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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彪死的那天晚上,老耳朵曾經(jīng)出來和我單獨見了個面?!?/br>“然……然后呢?”“他說我的眼睛可能快看不見他了,以后只有長鳴在家里能看見他了,還說我以后終于不用像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繼續(xù)承受老祖宗們的照顧和庇佑了?!?/br>“額?這是什么意思?”“古時曾有說法,孩童三戲,畫剪泥,紙張的正確用法,自古人發(fā)明造紙術之后就一直被人長期忽視,但其實白紙一直都是過去的人用來嘗試接觸神明的方式,小孩子的心性比較單純,所以很容易被年紀大,喜歡孩子們的老祖宗們接受,唐宋時期的不少姓師都是在一出生就被選上的,而只要是在正式成年之前成為姓師的人統(tǒng)一都會稱為童身姓師。”“童身姓師?你的意思不會是……你……之前一直都是……”“就是你理解的這樣?!?/br>廖飛云:“……”“和秦艽正式認識之前我確實沒有和任何人發(fā)生過什么多余的關系,所以作為一個姓師這么多年來,我始終學會的也就只能是這些最基礎的皮毛……這也就是老耳朵之前為什么一定想方設法讓我在二十三歲前找個人結婚成家的真實原因,因為只要再晚上半年,我很有可能就永遠就只能做個童身姓師,甚至一輩子只能像很多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活在老祖宗的庇佑和照顧下,無法真正地觸及后面的那些更長遠的事情?!?/br>這么神奇又尷尬的事情被晉衡一本正經(jīng)的和自己解釋了一下居然也沒有十分讓人難以理解。因為整件事真正總結一下,其實就是晉衡如果二十三歲之前不結婚就一輩子成不了真正的姓師,所以他家老祖宗心里急,秦艽如果不和二十三之前的晉衡結婚就一輩子找不回龍角,所以他家老祖宗心里也急,于是他們就這樣認識了,假結婚了,最后還開始假戲真做了。而總算明白他從剛剛開始就那么淡定是怎么回事的廖飛云也沒興趣去搞懂那些晦澀難懂的舊時傳統(tǒng)民間風俗,只是一臉遲疑地沖著咱們這位剛剛從童身姓師進化為已婚婦男的晉姓師就追問了一句那跑了的二重身該怎么辦啊,總不能讓它就這么跑了吧。而看出他明顯還在愧疚于自己一時不慎放跑二重身的事,示意他盡管放寬心的晉衡也沒有特別著急地回答,只是低下頭往自己的袖子摸了摸,又在將一本類似古代圖畫書的東西掏出來翻開后,又無視廖飛云瞬間變得有些奇怪的臉色淡淡開口道,“,我讓石小光另外幫我去馮至春家里找出來的,它被放在一張秦艽還沒離開他們家時留下的四人合照后面,那張照片我曾經(jīng)同樣也在秦艽隨身帶著的那個黑包里見過……我先前不知道馮至春身份的時候還不確定,但現(xiàn)在看來,這本書應該也是祖龍當初交給馮至春的,同時上面詳細記載了發(fā)生在堯舜時代末期大禹治水的故事,但馮至春或許因為某些原因在試圖逃避開自己曾經(jīng)為蛇的這件事,所以從沒有發(fā)現(xiàn)過里面的真實內(nèi)容,而這本正是之前……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扇姒氏的‘門’?!?/br>“……”臉上rou眼可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震驚錯愕和難以置信,看著廖飛云一臉驚恐地盯著自己手上的那本貌似不起眼的書看,面無表情的晉衡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只將龍母辭隨手合上丟到差點沒了慘叫起來的他的手里又開口接著道,“不用看了,我之前已經(jīng)用在三身國拿到的那把姒氏的門鑰匙嘗試著打開過了,里面除了一尊奇怪的龍母像和一扇已經(jīng)空了的門,暫時什么東西都沒有,更不會出現(xiàn)類似三身女王那樣危險的東西?!?/br>“什么……什么東西都沒有?這……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門里面本來關著的東西跑出來了,當然也就什么也沒有了?!?/br>“……都跑出來了?難道說……”“恩,先是二重身,后是秦玄,或者說這兩者先后逃出原本就有莫大的關系,先前它莫名其妙地跟著長鳴回家,我就覺得它有點奇怪,因為它對秦玄的事情明顯了如指掌,所以我曾經(jīng)懷疑過它和秦玄本人有什么關系,但是后來我去找過姒氏后人,卻發(fā)現(xiàn)相比起秦玄,它和另一個與秦玄密切相關的人說不定脫不了干系,這也就解釋了它為什么明明很了解秦艽作為蛟龍的某些事,又表現(xiàn)出一副對龍很忌憚小心的樣子,不過這一點……還等待我找到它后親自去問。”“那你能確定它在哪兒嗎?”“它在你昏睡之后忽然消失在墻里,我家的門口也沒有任何留下的腳印,不出意外就是悄悄從墻中的另外一條路去了祟界,人間的大雨至今未停,我們暫時也找不到傳說中的大禹來治一次水,所以這趟只能親自去一趟祟界,先抓住二重身,解決秦玄龍骨的遺留問題,石小光那邊我已經(jīng)和他提前說好了,他這次會和我們一起過去,其他事情,就等這次這件事徹底解決完我再去另外去辦。”這一番深入的分析自然是引得廖飛云露出了些許贊同的表情,而趕緊嚴肅地沉下臉點點頭又有些止不住疑惑地問了句另外一件事,你接下來難道還要去辦什么的事,始終垂眸不語的他大舅這才將白無常面具覆蓋在自己英俊蒼白的臉上,又在拍了拍肩上的白羽大氅才一臉淡定地抬起淡色的眸子輕輕回答道,“去接我家赤水龍王堂堂正正地回家。”作者有話要說: 打怪進行時,明天爭取長一點,一次性解決這個副本,主要我實在坐不住,只能撅著個羊屁股在電腦情面……一會兒跪著,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劈著叉,一會兒倒著立……煩死了……☆、第94章姒入夜的西北城,陰森幽暗的西北城主府邸前正搖晃著一盞盞白慘慘的紙燈籠,紙燈籠上面每個都書寫著一個血紅血紅的“豕”字,可歪歪扭扭地看上去并不喜慶,反倒更像是一條條丑陋的蚯蚓在上面爬。忽的一陣從耳朵邊竄過的陰風刮過,刺耳的銅鑼聲在這么府邸外咣咣響起,路兩旁的白皮孫紛紛瞪著紅眼睛繞路躲避,接著一頂四面都是紅布遮著的大轎子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從里頭由幾個小鬼搖搖晃晃地抬著出來。這頂轎子,在西北城里頭,但凡是有眼力見的都知道是城主所有,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敢抬起眼睛往里面瞎看,只老老實實地埋頭跪在地上等著這頂轎子從自己面前緩緩抬過去。可是透過若隱若現(xiàn)的大轎簾,外頭的人還是能隱約撇見里頭正坐著一個身著喜慶的大紅燈籠褲,臉比白墻皮還白,雙頰則怪里怪氣地抹著鮮艷脂粉的sao包大胖子。sao包這詞用來形容一個人似乎略有點古怪,但卻真真切切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