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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樂,陳佳佳他們這幫人是真的烏鴉嘴好還是有先見之明好。但晉鎖陽從來也和他們關(guān)系一般,所以無論他們怎么幫著陳家祥和徐文慧或是排斥自己,他心底也提不起一絲波瀾。不過明明一開始努力做聽甕和傳聲鬼是想要努力逃出這里的,可現(xiàn)在終于快做完了之后,他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抵觸那個到處充斥著他討厭的人的正常世界了。可逃出去,逃出去之后他又能去哪兒呢,回到陳家去嗎,那里還歡迎自己么。他從來就不想娶那個徐文慧做自己的妻子,活到這么大也從沒有去因為任何人輕易動過心。除了他外公對他的那些關(guān)于繼承家業(yè)的硬性要求,除此之外他似乎一直沒有去好好地思考過如果有朝一日,他徹底離開了陳家這個地方,只做一個孑然一身的晉鎖陽會怎么樣。而人生頭一次的,就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疑惑對個人選擇和所謂的家庭責任感產(chǎn)生了質(zhì)疑,晉鎖陽如今正處在了一個他這個年紀必須要好好思考一下將來應該如何規(guī)劃的特殊階段。盡管婚姻和愛情之類東西的他還沒有正式思考過,但是對于此刻的他而言,這一切又似乎莫名其妙地就出現(xiàn)在了他此刻無法正常安睡的腦海里。畢竟陳家樂先前的話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沒錯,褪去了陳家曾經(jīng)給他的光環(huán),他這個人有時候確實無趣平凡的可怕,整天冷著張臉不愛搭理人就算了。平時既不像陳家祥那么會玩浪漫會送花會送禮物,也不像自己那位個人魅力出色的表弟有那么多動聽巧妙的花言巧語,能哄得周圍所有圍繞著他的女孩死心塌地。所以說,如果從前的他不是擁有無數(shù)財富和權(quán)利的陳家外孫,其實不論是徐文慧,還是其他人,這個世上根本不會有任何人能忍受得了他這種脾氣古怪的人,更不用說是接受甚至是喜歡上此刻面目丑陋,凄慘到只能躲藏在這里的他。這么一想,莫名的就覺得有些心情沉重的晉大少心里頓時也有些難以言說的奇怪滋味涌了上來,再一想到自己臉上愈加惡化的人面禽癥狀更是皺著眉半天也沒吭聲。而翻來覆去地好半天才把這些亂七八糟到讓他心煩意亂的事給強行壓下去,正當心情煩悶,努力想將這些無聊的事放到一邊去的白發(fā)青年這邊才剛有些要逐漸睡著了的意思。另一邊,之前被他拴著房梁上方的那個銅鈴鐺就忽然毫無預兆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系在麻繩上的鈴鐺發(fā)出類似訊號一樣的聲音,被埋在范細家墻下的聽甕也隨著那竹筒的落地而發(fā)出了一陣奇妙的共鳴。一時間,夜空中像是有一陣紅色的一樣光芒從泥土里散開,不僅將楊花家遠處的小木樓瞬間照亮了,也將另一頭墻這邊的范細家小閣樓給聯(lián)動著發(fā)出了相似的聲音。這讓那頭正處于醉酒狀態(tài)下,不甚弄出這動靜的某位龍君整個人一頓,下意識便臉色難看地俯下身,又伸出手就想快速地去撿起了地上那個奇怪的傳聲鬼。而原本好好地躺在自己那張小床上已經(jīng)有點昏昏欲睡的晉鎖陽聽到這聲音也是一愣,等他睜開輕微近視的眼睛看向一旁,又略微吃力地揉了揉眉心后,白發(fā)青年這才慢吞吞地將那個之前還沒響過一次的傳聲鬼給拿了起來,出聲問了這樣一句。“……喂,是楊花嗎?怎么還不睡?怎么了?”大概是白天那件事留下的印象還停留在腦海里,所以一張口,努力將自己的聲音放柔的晉鎖陽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早上站在墻那頭那個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見臉的小姑娘。所以本就有些止不住地困倦的他下意識將把自己的聲音放的緩和些了,畢竟面對一個壓根不懂事的小姑娘,他自覺也沒有必要一直保持那么嚴肅的狀態(tài),哪怕……這個小姑娘剛剛才大晚上的攪亂了他來之不易的睡意。可他這句話落下,本以為會因為這惡作劇而大笑起來,又立刻回答他的那‘楊花’卻沒有出聲。相反,傳聲鬼那頭竟然是一片死寂的,好一會兒,才有一種類似人險些把手上的什么東西給摔掉了的奇怪動靜伴著一聲咳嗽模模糊糊傳來。“……”古怪的,微弱的,一瞬間也沒辦法讓人確定具體性別的咳嗽只倉促地響了一下,就因為那頭的人自己快速又緊張地阻止動作而快速消失了。壓根沒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的晉鎖陽躺在床上就面露古怪地皺起了眉,稍稍沉默了一下才接著出聲又問了句。“……是你嗎?楊花?”可他這么一問,那邊的人還是不出聲。房間里一時間又濕又靜的,襯著這冬蟲低鳴,夜涼如水,只有打更鬼和壁虎在墻里和房梁上爬來爬去的詭異村莊氛圍莫名地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被這一出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又忍不住低頭確認了一下這確實是自己親手做的那個傳聲鬼,應該不存在自己在做夢的情況,整個人都面面相覷的晉鎖陽忍不住剛要繼續(xù)問上一句什么,那邊那個拿著傳聲鬼的‘人’就忽然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掛斷了。“……”這可讓性格一貫還比較淡定的晉鎖陽一時間更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當下皺起眉意外地望著這個來去匆匆的通話竟半天沒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而就他想著是不是晚上一個人在家睡著了的楊花把這個傳聲鬼給不小心碰掉了下來之類的,所以才弄出了這么奇怪的一出,他頭頂上方的銅鈴鐺卻又一次毫無預兆的響了。“叮鈴鈴——叮鈴鈴——”這一次傳聲鬼上系著的鈴鐺的動靜就和上一次明顯不太一樣,吵鬧中似乎有一絲急迫的意味在,晉鎖陽見狀禁不住皺著眉看了眼手中這個奇怪的‘午夜sao擾電話’,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白天才好端端地給了那個小姑娘的東西,怎么才到晚上的就遇到了這么離奇恐怖的事情了。而抱著探究的欲/望干脆又再次接起了那個傳聲鬼,這一次已經(jīng)被弄得徹底有點睡不著了晉鎖陽索性也沒有出聲,就這么臉色冷冷地等著看看這個不停給自己打sao擾電話的人到底準備干些什么。可他這么面無表情的一沉默,那邊急忙再打過來確認的人竟也發(fā)不出聲音了,只把神情愈發(fā)凝固住的晉鎖陽弄得愈發(fā)丈二摸不著頭腦起來。“你到底是誰?”“……”“別不開口說話,這個傳聲鬼是我早上親自給那個小姑娘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這么放下臉咄咄逼人地一開口,傳聲鬼那頭某位天生比較愛記仇,從來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的龍君也瞬間黑了臉。畢竟之前單方面先沒禮貌,還好幾天不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