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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摔了酒瓶:“怎么,我江津國大宴賓客,你是來指責(zé)我待人不周,是故意來觸我霉頭的?”許仙磨破了嘴皮,好話說盡,江津國才略有松動,派了自己的人馬馬虎虎的去找。許仙只好冒險買通監(jiān)控室的安保,但江家的監(jiān)控哪是隨隨便便能看的,他拿著錢軟磨硬泡了許久,對方也是不為所動,差點還把他舉報給江津國。隨著時鐘的指針到了凌晨0點,許仙知道大事不妙——難道是顏緒自己逃跑了?他一個外人看來,顏開平對顏緒感情非同尋常,不似他以前的那些情人那般可有可無,他眼里對顏緒的重視與癡迷傾瀉而出,雖然當(dāng)事人卻未必明了。而顏緒對顏開平的依賴,都到了近乎病態(tài)的地步,時時刻刻以他為天為地,從未有過半點忤逆。不管從雙方二人哪個角度分析,顏緒都不會自己選擇離開。那只有一種可能了。他被人綁架了。顏開平身份特殊,又是金融大鱷,盯著他的不法之徒大有人在。即便顏緒低調(diào),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對二人的關(guān)系畢竟也不是嚴(yán)防死守。許仙懊惱的想:他大意了,他以為在江津國的地盤沒人敢造次,他以為趁顏緒睡覺出去談生意不會出問題!江津國那邊肯定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安保上的疏漏,而現(xiàn)在顏緒失蹤的每一秒都意味著危險的可能性。大腦幾乎要炸開的許仙無法再等下去,他必須馬上跟顏開平如實的匯報情況!顏開平接到緊急電話的時候正從機場趕往別墅的路上。去美國的時間有點長,他還沒有倒過時差,而與談判方高強度的對弈也令他感到一絲疲憊。幸好家里有個人在等他。顏開平從來不缺等他的人,那些人也從來把他侍奉的極好。他們或者會說討他喜歡的話,或者做了一手好菜,或者在床上給予他歡樂,然而這些人卻無法填滿他的空虛,時時令他乏味。一開始還未把顏緒騙進自己的陷阱時,顏開平只是覺得他清純可愛,充滿了青澀的美好,同時又有背德的快感——他既是自己的弟弟,又是初戀的骨rou,當(dāng)顏緒含著眼淚、強顏歡笑的在床上為自己打開雙腿,露出粉紅色的甬道入口,顏開平只覺得興奮異常,像磕了藥一般癲狂。他一邊侵犯顏緒,一邊冒出了一個想法,他要把身下這個婉轉(zhuǎn)哭泣的少年占為己有,讓他成為自己掌中的一朵花。這些年來,他習(xí)慣了顏緒亂糟糟著頭發(fā)從樓梯上跑下來,飛撲到他的懷里給自己一個親吻,也習(xí)慣了顏緒用溫柔而怯懦著眼神,問他:“二哥,你餓嗎?我去給你做夜宵?!?/br>無論吃過多少山珍海味,顏開平心里只惦記他捧來的一碗湯粥。他越來越像是他的精神鴉片,填補他所有的欲壑難填。顏開平揉了揉深刻的眉心,想,他不會去做親子鑒定的,絕對不會。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rou,都毫無意義。他們會有一個孩子,那孩子會有一半顏緒的基因。那也將是他的孩子。他抬起頭,望向窗外的不夜城。他的顏緒一定是睡了。他笑了笑,手機卻突然躁動不安的響了起來——許仙。********在這個時間點打來,顏開平直覺這不會是一個令他高興的電話。而顏開平的直覺總是那么準(zhǔn)。許仙在那頭顯得略微倉惶,說話開始結(jié)巴。顏開平一言不發(fā)的聽著,只是中間嗯了幾聲。他的司機感覺到了異常,從后視鏡看去,只見自己的老板陰云罩頂,周身氣場冷若寒霜,眉心那道深深的印痕幾乎要陷進骨rou。顏開平看起來鎮(zhèn)定無比,放在腿上的手指甚至還有節(jié)奏的敲擊膝蓋,然而他的聲音卻聽起來有些牙咬切齒:“他的佛珠上有定位器?!?/br>“顏先生,那串佛珠……”許仙擦了擦汗,看著掌心那串顏家祖?zhèn)鞯膶氊悾艾F(xiàn)在在我手上。它掉在電梯口,我回房間去找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四爺一向很小心它,纏得很緊,我敢肯定一定是被人發(fā)現(xiàn)里面有追蹤器才被拿下來的!”許仙的話無異于一道晴天霹靂,顏開平只覺得兩耳轟鳴,眼前血紅。他泰山一般挺拔的身子突然有些坍塌的趨勢,似乎不斷有碎石從他身上滾落。顏開平彎下腰,用手狠狠的搓了一下臉,才緩和了僵硬的五官。想了一會兒,理清了一點頭緒的他突然對許仙說:“能在江津國的地盤上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極有可能就是江津國的人干得!”“我懷疑過這種可能,但實在想不出他這么做的動機。咱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綁架四爺實在是沒理由啊!”“綁架顏緒還需要什么理由!?”顏開平突然爆喝,五官猙獰扭曲,“顏緒本身就是理由了!”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比顏緒更誘人,更漂亮?就是見慣了美人的顏開平,第一眼看到顏緒的時候也被勾了魂兒,兩只眼都離不開他!自古以來,哪個美人擺脫的了被男人追逐狩獵的命運?要不然他怎么泯滅人倫的非要占有他?這些年,他保護他保護的很細(xì)致,很到位,鮮少有人能近得了顏緒的身,然而這次他只是出個差,他的顏緒就被人擄走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他會被怎樣的對待?他身體又不好,情緒又脆弱,萬一被人打了被人傷了,他會痛成什么樣?一連串不好的想法充斥顏開平的腦間,胃里的酸液翻騰,他真是差點要嘔出一口血來!然而現(xiàn)在不是沉浸在恐懼里的時候。那邊的許仙早已經(jīng)慌了神,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飛快鎮(zhèn)定下來的顏開平卻冷冷的吩咐他:“呆在那里,按兵不動?!?/br>在江津國的地盤上,不要說是許仙,就是顏開平自己也翻不出什么浪花。2他扣了電話,一雙手握了松,松了又握,青筋迸出,關(guān)節(jié)泛白。他身邊的助理詹立松緊張的問向自己的董事長:“先生,這個江津國是教父J的義子,您千萬要小心應(yīng)對,不可沖動?!?/br>顏開平的鬢角沾染了細(xì)密的汗珠,他看向詹立松的目光無比陰沉狠戾:“我管他是誰的義子,敢動我顏開平的人,我就敢捅破他的天!”他的雙眼仍舊因為滔天的怒意而微微抽搐:“馬上給我接公安局王局長的電話?!?/br>江津國看著警察突襲,整個人都暴跳如雷——他的生日狂歡泳池趴竟然被舉報聚眾yin亂。當(dāng)?shù)毓簿值母本珠L親自帶隊,率了大批警察,將會所每個角落都仔細(xì)檢查,果然在一個大廳抓到幾對男女脫光了衣服在茍合。這種聚會往往意味著情色交易,聚眾yin亂也很常見,只是從未有人舉報。更何況是舉報江津國。然而即便警方出馬,也仍舊未找到顏緒的一根毫毛。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