進將軍府后不久,紀知意就找了過來,滿目悲傷:“漂亮公子,知意沒找到大哥,知意不喜歡這個將軍府,沒有大哥?!?/br>陸珩揉著他的頭發(fā),用對付小孩子的方法:“知意不是餓了么,我找人給你弄吃的,就你眼饞的那幾只野雞,行嗎?”紀知意剛想搖頭拒絕,轉念又想起了大哥以前跟他說過的話,他吸著鼻子,點頭道:“好?!?/br>在場的除了陸珩,都有些驚異,顯然沒想到跑得跟風似的紀知意竟然是個小孩心性的人。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心紀知意心性的時候,幾人對視兩眼,皆用眼神提醒陸瑜還有要事商議,不能再拖延時間了。陸瑜意會,側頭對陸珩道:“阿珩,車馬勞頓,我先派人安排你們在府中住下,有事我們稍后再行商議?!?/br>陸珩隨口應下,在將士的引領下,暫時在將軍府安頓下來。紀知意不開心,心中的氣又無處可消,就把精力全都集中在吃上,一頓飯的功夫,將近二十只野雞全都進了他的肚子。傍晚時分,陸瑜滿身疲倦的走進安頓陸珩的院子,看著慵懶而閑適的坐在院中翻看書簡的陸珩,心中的復雜無以言說。陸珩從書簡中抬起頭:“四哥,是出什么事情了么?”血染山河23阿珩是幺子,他出生的時候他們幾個做兄長的都長大了,整日里都跟著父親在軍營中訓練,歸家的時候也少,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至親,盡管相處的時候不多,兄弟幾人的感情卻是很好。陸瑜依稀記得,在他年紀還小,幾個兄弟也都還活著的時候,瘦小的阿珩總是會坐在府門前等待,看到有兄長回府就立刻撲上去,纏著他們要聽軍營中的事情。當時父親還笑著說,上山親兄弟,征戰(zhàn)父子兵,到時他們父子七人往戰(zhàn)場上一站,就把敵軍嚇得屁滾尿流不戰(zhàn)而敗了。可是記憶中的愉快日子也沒持續(xù)多長時間,先是年長的兩位兄長被父親送到戰(zhàn)場磨礪,再是年幼的阿珩被送進云門。居中的三兄弟則是繼續(xù)待在晉都城外的軍營中訓練,從此后兄弟六人天南地北,各居一方,再沒齊聚過。時間畢竟久遠,無論他怎么將寶貴的記憶珍藏,隨著時間的流逝,戰(zhàn)場的廝殺,鮮血的洗滌,再美好的記憶也被磨得失去了曾經(jīng)的顏色。更何況斯人已逝,記憶中的人影也早就模糊,他該如何去記住呢?陸瑜緩緩抬起手,在身前比劃,他隱約還記得,阿珩被送走那年還不到他肩膀高,他當時很輕松的就能把他抱起來。而現(xiàn)在,當年小娃已經(jīng)長成了風姿翩然的少年郎,身高也與他差不多了。見陸瑜眼神恍惚,似是陷入了回憶,就提高了聲音再次喚道:“四哥?”陸瑜的神思被外來的聲音拉了回來,他略微收斂了表情,朝著陸珩走去,在他對面坐定,說道:“阿珩,你長大了?!?/br>陸珩把手中的竹簡放下,拿過茶杯給陸瑜倒了杯熱茶,說道:“都十幾年了,四哥都從將軍府的四公子變成了西陵關的主將,我也該長大了。天氣冷,四哥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十幾年不見,曾經(jīng)再深厚的兄弟情義也會變得生疏,再者陸瑜原就不是多話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該和陸珩說什么。他從陸珩手中接過溫熱的茶水抿著,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打量著陸珩,觀察他的精氣神。阿珩身形清瘦,應該是沒有練過武術的。他就隨意坐著,姿態(tài)慵懶卻不失優(yōu)雅,想必在云門是受到了很好的教導的。他的周身,從上到下都干凈整齊,也無絲毫血腥氣息,整個人都與西陵關格格不入。陸瑜沉默少時,說道:“阿珩,我不管你來西陵關的目的是什么,在將軍府修養(yǎng)兩天后,就啟程離開吧!回晉都也好,回云門也罷,或是去別的地方也可以,盡快離開西陵關?!?/br>他是西陵關的主將,是要與西陵關共存亡的,阿珩不同,他既不是將,也不是兵,沒必要給西陵關陪葬。和父親兄長一樣,身為晉國的將軍,他無悔為晉國出生入死,但他也是尋常人,有著尋常人的私心。他不想晉國陸家就此滅門,也不想讓阿珩,讓他僅剩的至親的血灑在西陵關的黃土中。不是他頹喪,而是現(xiàn)在的局面著實容不得他樂觀,也許過幾日,西陵關就會徹底失守。陸珩淡笑道:“我既決定來到西陵關,就沒想著要回去,至少在趙陳兩國寫下降書之前,我不會回去。四哥的顧慮我明白,可還沒到最后一步,誰敢定輸贏?”陸瑜的眼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幾許苦澀,現(xiàn)在還駐守在西陵關的將士,早就做好的殉城的準備,怎么就還沒到最后一步?虎符隨父親下落不明,調遣兵將作戰(zhàn)艱難。除此之外,內(nèi)有將領想渾水摸魚,以及士兵的人心惶惶,外有趙陳敵軍虎視眈眈,便是常年駐守西陵關的老將,在面對此等境況時也束手無策。若是有虎符在手,還能將西陵關附近的將士全都調遣起來,與敵軍決一死戰(zhàn),西陵關或許還有一絲存留的可能。見陸瑜沉默,陸珩就知道心底的猜測八成是真的,他遲疑了片刻,問道:“是父親出事了?”自從阿珩被送進云門后,陸瑜和其他兄弟就再沒見過他,只是偶爾聽父親提起,說阿珩在云門學得很是用功,或許會有天下之才。當初他們也不明白何為天下之才,后來也沒有細想,如今在聽到陸珩一句話點明西陵關的局面后,他倏地又想起了父親的話,以及父親那時格外高興驕傲的表情。父親失蹤的消息已經(jīng)被嚴禁外傳,剛到西陵關的阿珩肯定是沒有知曉的途徑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陸瑜瞇起眼睛,眸中流轉著幾絲思量:“父親偶感風寒,不幸抱恙,修養(yǎng)幾日就能大好,能出什么事情?”陸珩道:“若父親只是抱恙修養(yǎng),那么西陵關的局面未必就沒有扭轉的可能。來時見城中空曠寂寥,難覓人影,想來城中百姓多已疏散離去。天日漸冷,趙陳聯(lián)軍隨時可能攻打西陵關,而內(nèi)外戒備卻沒見加強多少。兄長讓我盡早離開,是篤定我留下會命喪西陵關,你是做好了殉城的打算?所以最可能的原因,大概是父親和虎符都出事了,兄長和將領們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