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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貝的學業(yè)怎么辦?” “課程都是可以補的,而且我們也不是讓這個學生退學或者長期休學,只是讓她暫時在家調(diào)整一段時間,等到檢查過去了,再回來上課?!薄?/br> —— 就在學校討論是否讓蘇貝暫時休學的時候,蘇貝已經(jīng)帶著蘇小寶告別了生活14年的老房子,背上行李踏上了前往B市的旅程。 兩人先是坐了一個小時的小巴車從村里出來,到了縣城里,又轉(zhuǎn)了兩趟公交才到了火車站。 一直到上火車,這一路雖然有些曲折,不過還算順利。 途中,倒是出了個小插曲。 坐在蘇貝他們旁邊座位上的是個四十出頭、打扮得人模狗樣男人,從他們走進車廂起對方就一直用很猥|瑣的目光盯著蘇貝看。 男人看著蘇貝的眼神讓蘇小寶很不爽,胸腔里像是憋了一股無名火似的。 如果是在學校,有不長眼的男生敢這么看蘇貝,他早就打得對方滿地找牙了。 只是,想起出門前蘇貝對他的叮囑,蘇小寶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蘇貝,你坐里面來?!碧K小寶起身,和蘇貝換了座位。 “恩,蘇小寶,你也往里面坐點”,蘇貝拉著蘇小寶,往里面的座位挪了點:“頭扭過來,別朝那邊看?!?/br> 雖然明白了蘇貝的意思,可蘇小寶覺得有些奇怪:“我是男生,不用怕?!?/br> “你不懂。” 這年頭,不僅女生危險,男生也一樣。 察覺出姐弟兩的防備,旁邊那個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舔舔嘴角、朝著蘇貝兩人“友好”的笑了笑。 這笑落在蘇貝眼里,只看出了猥|瑣。 “你再進來點?!彪x那個猥瑣男遠一點。 蘇貝又把蘇小寶扒拉著往自己這邊挪了點。 好在那個男人和蘇貝他們不在一個站下車。 到B市北,男人下車了,臨下車的時候,對方在蘇貝他們的座位旁停了一下。 “還是未成年吧?”男人朝著蘇貝兩人挑挑眉問道。 “小情侶離家出走?” 蘇貝:“……” 蘇小寶:“……”我特么想打死這個猥瑣男! 見兩人低著頭不搭理自己,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又自顧笑了笑,從錢夾里抽出一張名片放到了蘇貝面前抱著的書包上。 “認識一下,我姓歐,有什么困難可以聯(lián)系我,當然,有其他什么需要也可以?!?/br> 男人留下名片、以及一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邪笑之后,抬腳離開了。 目光微垂,蘇貝瞥到了名片上的“導演”這兩個字。 因為那段夢境的緣故,蘇貝對于“導演”這兩個字充滿了厭惡,而且,那個男的要真是個知名大導演,早坐飛機、坐高鐵動車商務座去了,還用得著跑來坐這種K打頭的綠皮車? 那人八成就是個騙子,而且還是專門騙失足少女的那種。 像是看著什么惡心的臟東西似的,蘇貝伸出兩根手指,拎起那張名片的一角,想也沒想地扔進了前面的垃圾袋里。 看著蘇貝一副被惡心壞了的模樣,蘇小寶輕哼了一聲:“你剛才干嘛拉著我?” 如果不是蘇貝一直死死拉著他褲子上的松緊帶讓他沒法站起來,他早就撲過去揍那個男的一頓了。 “不拉著你難道真讓你沖過去?萬一你們打起來、把列車員引來了怎么辦?” 她和蘇小寶的火車票是蘇貝在黃牛那里花高價錢買來的,至于來路就不必說了,如果列車員過來要查票,麻煩的只會是他們。 聽到蘇貝的話,蘇小寶低下頭,抿了抿唇。 “那個人真的在B市?”看著車窗外飛速劃過的高樓大廈,蘇小寶眼里閃過茫然。 “那個人”指的是提供了兩個小蝌蚪讓他們出生的男人。 他不明白蘇貝怎么突然要去找那個人,只不過,蘇貝想去,他擰不過她,只能跟著了。 “在?!碧K貝的語氣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的?” “我做夢夢見的?!?/br> 蘇小寶:“……” 他怎么有種要被蘇貝拉出去賣了的感覺?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我不會騙你的,再堅持一下,再有20分鐘我們就到了。”蘇貝拍了拍蘇小寶的腦袋,說道。 —— 20分鐘后,火車到達終點站,B站。 從火車上下來、雙腳落地的一刻,蘇貝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一路上蘇貝有多緊張,聽到車廂里的腳步聲都跟驚弓之鳥似的,生怕列車員突然來查他們的票。 現(xiàn)在好了,終于到了! 捏著手里兩張火車票,蘇貝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幾個車站工作人員和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過來,攔在了他們面前。 “麻煩你們兩位出示一下車票?!?/br> “沒票?” “有……” 從蘇貝手里接過車票,為首的那名警察看了看上面了信息,又看了看面前兩個不大點的孩子。 “羅小紅?張二牛?是你們嗎?” “嗯?!蔽⒉豢刹榈囊宦暋?/br> “88年的?” “……”蘇貝應不下去了。 見狀,警察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你們兩個,跟我們來一趟吧。” 民警把蘇貝兩人帶到了火車站派出所里盤查。 “N縣上的車?” “恩?!?/br> “票哪兒來的?” “找黃牛買的?!?/br> “你都知道那是黃牛了,還敢買?不知道正規(guī)途徑購票嗎?” 如果不是他們的同事抓到了一伙黃牛,他們還查不出這趟班次上也有兩張異常車票呢,而且居然還是兩個小孩。 小縣城的檢票系統(tǒng)也太不嚴謹了吧,這么明顯的問題竟然沒發(fā)現(xiàn),還讓兩個小孩上了車。 “叫什么名字?真名?!?/br> “蘇貝。”、“蘇小寶?!?/br> “多大了?” “14?!?/br> “身份證有嗎?” 蘇貝搖搖頭。 “那戶口本呢?” 蘇貝又搖了搖頭,從書包里掏出了張蓋著村委會印章的條子來,遞給民警。 看清楚條子上的內(nèi)容之后,民警看向蘇貝兩人,面露驚訝:“你們連戶口都沒上?” “正在辦。”蘇貝說道。 當年,王奶奶把這對龍鳳胎養(yǎng)了下來,可根本沒考慮上戶口的問題。 他們那個村子里,沒上戶口的孩子不少,后面幾年,倒是陸陸續(xù)續(xù)都在解決這個問題,可惜后來王奶奶去世了,這件事輪到蘇貝和蘇小寶的時候,就成了個麻煩。 如果不是沒戶口,蘇貝也用不著花那么多錢去買黃牛票了。 “你們跑B市來干什么?”離家出走?見網(wǎng)友? 見兩個小孩不說話,民警干脆又問道:“你們的監(jiān)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