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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算命。沈千安豎起耳朵聽著陸珩和客人間的對話,陸珩此時正在接待一個二十出頭的,打扮隨性的女子。陸珩照例說道:“算命還是測字?”那女子蹲在陸珩跟前,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陸珩,欲語還休說道:“我在找一條路,還請先生指點。”陸珩容色未動,眸色卻深了許多:“你說?!?/br>“我在找通往先生心里的路,先生能指點一二嗎?”沈千安覺得牙齒都要被酸倒了,我想住進你的心里,先生能引路嗎?他算是看明白這些顏狗了,簡直沒節(jié)cao,沒底線。你認(rèn)識人家嗎?了解人家嗎?還一開口就想住進人心里,你怎么不上天呢?萬一他師兄就是個長得好看的騙子,被騙的責(zé)任歸在誰身上?沈千安吐槽不斷,耳朵卻是更往陸珩那邊湊了些,他想知道陸珩會怎么回答!陸珩展顏輕笑,如畫的眉眼在陽光下綻放,美好的不似真人。他優(yōu)美的薄唇微啟,說出的話卻是無比薄涼:“前方無路,還請及時回頭?!?/br>那女子并不放棄,向陸珩湊近了兩分,淺褐色的瞳孔澄明如鏡,倒映著陸珩俊美異常的面孔,好似陸珩就是她眼中的世界。陸珩唇畔噙一抹清淺的弧度,回望著那女子,他的雙眸極為深邃,宛如無邊無垠的夜幕,散開無邊的黑暗,能將世間萬物都融化在里面。忽然,一點光芒將夜幕點亮,并在黑暗中蔓延,占據(jù)了大部分的位置。那女子自得的看著陸珩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心中頗有些不屑,也不過如此!然而下一刻,她所有的自得和不屑都在頃刻間散去,臉上的嬌羞殷紅被煞白替代,看向陸珩的雙眼中也布滿了驚恐,她竭力控制著顫抖的心,往后面退了幾步,想轉(zhuǎn)身逃開。可是,她的身體仿佛已經(jīng)不再受她控制,不管她怎么使喚,都只能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被禁錮了。就在她心生絕望的時候,聽到陸珩用輕描淡寫的聲音說道:“回去告訴蘇卿,有借有還才是道理。陸珩這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雷霆,打得她措手不及,雷霆過后,她的耳邊只余下沉重的轟鳴聲。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身后的人。陸珩的話音剛落,女子便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又能動了,但她已經(jīng)跑不動了,只得抬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離開天橋。沈千安歪著頭望著‘失魂落魄’離去的女子,好奇像貓爪一般刺撓著他的心,明明剛才還含情脈脈的對望,怎么眼神錯開后就魂不守舍的走了?陸珩還在接待別的客人,都是沖著陸珩顏值來的年輕人,有的算命,有的測字。算命的多是算桃花運,測字的則大多都隨便寫字,對陸珩來說都是能隨口解決的,沒有任何難度。可對于找他算命的客人來說,就是驚濤駭浪了!陸珩的算命,奇準(zhǔn)無比。有人故意為難,也被他云淡風(fēng)輕的化解了。臨近傍晚,天橋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或許是天橋上有個顏值逆天的神棍的消息被傳開了,陸珩的算命攤子前圍了不少的人,有的是拿著錢找陸珩算命的人,有的則是對陸珩的顏值慕名而來的人。陸珩的算命精準(zhǔn),剛開始還有人不相信,認(rèn)為找陸珩算命的都是他請來的托,所謂的算命測字只是相互商量的結(jié)果。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算命人數(shù)的增加,圍觀人群的質(zhì)疑就越來越少,畢竟任誰找托都不會找這么多,那太得不償失了。為陸珩顏值而來的人被他表現(xiàn)出的職業(yè)能力驚呆了,不少原本沒打算算命的人也在蠢蠢欲動,單身的想算什么時候脫單,還在貧窮邊緣游走的人想算什么時候暴富,有的人甚至想找陸珩算下期彩票的號數(shù)。“先生,我母胎單身二十年,請你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脫單,未來老婆長什么樣,是不是國色天香的美人?”陸珩凝眸看著跟前面相普通,運數(shù)普通,命中有悍婦的年輕男人:“……”“先生,請你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可以一夜暴富,如果一夜不行,兩夜也是可以接受的?!?/br>陸珩看了看對方的面相,財帛宮露庫,不久后就會破財,漏財,且很長一段時間難以好轉(zhuǎn):“……”一夜暴富大概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兩夜暴富也沒可能。“先生可否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低沉的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顯得尤為突出,陸珩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開口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青年五官出眾,正氣凜然,回望著的他的目光中含著不容置疑的氣勢。陸珩垂眸笑開,甚是玩味,原來是同行:“那就要看先生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了。遠(yuǎn)了不提,先生近些時日想要的怕是有些困難,亦會讓先生見血,不過沒關(guān)系,先生命里有貴人,不會有生命危險?!?/br>青年男人面色微變,陸珩的話說得很是模糊,卻又沒有哪里不對,讓他也說不出好賴。最終,他深深看了陸珩兩眼,從兜里掏出幾張水紅色的紙幣遞給陸珩:“這是給先生的報酬,我叫郭江水,請問先生尊姓大名?”陸珩道:“陸珩!”郭江水留了個心眼,也沒在陸珩的攤子前待多長時間,起身消失在昏黃的燈光中。對于陸珩的收入,沈千安別提多眼紅了,陸珩今天的收入相當(dāng)于他兩個月的奮斗成果,有些在陸珩那里排隊等得不耐煩的客人見他這里也可以算命測字,就爬墻來他這里,結(jié)果他口不能言,手寫又慢還不能解釋清楚,爬墻的客人就又順著原路爬了回去,觀望的客人則是按捺住了爬墻的心思。今天他也有些收入,相較于陸珩的收入,簡直是慘不忍睹。直至半夜,陸珩和沈千安才各自收了攤子,陸珩從他賺來的錢中抽出兩張遞給沈千安,算是對他今天為他忙碌的感謝。沈千安搖頭,他堅決不肯收下陸珩給的錢,他還要抱金大腿,用錢買清關(guān)系了,他還怎么好意思往師兄身邊湊?他雖然喜歡錢,但也不是什么錢都會收的。沈千安對著陸珩好一陣比手畫腳,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