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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堪稱豐盛的侗家菜。但相較于他饑腸轆轆以至于有些隱約疼痛感的胃,面前這位長著螞蟻頭顱的白發(fā)老太太對他心理方面造成的某些壓力顯然更困擾著此刻眼神茫然,甚至有些局促和緊張的他。蚍蜉馬,最早出自于明清時期苗侗本地的方言,意為頭顱巨大,人面多足的螞蟻。傳說他們喜好群居,心地善良卻十分膽小,因為特殊的居住習慣平時遠離人類,所以往往這種祟群的大多數(shù)的族人都會選擇聚居在一起,又以山林中不起眼的小村莊作為生活的主要載體,世世代代如此傳承下去。而根據(jù)晉鎖陽自己曾經(jīng)從家中的古書中所看到的相關記載里,關于他們?yōu)槭裁磿蔀橄佀?又為什么大多姓范,這其中其實還涉及到一個許多年前的神奇典故。說在過去山中有個范姓老漢,家中生有一美貌且歌喉出眾的獨女,某日屋外忽刮大風將女吹走,嚇壞了的老漢便急忙帶著鐮刀和斧頭到山林里四處找尋。這時有一匹他從未見過的馬出現(xiàn),出言道可以幫忙尋找老漢的女兒,但條件是老漢必須在那之后將女兒許配于他。因為當時的情況實在是著急,范老漢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馬的要求。可等馬找尋了許久,又最終馱著得救的女兒回來后,趁著夜深,為了讓唯一的女兒不被馬帶回山中做新娘子的老漢卻選擇出爾反爾地將那睡著了躺在樹下的馬一鐮刀砍死,又將它的馬皮給剝了下來。馬一死,老漢女兒與馬之間的荒唐婚事到此本該徹底了結(jié)了。偏偏這事怪就怪在,無論之后殺馬的老翁如何去試圖藏匿,馬死后的那張馬皮竟然還是出現(xiàn)在了他家中的墻上,更甚至在之后硬生生包裹在了女兒的身上,不僅將原本美麗動人的女兒變成了一只只能不分白天黑夜露宿在樹林上方的母蟬,連原本出眾動聽的歌喉都變成了刺耳喧鬧的蟬鳴。這讓范老漢后悔不已,沒過幾月便一病嗚呼了,他的女兒也從此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只母蟬,周圍人也都開始管她叫馬娘子,也叫馬嬌娥,馬媳婦。而更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十月之后,這只之前做人時并未許配過男子的馬娘子居然還莫名地懷了孕,之后便在樹上的巢xue生下了一窩長著人面,多足的巨型螞蟻嬰兒,人面,頭有馬型,又會如蟬那樣多足,會飛。自此,湘西一帶便將螞蟻稱作蚍蜉馬,意思就是公馬和母蟬□□生下的,模樣奇怪的孩子,范村本地的蚍蜉馬無論男女老少,更是至今都將馬和蟬稱作是自己祖輩的父親和母親,流傳至今。這個關于蟬和馬生下螞蟻的故事在歷朝歷代的野史中大多有明確記載,流傳至現(xiàn)代雖然已經(jīng)鮮為人知,但是卻是算有出處的。可固然螞蟻村的故事曾經(jīng)被歷朝歷代的志怪書籍記錄過,外人誤闖蟻村,之后還發(fā)生一系列故事的怪談奇聞在之類的前人筆述也常有。但放在如今這個早已經(jīng)拋棄大多數(shù)封建思想的現(xiàn)代社會,還是很少會有人在把這一類嚇唬小孩子的故事當成是真的,更難以相信在這樣一個本身就靠近旅游區(qū)和山下縣城的山林里就會真實地存在著一群模樣與人類格格不入的蚍蜉馬。畢竟,在那之前,就連本身就很熱衷于研究和收集這方面東西的晉鎖陽本人……也是不太會把這些事當真的。可誰又能想到,伴隨著昨晚那山中一夜的神奇冒險,這簡直如同做夢的一切偏偏還真就讓晉大少給碰上了。而且目前看來不僅是碰上一個這么簡單,看樣子今天是正好就碰上一群,或者換個說法……他整個人這都可以算是直接掉進螞蟻窩里來了。這事要是放在平時生活中的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估計都得被這些能嚇死人的怪事給活活嚇暈過去。但對于性格一貫遲鈍,做什么事都比一般人慢半拍或者說變相鎮(zhèn)定地晉鎖陽來說,除卻一開始的那種難以形容的驚愕,在那之后勉強回過神來之后,他反而開始對自己為什么會遭遇目前為止的一切而感到了諸多的疑問和好奇。難道那個忽然出現(xiàn)又忽然消失的泥娃娃說的都是真的……他自己真的可能是什么之前聽都沒聽說過的姓師?可是他現(xiàn)在到底又該怎么離開這個和他印象里的東山完全不同的地方,并找到回到正常世界的出口呢?那個……和他母親有著解不開世仇的公雞郎到底會在什么時候再找上他,并徹底了卻他心頭的怒火和仇恨?這一個村莊的蚍蜉馬又到底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去相信呢?這些復雜難解的問題顯然此刻正在白發(fā)青年的腦海中困擾著他,但很遺憾的是,之后無論他怎么去認真地試探,他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面前的范細對他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敵意。而既然說到這一點,讓晉鎖陽對這些他也是頭一次見到的蚍蜉馬又感到尤其疑惑不解的是,巨足,人面,喜好群居這些特點似乎是和志怪故事中形容的蚍蜉馬緊繃吻合了,唯獨怕人避世這點卻和他所了解的情況不太一樣。更令他感到無比匪夷所思的是,眼前這只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螞蟻老太太作為與他從外表上看完全不同的蟻祟,對他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陌生人的態(tài)度居然真的出人意料地友善。不僅沒有因為生性不喜歡人類就將他趕出這個小村莊,居然還主動將身染人面禽的他帶進自己的巢xue中留下來養(yǎng)傷,甚至還熱情地送給他許多豐盛可口的食物。而一想到這些奇怪甚至是不合常理的地方,此刻坐在范細家木樓上看著眼前這正在盛情招待他的螞蟻老太太的晉鎖陽也有些疑惑地沉默了。許久,就在他準備暫時放棄思考這些問題,并打算針對昨晚的事情大概詢問一下眼前的老人時,瘸著條腿有些費力地坐在小凳子上,本身話也是特別多的白發(fā)青年就聽著面前的范細婆婆用蹩腳的普通話和藹地主動沖他開口道,“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在想你是怎么來我家的,或者我為什么會愿意收留你這樣一個活人對不對?”“……”“你自己看看那兒,看看那邊的墻上掛著什么?!?/br>這話讓低著頭的晉鎖陽略微一愣,停頓了一下之后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點點頭,這才抬起淡色眸子疑惑地看向身后的墻上。可將視線落到老舊的墻面的那一刻,明顯沒什么心理準備的晉鎖陽卻瞬間怔住了,因為無論他怎么去試圖確認,這個某方面和山底下那些普通民居一樣安裝著簡易電線和照明設備,但同時又保留著民族特色的小木樓里還是充斥著一些比較……令人在意的東西。就比如說,小屋子墻上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