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費(fèi)如白卻是沉默,良久才開口,“洛痕,我想要你為我做一件事?!?/br>洛痕怔了一下,等著他的下文。費(fèi)如白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重回冷月谷。他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破除那些陣法,它們極其復(fù)雜,一旦迷失恐怕就會死,不過他心底迫切地想要見到段青云,洛痕所說的那些話,還有一切的謎團(tuán),都必須讓段青云來解答。但是他剛步入谷中,就發(fā)現(xiàn)那些陣法如他走時一樣,仍是被撤除的狀態(tài)。怎么回事?這不像是段青云會犯的錯誤,他一向是個謹(jǐn)慎的人啊……費(fèi)如白的疑惑隨即得到了解釋,他發(fā)現(xiàn)谷中有外來者闖入,隨即隱藏起蹤跡。他暗暗窺視,見到那一伙人約有十來個,慌亂的從某個方向沖出,聚攏到一個黑衣人身邊,不斷驚恐地大喊,“教主,鬼、鬼啊,有鬼??!”當(dāng)費(fèi)如白看清那伙人圍住的高大黑衣人時,他的震驚到達(dá)頂點(diǎn)。他認(rèn)得那家伙,那家伙正是對他下蠱,并把他打下懸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那個黑衣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費(fèi)如白抑制住自己的沖動,仍舊躲藏在暗處想要將目前的情況理個清楚??礃幼舆@批人是擅自闖入谷中的,原本已占了上風(fēng),不曉得現(xiàn)在為什么如此慌亂。費(fèi)如白皺了皺眉,黑衣人的下屬們害怕的模樣并不是裝出來的。他正疑惑,就聽到黑衣人冷冷的說:“段青云,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抓不到你了嗎?”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凄厲沙啞的冷笑,陰森的程度連費(fèi)如白都覺得全身一寒。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段青云的聲音,但是他聽得出那聲音正來自段青云的藥房。只聽那沙啞的聲音冷冷地道:“有本事就管住你那些下屬的鬼吼鬼叫,堂堂魔教丟臉丟到家了?!?/br>黑衣人因他的話沉下臉,看樣子也是動了怒,冷哼一聲一掌劈向一個逃竄到他身邊的下屬,那原本還在哭喊的人一下子就倒地。“我花了大錢向你討得斷情蠱,你居然背著我救了費(fèi)如白,這筆賬你要怎么算?”黑衣人繼續(xù)冷聲道。藥房再次傳出詭異尖利的聲音,“笑話,你討藥害人,我只管給藥。至于我要救人,那是我的事,我何必向你交代?!?/br>黑衣人大怒,一掌抬起,竟劈掉了藥房之門,他掌風(fēng)勁銳,可見功力非同一般,費(fèi)如白早已領(lǐng)教過他的本領(lǐng),不由得為里頭的人擔(dān)心。然而黑沉沉的藥房里,不見任何人出來。黑衣人的下屬全都蜷縮在他旁邊,再也不敢靠前,還有人嘶聲喊著,“教主,不要進(jìn)去,他真的不是人,方才我見過他,惡鬼一般的模樣……??!”他一語未竟,那屋里忽然噴出兩道藍(lán)色水霧,他立時扭曲了臉孔,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下去,他周圍的人就見他的身體開始化成腐水,幾乎嚇破膽。黑衣人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聽那陰惻惻的聲音繼續(xù)道:“傅明兮,你也想嘗嘗這腐尸水的味道嗎?”“段青云,你別太過分!”那被稱為傅明兮的黑衣人忍著怒氣道。段青云完全不懼,依然冷冷的說:“你要那斷情蠱,也不過是想得到譚落塵,如今你既已得到他,費(fèi)如白是死是活你又何須在意,還是說你心里害怕他總有一天會搶了你的譚落塵?”段青云話聲一轉(zhuǎn),帶著怒意又說:“你向我要蠱時,我不知道你要害的人是費(fèi)如白,否則無論你付出何種代價,我都懶得理你,話說至此,我已表明立場,你不要不識好歹?!?/br>“段青云,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以為全天下都沒有治你鬼醫(yī)門的辦法?”傅明兮大怒道。“哦?我相信有法子,但你傅大教主這會兒不抱著美人玩哄他開心的把戲,在這里和我叫板是有什么好處?你確定要為了蠱毒那點(diǎn)小事拼個你死我活?“我會不會死在你手里我是不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即便我要死,我也會拖著你的譚落塵,呵呵呵,我要是想讓他死,有的是你想不到的陰毒法子,你確定真的要和鬼醫(yī)門斗?”那陰森尖利的話語真是句句捅到傅明兮的軟肋,饒他再怒、再想把段青云撕個粉碎也不能出手,沒錯,他是寧愿自己死,都不想要譚落塵有事的。他到底是魔教教主,怒到極點(diǎn)的時候也能鎮(zhèn)定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冷笑道:“的確,為了那點(diǎn)蠱毒和你撕破臉,對我沒有絲毫好處?!?/br>屋里面段青云陰冷的笑聲又起,“你也說了我人不人鬼不鬼,和我這種怪物斗,你永遠(yuǎn)都沒有勝算?!?/br>傅明兮心思一轉(zhuǎn),不甘示弱地道:“你和那費(fèi)如白是什么關(guān)系,你既然如此維護(hù)他,他是不是就是你的軟肋?”段青云尖利沙啞的聲音又再響起,他的大笑聲里充滿了嘲弄,躲在暗處的費(fèi)如白清楚聽到他的話語——“傅明兮,你可以試一試,看最后你付不付得起這個代價。我說過你不要和我這樣的怪物斗,你沒見過我發(fā)瘋的樣子。”他狠毒的威脅令傅明兮身邊的下屬捂住耳朵,不少人腿軟顫抖,因?yàn)榉讲乓娺^段青云的模樣,再配上他如此笑聲,真有被惡鬼詛咒的感覺。傅明兮陰沉著臉,看下屬們都嚇破膽了,心里也知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他是不想吃虧,但段青云有件事說對了,他還沒不理智到去和一個瘋子斗。他冷哼一聲,“此事到此為止,你鬼醫(yī)門和我魔教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說罷,他帶著屬下離開。人一下子走個干干凈凈,冷月谷又恢復(fù)了幽靜。費(fèi)如白慢慢地從躲藏的樹叢里走出來,在他還惘然地看著那禁地一般的藥房時,里頭忽然緩緩走出一道身影。夕陽里,兩個人瞬間就四目相對了。費(fèi)如白僵硬地站在那里,身體如同被釘住,視線無法從那人臉上移開。這就是段青云原本的樣子嗎?的確,那已經(jīng)不可以稱作為人臉,那張臉上的皮膚焦黑,皺縮起來,rou疤縱橫,甚至鼻子和嘴唇的部分都燒得看不出本來形狀,只有一雙深黑的眼睛藏在那一片猙獰的肌膚里,卻是看不出他原本長什么模樣。段青云如遭雷擊,在費(fèi)如白直視他面容的時候,他甚至忘了要閃避躲藏。撞見得太過突然,他完全想不到費(fèi)如白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瞬間,就好像被狠狠釘住,整個人都變成了木偶,動也不能動,連思考能力都失去了。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急忙用衣袖掩去自己的臉孔,發(fā)出凄厲的聲音,“滾,快滾!誰叫你回來的,你從什么時候在這里的?!”他跌跌撞撞地想要沖回藥房,卻在進(jìn)門之前被費(fèi)如白攔住,他感覺得到那個男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