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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壞,他可以送給程叔呢。魏程出了客廳見童隱抱著西瓜不放手,以為對方想回家,就問要不要送他回去,免得家長擔心了。童隱抱著西瓜蹲在地上搖頭,他仰頭看著魏程,眼眶里似乎涌起亮晶晶的東西。童隱說:“我沒有爸爸mama了。”魏程心下一驚,為了避免觸到童隱的傷口,他又說:“那別叫家里的親人擔心?!?/br>童隱繼續(xù)搖頭,過長的碎發(fā)貼在眼睛上,遮去了大半邊臉。“我沒有親人?!?/br>魏程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童隱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沒有親人難不成獨自在這里居???童隱抱著西瓜站起來,“程叔,你等我一會兒,我回家了把錢拿過來給你?!?/br>魏程拉住他的手臂,“既然都叫我一聲程叔,那這份錢就不用給了,一碗面條,不值什么錢?!?/br>魏程比童隱高了差不多一個頭,他常年外出開鎖,皮膚被曬成偏古銅色,身軀高大健實,光是站在那都叫童隱生出壓力。“可是......”魏程不說話。在對方沉靜的目光下,童隱自動消音。他抱起西瓜又道了好幾聲謝,“我住在405,程叔有空可以過來做客?!彼麜簳r忘了他寒摻的屋子,魏程過去還沒地方坐呢。魏程說:“我們是對門,這里是404?!?/br>魏程記得405是空出來的,看來這小男生是前不久才搬過來住的了。童隱彎起眼睛微笑,被頭發(fā)遮住的臉頰隱隱露出一個酒窩。魏程也跟著笑了,他想著小男生既然是一個人住,又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自己住要小心?!?/br>此刻在魏程眼里,童隱本該是在學校念書的年齡,結果對方卻在家里不在學校,那就很可能是輟學了。那么乖的一個孩子沒有親人又早早輟學,那身子單薄的紙片似的,讓魏程這個獨自生活很久的三十二歲的‘老男人’心生憐憫。童隱回到自己那空蕩蕩的屋子,他縮在床尾呆坐一下午,直到夜色暗下才回了神。他突然拉開小皮箱把剩下的錢拿出來數(shù),當初帶在身上的三千多塊除去租房付的費用,加上他對錢沒什么觀念,住在這里的一個多月胡亂買東西后,剩下的錢居然也就只有五百多了。童隱不禁茫然起來,他這房子也就租了五個月,他不僅僅要繼續(xù)住下去還得吃東西,可這五百塊能夠他花到哪天呢?失落了一夜的童隱整宿沒睡,早上他洗了個澡把衣服隨便撈幾下洗干凈后,一看時間才七點,心想著程叔應該沒出門,便搖搖晃晃走到404門口,輕輕敲了幾下。第3章同情心魏程看著站在門外微微搖晃的小男生,有些錯愕。很快,反應過來后他把人拉進屋里,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童隱摸了摸肚子,輕飄飄說:“肚子有點餓?!笨刹皇悄?,昨晚上他就吃了幾片西瓜,肚子里全是水。若不是西瓜里有糖分的,他估計早就因為低血糖暈過去了。魏程誤以為童隱是沒有吃早餐,于是把人拉到餐桌上,轉身從廚房里拿出一個碗。,“一起吃吧。”童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fā),他的頭發(fā)還沾了些濕潤的水,一抹過去露出了他的臉。童隱的臉很蒼白,卻十分精致。清澈的眼睛有些呆愣愣的,像一只迷茫的小羊。實際上他是餓得集中不起精神來了。童隱小聲開口,“謝謝程叔?!?/br>魏程因為童隱的相貌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妥后,他輕輕咳了一聲,“不客氣了,里面還有一些粥,要是吃不飽的話記得添粥?!?/br>童隱喝了半碗粥后停了動作,他看著魏程,欲言又止。魏程自然看出了童隱對他有話說,他停下手里的動作,醇厚的嗓音低沉詢問:“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童隱捏緊了褲子,腦袋微微埋下,問:“程叔,我想找一份工作,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工作嗎?”他大概是有些路癡,在這邊住了一個多月,哪一條街有哪一家店都不記得。童隱實在太瘦了,露出的后頸十分纖細蒼白,仿佛一只手微微用力就能隨時掐斷。魏程的目光在那纖細的脖子上停頓了三秒,隨后移開。“你滿十八歲了嗎?”童隱點頭,輕聲細語的,“我二十三歲了?!?/br>魏程驚訝,把他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一遍。童隱實在太單薄太瘦小了,這副樣子看著根本就不像二十三歲的人。童隱又說:“我,我身上的錢就要沒了,我需要一份工作,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說這話時神態(tài)十分茫然可憐,像一只迷路的羔羊,需要有人牽著。魏程心里一動,他問:“你昨晚是不是沒有吃晚餐?”童隱誠實的點頭,不僅僅是昨晚,他的飲食十分不規(guī)律。有時一天三四餐,有時一天一餐,但是吃分量都非常少,血糖不足的他,每天都精神恍惚的,每次走在街上被太陽曬到,仿佛隨時都會暈倒下去。“程叔……”童隱猶豫的叫著對方,“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魏程搖頭,想摸摸這個可憐的小男生的頭。他問:“你做過其他的工作嗎?”童隱迷茫的搖頭。魏程沉默,童隱這副單薄的身子根本不適合干體力活,他思忖片刻,說:“要不然你來我店里暫時工作?”童隱懵懂的看著人,擔心自己做不好。魏程說:“我開了一家鎖店,前陣子本來打算招聘一位客服,結果最近太忙這事就暫時落下了。”童隱低頭又抬頭,他注視對方,眼睛一閃一閃的,“可,可以教我嗎,我怕我做不好?”實際上他不會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盡管爹不疼娘不愛,但從小確實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魏程忍住揉一揉童隱頭發(fā)的沖動,“沒關系,很容易就學會的。工資我每個月都給你開,只是沒那么高?!?/br>童隱搖頭又點頭,他已經十分感激對方了,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只好不停的道謝,說著說著鼻子都有些鼻音。魏程看著童隱一副就要哭的樣子,心情十分復雜。開鎖這個行業(yè)他接觸了十多年,遇到過許多奇奇怪怪的顧客。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濫容易心軟的人,可面對童隱時,卻有些見不得對方哭的樣子。今天童隱并沒有直接去上班,他先找了一家理發(fā)店把頭發(fā)剪短了,然后買了一些泡面以備肚子餓的時候吃。他心想程叔已經幫了他這么大的忙,自己可不能再這么厚臉皮的每次都去他家蹭東西吃了。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到家時腿都發(fā)飄了,童隱回到405準備開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帶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