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陛下成長日記、打架不如談戀愛、我們一家都是反派、在陌陌約到金主的白月光怎么辦、爺?shù)慕饩茰?H)、時(shí)間打磨過的一見鐘情、茶酒伴、沐云閣、少主的鬼醫(yī)(H)、末世重生之低頭
出聲。被刺中痛處的顏開平啞口無言。顏緒的青春美好令他迷戀,但又讓他感到一絲時(shí)不我與的寥落。顏開平不認(rèn)為自己老了,只是在年輕的顏緒面前難免會有些遺憾。顏開平像一個(gè)被叛逆期孩子頂撞的父親,焦躁的甩身而去。他在衣兜里翻出一盒煙,自己站在一邊抽了起來。“我討厭煙味兒。”顏緒說,“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br>顏開平一肚子火,趟著水走遠(yuǎn):“事兒真多。”黑暗里只有煙頭一明一滅和手銬金屬的聲音。“給我解開?!边^了一會兒,顏緒突然沖著抽煙回來的顏開平說。顏開平情緒平復(fù)了許多,坐下來玩弄他的乳`頭:“不解?!?/br>“解開!”顏緒將那金屬猛砸向顏開平。顏開平笑起來:“走小野貓路線了?新鮮,我更放不了手了?!彼ブ伨w的手,想去舔他的指頭。“怎么還戴著手套?”顏開平伸手去扯他左手上的那只白手套。顏緒臉色一變,緊緊握住拳頭不讓顏開平摘:“別碰我!”察覺到不對勁的顏開平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他,終于還是扯掉了那濕濕的棉織品。手套被撕下來的那一刻顏緒瘋狂掙扎,他好像被人扒干凈扔上了大街。那傷疤終究還是無所遁形。它也讓顏開平呆若木雞,兩耳轟鳴。他抓著顏緒的手腕,死死的盯住他握成拳頭的手——那無名指上永不磨滅的戒指。這道傷痕,當(dāng)初一定是深可見骨的。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顏開平突然大笑起來:“緒緒,你竟然……”然而那人卻面色灰敗的看著他。他的獵物似乎終于情緒崩潰了。他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你看到了吧?”“你滿意了吧?”“你知道我愛你,你高興了吧?”“我愛你愛到?jīng)]有尊嚴(yán),終于滿足你變態(tài)的控制欲了吧?”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這吼叫幾乎扯裂了他的嗓子,在靜謐的深夜里只顯得無比悲愴。顏開平低著頭,看到他青白的臉上溢滿淚水,布滿吻痕的胸膛在劇烈起伏。他像只被剝了皮的小兔子,悲慘的蜷縮在一起。顏開平看到他這個(gè)樣子,心里疼起了他。這傷疤代表了顏緒對他深入骨髓的愛,但又說明了他深入骨髓的痛。可是顏緒那么痛,還是不愿意跟自己回去。顏開平真是不懂這孩子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這么倔。他煩躁的抹了一把臉,將汗水混著溪水一同抹掉。他嘆了口氣,低下頭去想去安撫他:“顏緒——”“別叫我顏緒!”顏緒突然嘶吼道,他憤怒的看向剛剛逞完獸欲的顏開平,“我已經(jīng)不姓顏了,顏開平,我跟顏家沒關(guān)系了!跟你也沒關(guān)系了!”顏緒顫抖著嘴唇笑道,眼中閃爍著灼灼月光:“我叫江緒——我找到我真正的父親了。”顏開平驀地睜大雙眼。********顏開平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他將耳朵貼近顏緒的唇,重新問了一遍:“什么?”他的鬢角離著顏緒的眼睛很近,顏緒看到他微微冒出的白色發(fā)根。他蠕動著嘴唇,竟然有些不忍心把那些話重新說一遍。“我問你話呢,你剛才說什么???”顏開平突然怒目圓睜的爆喝道。“……我說,我姓江,是江信恪的兒子。”顏緒無力的深吸一口氣,語氣空遠(yuǎn),“我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顏開平難以置信,他甚至笑出了聲:“說什么傻話呢?”然而顏緒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他半垂著眼睛,目光既堅(jiān)定,嘲諷,又帶著憐憫。顏開平觸電一般縮回自己摟著顏緒的手:“太可笑了!”他搖著頭,“實(shí)在太可笑了,簡直就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顏開平突然想起自己那些最為荒誕的怪夢,他懷疑自己現(xiàn)在就身處這樣的夢中。樹木的枝葉發(fā)出彷徨的聲響,是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直吹的顏開平渾身冰冷。他幾乎不敢再在這寒氣森森的地上坐著,他必須站起來,才能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江信恪跟你說的?”“他給了我親子鑒定的報(bào)告結(jié)果,后來我們又一起去驗(yàn)了DNA?!?/br>“你親眼看見他們做實(shí)驗(yàn)了?那種結(jié)果很好作假,隨便找個(gè)人制作一份兒就把你糊弄過去了!”顏開平情緒激動起來,“再說你出生的時(shí)候就驗(yàn)過DNA了,怎么可能……”“別撒謊了二哥?!鳖伨w無奈的打斷他,“當(dāng)初鄭大夫親口承認(rèn)的,顏家兵荒馬亂,根本沒有顧得上給我做親子鑒定。”顏緒諷刺的笑笑,他艱難的從冰冷的石板上坐起來:“你總是這么愛撒謊。你真是一點(diǎn)也沒變?!?/br>“他是在騙你的!他才是個(gè)撒謊精!”“他為什么要騙我?他騙我有什么意義嗎???”“因?yàn)樗氚涯銖奈疑磉厯屪撸 ?/br>“搶走我有那么多方法,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認(rèn)一個(gè)人當(dāng)兒子?江信恪又不是變態(tài)?!?/br>“他就是一個(gè)惡毒的變態(tài),因?yàn)樗霌屪呶业摹鳖侀_平突然哽住,接下來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顏開平的冷汗瞬間遍布全身——他想起鄭一河曾經(jīng)對他招供,江信恪要了他的一根頭發(fā)。他單純以為江信恪懷疑他跟顏緒的關(guān)系,沒想到他竟然還存了這樣惡毒的心思!他不僅要搶走自己的愛人,還要搶走他唯一的兒子!顏緒離家出走之后,顏開平難耐對他的相思之情,每天都在顏緒的房間里過夜,他甚至收集了顏緒床上和梳子里的頭發(fā),時(shí)時(shí)都要看上幾眼??粗伨w留下來的東西,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再逃避,確定顏緒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結(jié)果跟他想的一樣。鑒定報(bào)告出來的那一天,顏開平將顏緒的戒指放在桌子上,又給自己和它一人倒了一杯葡萄酒,在黑暗別墅里獨(dú)飲。“干杯?!鳖侀_平碰了碰顏緒戒指跟前的那杯酒,“敬我們新關(guān)系的開始。”一飲而盡。那人卻不在面前。“搶走你的什么?”顏緒諷刺的笑著,等待顏開平的答案。一聲夜鳥的長鳴劃破寂靜,這夜真的深了,連月亮也走得越來越偏。濕漉漉的卷發(fā)早已經(jīng)亂了,粘在顏開平成熟的,刀刻一般的臉上。他本是個(gè)硬氣的男人,但此時(shí)竟有些倉皇的落魄。那些話堵在他心里,此時(shí)卻半個(gè)也吐不出。他只覺得腦門子一陣陣的疼,有錘子在里面錘著似的。胸膛劇烈起伏的他低下頭,深深的望著顏緒的眼睛道:“他想搶走,搶走我最愛的人。顏緒,我愛你……”他的眼里倒映著潺潺溪水閃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