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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塊‘虎威’先放在自己衣服里,真有什么邪氣靠近你,也嚇唬不了你和孩子,今晚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就動身,聽見了沒有?”老先生的話說到這兒,面色發(fā)白的陳如沁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所以她只能硬逼著自己忘記剛剛目睹的力氣一切又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抿著蒼白的嘴唇拿上了那塊虎威和沈老先生一起進(jìn)了里屋被分成男女兩個方向的通鋪。進(jìn)屋的時候,明明人已經(jīng)躺下來的那個鄭女士忽然眼神有些不悅地看了陳如沁一眼,但最終她們之間也發(fā)生什么具體的交談,只是這么沉默地被背過身就把蠟燭臺給吹了。這一夜,山里的雨下得越發(fā)大了。因?yàn)槎亲永镞€懷著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小腿也腫得厲害的緣故,死死閉著眼睛的陳如沁起初怎么都睡不安穩(wěn),但后來也許是身體實(shí)在累了,她蓋著女主人家特意借給她的半床味道sao/臭的棉花被子竟也這么模模糊糊地躺在地上睡了過去。可正在她睡意朦朧,被疲倦壓根睜不開自己眼睛的時候,睡得明顯也不太踏實(shí)的陳如沁卻忽然感覺到屋子外頭隱約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開門聲,穿衣聲,還有那個時不時就會沖人黑著臉罵人的小孫和鄭女士的談話聲。“鄭大姐……咱們真就這樣撇開沈老師和陳小姐他們吃獨(dú)食嗎……會不會不太好啊……”“你這小伙子怎么說話的……這怎么能叫……吃獨(dú)食,咱們這是自己花自己的錢……吃頓飽飯,他們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樂意……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那村姑就是小氣又沒見過世面……都說了給錢她也不信……”“……唉……山里人嘛,就一只下蛋的雞不太舍得也很正?!贿^到時候殺了雞咱們也給沈老師他們留點(diǎn)……不能把這事弄得太難看……”“隨你吧……不過我們可得把話先說好啊……到時候咱們得一人掏幾十塊錢……必須要均攤知道嘛……這一只雞根本不夠吃……不能白便宜了那老頭和那個生活不檢點(diǎn)的丫頭……給他們留點(diǎn)湯和雞頭雞雜就差不多了……”“行行行……那麻煩您還有學(xué)生仔們先去燒鍋熱水……等我去雞籠把睡熟了的雞抓出來,先拿菜刀把雞脖子一剁……再連毛帶rou過水這么一燙……哈哈!”這最后一句帶著激動和興奮意味的話伴著一陣驚雷一下子把躺在被窩里的陳如沁嚇醒了,后背都是汗的她驚魂未定地瞪著眼睛望向身旁,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旁邊的鄭女士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而趕緊從棉花被子里爬起來又瘋狂地跑出屋子,整張臉慘白慘白的陳如沁扶著門檻剛準(zhǔn)備驚慌地出聲把忽然消失的其他人都叫出來,一聲凄厲恐怖的雞叫聲就這樣傳來,緊接著……——一個滾落在廚房門檻邊上,還睜大著褐色眼珠子,頭頂長著rou瘤的女人頭顱和還有她赤/身/裸/體被活生生砍成一段段的四肢碎塊就赫然出現(xiàn)了瞬間跌坐在門邊的陳如沁眼前。“咯……咯……吃雞腳砍人腳……吃雞頭砍人頭……我死的好慘……我的夫家……公雞郎將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啊?。。。“。。。。?!”☆、第125章范“?。。。?!啊?。。。 ?/br>大聲慘叫著從無盡的夢中夢里頭一下子驚醒,四肢攤開的陳如沁渾身脫力地躺在身底下的棉花被子上,大張著嘴竟半天也沒能從那荒唐而又格外真實(shí)的夢中回過神來。她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兩條完全僵硬的小腿也刺痛得厲害,就好像她已經(jīng)在這個可怕陰暗的茅屋里像死尸一樣一動不動睡了很多天很多天一樣。一天?兩天?還是三天?我……我究竟睡了多少天?腦子里一時間對時間都有些缺乏概念,陳如沁茫然地望著周遭的一切,半響竟都沒有緩過神來。可等她明顯有些僵硬地?fù)u晃著爬起來,并試圖朝紗窗外的地方小心地看了眼,眼睛瞬間睜大的她卻并沒有捕捉到地上還有任何類似尸骨頭顱或是鮮血的殘余痕跡。這讓她陷入了一種思維的顛倒和混亂中,仿佛忽然弄不清楚自己經(jīng)歷的這一切究竟哪些是夢哪些是真的了。然而夢里面的一切偏偏又是那么真實(shí),就如同那一幕幕都是剛剛發(fā)生在她眼前的真實(shí)事件一樣。【咯……咯……吃雞腳砍人腳……吃雞頭砍人頭……我死的好慘……我的夫家……公雞郎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女人被熱水燙光毛發(fā)的疙瘩狀雞皮膚和那些被菜刀活生生剁碎的尸塊至今還徘徊在陳如沁的眼前,這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辦才好了。等感覺到外頭的窗戶上隱約已經(jīng)有光線照射進(jìn)來,還有什么人發(fā)出的模糊說話聲和腳步聲傳來。整個人都趴在窗框上不動的陳如沁這才呆呆地回過神來,許久她先是神情疲憊地?fù)沃~頭嘆了口氣,又在心里勉強(qiáng)確定了夢中那一切不出意外應(yīng)該都是自己的臆想。“幸好,這都是……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人沒死……人都沒死……老天保佑……謝謝老天爺保佑我和我的孩子……”嘴里這么喃喃自語著,整個人都顯得蒼白而瘦弱的陳如沁一點(diǎn)點(diǎn)從窗戶邊退回來并摸了摸自己肚子的同時,心里也涌上了一層難以形容的慶幸感。而之后竟感覺到肚子里那個一向都很安靜得古怪的小生命今天居然難得給了她一絲回應(yīng),陳如沁先是整個人一愣,之后才有些無奈地沖自己肚中的孩子小聲開口道,“寶寶,mama不害怕,你也別害怕……”母親的聲音讓肚子里的孩子乖巧地停下了原本不□□分的小動靜,可或許是因?yàn)槟莻€惡心又驚悚的夢實(shí)在太過真實(shí)了,所以在那之后,明明已經(jīng)強(qiáng)迫自己松了口氣的陳如沁還是這么低著頭深呼吸了好一會兒,這才從身底下濕透了的棉被中一點(diǎn)點(diǎn)抽出身又艱難地爬出來。這個過程中,因?yàn)榇笾亲铀陨眢w始終有些不適的原因,陳如沁比平時還多花了一點(diǎn)時間。而等她終于搖搖晃晃地扶著門框走出簡陋陰暗的小茅屋,又打算仔細(xì)尋找一下同行的其他人商量今天下山的事時,表情疑惑的陳如沁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廚房小門其實(shí)并沒有關(guān)上,而從里頭正傳來沈老師鄭女士還有小孫之間激烈的爭執(zhí)聲。“沈老師,您聽我們大伙好好說行不行……那些雞和雞蛋真不是我們偷的……誰知道那雞籠為什么空了,那些雞蛋又為什么不翼而飛了呢……昨天晚上大伙都早早就睡了啊……您不是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