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國結(jié)婚去了。那個0自己在山洞里生了個寶寶,跟女人結(jié)婚了,本來過得挺幸福的,結(jié)果又被渣1給抓回去囚禁了20年……我的天哪,怎么會有這么慘絕人寰的故事?”金緒哽咽的語不成句,扯著衛(wèi)生紙一把鼻涕一把淚。顏開平:?????金緒悲從中來,突然怒吼道:“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這些當(dāng)1的都不是好東西!”啪的一聲,他猛地掛掉了電話。顏開平:WTF??????關(guān)我什么事?。???顏開平心中忐忑,連保鏢也沒帶,半夜親自開車直奔顏緒住處。顏緒不給他開門,顏開平只好給他發(fā)微信:“寶貝開門?!?/br>今天的天有點(diǎn)兒冷,他站在走廊里,五指冰涼。顏緒:“請你原地爆炸.jpg”顏開平:“出來的太急,沒拿炸藥?!?/br>顏緒:“我想起以前的事兒了,覺得你真是混球。”顏開平:“我也是這么想的?!?/br>顏緒:“我恨你。”顏開平:“我愛你?!?/br>顏開平:“爸爸愛你。”顏開平:“永遠(yuǎn)愛你。”門突然被打開,顏緒臉紅紅的站在門的那一邊:“老混蛋?!?/br>顏開平放下手機(jī),看著門中穿著睡衣的,頭發(fā)凌亂的顏緒,目光深深,眉眼含笑:“小寶貝?!?/br>顏緒忍不住笑,鼻音濃重:“真煩?!?/br>顏開平走進(jìn)去抱住他:“沒辦法,只能讓你煩一輩子了。誰讓我是個怪脾氣的臭老頭呢!”顏緒將臉埋進(jìn)他渾厚的胸膛:“我真是好倒霉,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爹——我的運(yùn)氣都去哪兒啦?”“到我這里了呀!”顏開平笑道,“我運(yùn)氣這么好,所以才擁有了你呀!”“花言巧語。”“那也是只說給你聽?!?/br>吻著他頭頂?shù)念侀_平,輕輕勾上了門。夜涼如水。********顏緒非常淡定的下了樓,他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異常,他甚至跟前臺微笑著點(diǎn)了一下頭。他從容的在自動販賣機(jī)里挑選咖啡時,一個念頭突然閃現(xiàn)出來——他雖然只跟江信恪相處了一年,在他身上學(xué)到的東西卻遠(yuǎn)比在顏開平身上學(xué)到的多,包括演技。相比顏開平,他確實更像一位稱職的父親。顏緒搖搖頭,將咖啡罐扔進(jìn)垃圾桶。出了酒店之后,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他開往X碼頭。已經(jīng)是凌晨2點(diǎn),但香港這個不夜城依舊燈火通明。東方之珠溫暖潮濕的風(fēng)透過車窗,徐徐吹來,揚(yáng)起顏緒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路平原本給他的安排是坐飛機(jī)經(jīng)停印度,再轉(zhuǎn)尼泊爾,但這樣太容易被追蹤了,顏緒擔(dān)心被江信恪的人截胡,只能冒險偷渡。“你的身體哪受得了這些?。俊甭菲綆缀跻蕹鰜?,“你知不知道偷渡船上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什么惡劣條件?”顏緒卻很淡然:“我知道。但不試試,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br>因為他實在是別無選擇。顏緒一開始是抱有一絲希望的——他承認(rèn)江信恪的欺騙令他憤怒,因為他的欺騙非同尋常,齷齪無比,跟顏開平騙他上床的路數(shù)毫無二致,甚至更為惡意??墒墙陪‘吘惯€是有恩于他的。他不能什么也不說就一走了之,這將導(dǎo)致江信恪對他的糾纏不休。他希望自己跟江信恪“談一談”可以解決問題,然而這個人卻只是個瘋子,謊話連篇還妄想他的感情回報——且不說他的感情早被顏開平消耗殆盡,就是沒有,也不可能對江信恪這樣的騙子產(chǎn)生好感。事已至此,雙方撕破了臉,那就只好打破無謂的幻想,去走最難走的路了。只要能擺脫當(dāng)下的困境,哪怕是死在船上也無所謂。這一刻的顏緒就像是孤注一擲的賭徒,拿著身家性命去做賭注。顏緒想,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這么瘋過。他興奮的降下車窗,外面世界里鋼筋水泥和五彩燈光高速飛過他的眼前,他卻開始幻想高山雪原的寧靜,任自由的空氣充滿他的胸膛。香港這個夜明珠,也并非處處燈火通明。破敗的X碼頭可能是為數(shù)不多的,在夜間比較陰暗的地方。顏緒在附近處停了車,按照蛇頭發(fā)送的指示短信息,穿過嘈雜骯臟的貧民窟和雜草叢生的亂崗,終于來到了荒涼的岸邊。黑暗,燈塔下亮著一盞小漁燈,那就是偷渡船。顏緒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亂石灘上行進(jìn),直到他聽到一聲悠長的口哨從對面?zhèn)鬟^來——是蛇頭。他滿臉橫rou,穿著土褐色的骯臟襯衫,從脖子以下就紋了青龍圖案。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塊兒石頭上,兇神惡煞,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從胸膛劈開。顏緒吞了一口唾沫。他跟著江信恪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流氓惡棍,但從來沒有獨(dú)自打過交道。而且那些人因為江信恪的原因,對他也是極為尊重的。第一次獨(dú)自面對這種人,顏緒感到一絲緊張。他將包里手寫的“船票”拿出來,遞給對方。那蛇頭卻沒有馬上接手,只是從頭至尾細(xì)細(xì)打量他,嘴里含著牙簽含糊的問:“你叫顏緒?”顏緒心中一緊:“兩清的買賣,問什么名字?”難道路平辦事兒的時候,還說了他的名字?這家伙怎么能把他的名字泄露出去!那蛇頭一笑,扔掉牙簽,轉(zhuǎn)身帶著他上船。偷渡船是一艘骯臟破舊的中小型漁船,上面彌漫著一股濃郁刺鼻的腥臭味兒。他跟在蛇頭后面爬上吱呀作響的甲板,上面坐著幾個黑人和中東人,正警惕的審視著他。顏緒也審視著這些人,清一色的衣著破舊,表情不善。他們絕大多數(shù)是壯年男子,只有一位年輕的黑人母親,正撩起了衣衫,為懷中的嬰兒哺乳。其他人則是抽煙打牌,嘴里說著顏緒聽不懂的語言。顏緒發(fā)現(xiàn)自己與這群人格格不入,他是船上除了蛇頭以外,唯一的一個東亞人,而且穿著考究,戴了一塊500萬的表,連小行李箱都是LV。不,與其說格格不入,倒不如說是像待宰羔羊。這些人看他的目光也開始有了變化,像是打量一只剛被籠子里放出來的、嬌滴滴的、身上貼滿了金片的小鳥。他是那么的鮮嫩可口,肥美多汁,同時柔弱無力——這艘黑船一旦開動,進(jìn)了公海,那就是法外之地,這些亡命徒怎么可能放過這樣一個發(fā)財?shù)臋C(jī)會?顏緒感到了極度的危險。他找了一個可以觀察到所有人行動的角落,背靠著船圍坐了下去。他摸了摸褲兜中的銀蓮,隨時準(zhǔn)備將它插進(jìn)誰的胸口。但是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讓船上的人不要對他輕舉妄動,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