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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方才還中了蛇毒奄奄一息躺在他懷中的紀(jì)青山完好無損的起身站直,手中翻過那把獠牙刀,用兩指細細擦去刀面上流淌的血跡。“你舍得將自己的坐騎拿出來幫我出逃,想必,神君心中當(dāng)真非常在意我,不管是萬年前護我一世,還是萬年后為我上九重天盜藥,神君的一腔深情,我實在感恩戴德。我也萬萬想不到,神君竟能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我如何敢辜負(fù)神君?”“紀(jì)青山,祁風(fēng)獸拔牙之痛尤勝龍族抽筋,你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br>“我有什么辦法呢?”紀(jì)青山攤手作無辜之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祁風(fēng)獸這對獠牙堅硬無比,能破世間一切法,連神君這般天神也不能幸免,這樣萬中無一的仙獸,你舍得給我,我盛情難卻,不想辜負(fù)……”“住口!”聽他一口一句“辜負(fù)”,何歡君勃然大怒,喝斥道,“我何曾將祁風(fēng)獸給你?分明是你寡情薄義將它殺了,你吞吃它的妖丹我不與你計較,可你竟連它的獠牙也拔下來!紀(jì)青山,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話音剛落,何歡君掌擊地面,后背長琴猛然騰空,琴弦頓時化出萬丈重影朝紀(jì)青山而去,金光耀目,使世間妖邪鬼魅無所遁形。紀(jì)青山始料不及,駭然大叫:“何歡君!莫非你還想再殺我一次?!”萬丈金光在穿透紀(jì)青山身軀之前驀地頓住。紀(jì)青山不敢松懈,接連喊道:“萬年前你是因為殺了我才登得仙道,你可敢認(rèn)?!”“呵呵?!焙螝g君低低笑了兩聲,而后再忍不住,仰天發(fā)出大笑。“你笑什么?”“我便是殺了,那又如何?”何歡君話語涼薄至此,一雙桃花眸冷至極點,猶覆霜雪。“你?!”殺機已動,萬丈金光就要穿身而過,可錯過方才最佳的時機,何歡君終是沒能殺了紀(jì)青山,紀(jì)青山尤為狠辣,臨危棄妖身而逃,他為修妖身,步步為營,事事算計,誆騙柳生枝,利用何歡君,又借東極避過天劫,本來只差一步,只要得到西王母的不死藥,往后不死不滅,便是歷劫,或被誅滅,也有不死之身再生。可如今棄妖身逃命,之前一切努力付諸東流,又要重新來過,也虧得他能舍下。紀(jì)青山逃走后,何歡君力竭倒地,長琴從半空墜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裂了,琴弦崩斷,琴音再難續(xù)。突然聽到遠處打斗聲傳來,原來這瑤池之障愈發(fā)衰弱,原先那些小妖如今已能攀爬到山巔,地底轟隆作響,便如西王母所言,被鎮(zhèn)壓在陰極之地下數(shù)萬萬年的尸魅都將卷土重來。第十八章“東極師伯,你看,是方才打傷你的那人!”原先在山腳的修道凡人竟也上了山巔,兩個年輕的道士拿著劍跑到何歡君面前,見他傷重不起,不由幸災(zāi)樂禍。“哼,看來也是個不自量力的小妖,方才你對師伯不敬,看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闭f罷,小道士舉著桃木劍對準(zhǔn)何歡君的胸腹一刺。“住手!”聞風(fēng)趕來的中年道長連忙出聲喝止,以長劍挑去小道士的桃木劍。“師伯!他剛才傷了你,你怎么還護著他?”道長道:“不論他是人是妖,他既已傷重不起,你便不該趁人之危?!?/br>若說方才在山下,凡胎rou眼區(qū)區(qū)道行看不出他的仙身,如今被紀(jì)青山暗算,一身仙氣盡散,便是他親口說出自己神君的身份,這些愚昧的凡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何歡君不欲浪費口舌爭辯,他輕輕閉上眼眸,入定養(yǎng)傷,不再理會這些凡人。哪知那中年道長見他閉眼以為他傷痛難忍,連忙上來查探他的傷勢,一邊還向他解釋方才的誤會。“我乃玉清觀的道士,是因為人間疫災(zāi)橫行,不得已才來這玉山尋西王母問藥,本來我們一行有十?dāng)?shù)人,可在你之前有許多妖類化作凡人傷了我們弟子,十?dāng)?shù)弟子折損大半,所以才……”道長見何歡君眉頭皺起十分不耐煩,連忙住了口,又見他心口上有一刀傷,便將道袍的下擺扯下撕成布條,又從袖中取出止血傷藥替他包扎。整個過程何歡君一言不發(fā),便連那方才因為他聒噪而皺起的眉頭也早已展開,仿佛這傷還不如他的聒噪來的煩人。中年道長暗道此人古怪至極,轉(zhuǎn)眼看見散落一旁的裂琴,不禁伸手撿起來,面露驚異。“這是……七尺二寸,一弦生萬千,莫非是上古瑤琴?”道長捧著那裂琴震驚不已,他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何歡君慢慢睜開的眼。那雙眼如夜幕星芒流轉(zhuǎn)千華,倏忽間,又?jǐn)勘M神色,璀璨歸于平靜,后浮起一池花雨,如霧靄蔽目,忽遠忽近,教人百般揣度而不得其入。道長被這一雙眸子惑住心神,久久不能言語。直到聽到那人冷嗤一聲,方才清醒過來,轉(zhuǎn)開眼不敢再看。“死老頭,這便是你說的忘年之交?”何歡君嘴角翹著一抹譏諷,“你還想裝模作樣到何時?”道長突然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不禁莫名其妙,駁斥道:“我雖修道十年,可也正當(dāng)壯年,你、你便是青春年少,也不該對我這樣無禮?!?/br>一旁早就看何歡君不順眼的小道士過來在何歡君的肩上推了一把,又把道長扶起來。“東極師伯,此人不識好歹,屢屢對你不敬,我們還要尋不死藥回去救人,不要再管他了?!?/br>其他道士亦上來附言:“是啊師伯,這瑤池危險重重,連他都傷成這樣,還不知有多少妖物在暗處伺機而動,我們還是盡早走吧?!?/br>道長點點頭,把裂琴和藥瓶放在地上,對那何歡君道:“你多保重?!毖粤T便轉(zhuǎn)身與他們一起走了。何歡君盯著他走遠的背影,眸深如夜。修道已十年,想來,也該是命喪于此的時候。“總歸,是為了我……”何歡君垂下眼眸,將裂琴收回后背,他緩緩起身,往道長一行人走遠的方向而去。道長一行人走到半路,突然發(fā)現(xiàn)何歡君在后慢悠悠跟著,他的傷勢似已恢復(fù)了一些,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有了些許紅潤,見他不緊不慢走著,卻始終能跟在他們身后不遠處,道長心中奇怪,但其他弟子也都對那人有些微詞,道長也不好回頭去邀他同行,況且他的身份不明,也不知是敵是友。何歡君跟在已不知是第幾世歷劫的東極身后,自從無間地獄那次不歡而散后,他再未去看過他,歲月無聲,也不知他后來又轉(zhuǎn)世過幾回。一場大夢醒來,以為遮住眼耳口鼻,對他不聞不問,一切便能復(fù)歸平靜,過往如常,可這一切,終究已是不一樣了。東極領(lǐng)著幾個弟子往這坐落于瑤池間的宮殿深處行去,他們所走的方向并非剛才何歡君與紀(jì)青山所去的內(nèi)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