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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開始酸疼了的老膝蓋,又準(zhǔn)備直接先這么回范村去把楊花給安頓好再說了。可誰知道橫行介士這邊趕在四五點多的太陽下山前回到山上,又打算從村口的那口枯掉的水井爬進秦艽家小廚房的那口水缸同時,卻發(fā)現(xiàn)他家龍君……還有那住在隔壁的小子居然已經(jīng)提前回來了。更奇怪的是,那姓晉的小子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對皺著眉地說完一句我先走了,就真的轉(zhuǎn)身自己走自己的了,連他家龍君的正臉都沒再看過一眼。而暗中觀察到這里,大概也猜出來他們后來的那趟行程明顯進行的不太順利了,因為那之后,就連推開門走進小廚房里的秦艽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都隱約帶著些不同尋常。等謹(jǐn)慎地反手關(guān)上身后的門,又看向他出聲問了楊花怎么樣了,橫行介士一時間也沒敢先和他提楊堯今天說的事,就先把范青占單獨開的那張藥方都給拿出來秦艽稍微看了下。而他家龍君見狀則直接拿過那張字跡確實十分有江湖郎中范兒的藥方瞇著眼睛打量了眼,又把還保持著‘魚’形態(tài)的小楊花從水里直接單手抱起來,就一副好爸爸的樣子就一步步地把女兒給抱回到樓上去了。待終于處理好身體明顯還不舒服的楊花,又下樓重新走回到廚房關(guān)上門,從水缸里舀出一些干凈水的秦艽這才來回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和手心,又和橫行介士一塊在煮藥的間隙就把剛剛發(fā)生在山下的那些事給說了一下。“……隔壁那位……剛剛就這么直接回去了?”“不回去你還指望他專門留下來陪你吃晚飯再聊聊天?”“額,不,不是,咳咳……我就是看你們倆……之前站在門口的時候……”“門口?”一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橫行介士是什么意思了,直覺這想象力豐富的死螃蟹又開始想東想西的秦艽懶洋洋抬起頭瞄了這家伙一眼,之后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鼐烷_口否決掉他的想法。“他剛剛會那樣是因為公雞郎莫名其妙地從我們手上跑了?!?/br>“什,什么?原來……原來是因為公雞郎跑了?”“不然呢?是因為我在他面前忽然脫光了勾/引他,還是因為他一直不搭理我,所以我就心理變態(tài)干脆把他給扒光了?”“……”“你心里剛剛就是這么想我的對吧?”“……”“……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現(xiàn)在還在外面到處幫我制造各種奇奇怪怪的故事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不然為什么我好端端地在這里呆著東山壓根也不出去,就老有人覺得我口味重到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干得出來,我甚至還親耳聽過到我心理不正常到需要逼迫你和河伯的故事,說的天花亂墜就好像自己真的親眼所見一樣?!?/br>橫行介士:“……”再過多少年都不太能習(xí)慣自家龍君這種心情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隨時隨地會開始說些古怪詭異又讓人后背發(fā)涼的話的怪脾氣。可一臉慚愧的橫行介士這邊剛要遲疑地開口,像是不經(jīng)意和他聊起這個話題的秦艽就已經(jīng)慢悠悠地看著一旁又心血來潮地繼續(xù)道,“……就因為我早年做過些所謂的惡事,就一傳十,十傳百,可我當(dāng)年殺比我作惡多的多的張秉忠,狗母甚至老祟主為四方除害時,這些光長著張能說話的嘴的人又在什么地方?我多年前來東山時這里又旱又澇,地上連一點莊稼都種不起來,所有正常的水源更是完全干透了,祖龍當(dāng)年對我的要求我已經(jīng)一一做到了,可世人還是如此看輕我,從頭到尾也沒什么人選擇認(rèn)認(rèn)真真地信我一次,仿佛我這惡徒的一生就活該是一輩子十惡不赦,罪該萬死了?!?/br>“……”“真是愚蠢又可笑至極。”這最后四個字說完漫不經(jīng)心看向一旁的秦艽自己嘴角邊卻沒有任何笑意,見狀莫名想起之前那楊堯一張口就那么說自家龍君的橫行介士也有些心酸和難受。當(dāng)下也沒工夫管說前面那句話他家龍君說的還挺嫌棄的樣子便跟著點點頭,又把楊花化魚那件事給暫時壓下這才一臉努力解釋并連忙開口道,“我看……這,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本地一心信任和愛戴您的人自然還是有不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您其實也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您不還有……那位嗎……”先前還對他和晉鎖陽之間的事不太抱有信心,但想到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唯一待自家龍君一顆真心始終如一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了,橫行介士這心情也莫名有點無奈。而聽到這話倒也沒有急于反駁,因為橫行介士主動提到某人而rou眼可見心情有所好轉(zhuǎn)的秦艽只瞇了瞇眼睛又嘗試著繼續(xù)剛剛的話題道,“你這么說,好像也沒錯。”“額……是吧是吧……龍君,可……可說起來那公雞郎今天到底是怎么從你們手上跑掉的?”“……就在我和他眼皮子底下跑的,房梁上還莫名其妙吊死了個過壽的老人,腳底下的影子也被撕掉一起帶走了,我們倆當(dāng)時都沒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后來再問周圍的別人,也都說沒看到石暮生跑去哪兒。”“……”“看現(xiàn)在的情形,那個川劇團里頭的其他人大概也兇多吉少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點線索,一下子又功虧一簣了,所以今天我和他就只能這么先回來了,他因此心情不太好,我們剛好錯過的那個是他母親曾經(jīng)的恩人,你自己剛剛也看到了。”“?。磕囊馑际恰f你們倆今天……趕去壽宴的時候,公雞郎就已經(jīng)不在了?而,而且還當(dāng)眾殺了個人……最后還在你們倆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雖然看上去已經(jīng)很努力地控制自己臉上的驚愕了,可是因為這事聽上去實在太邪門離奇不可思議了,所以蹲在一旁幫忙生火煎藥的橫行介士還是一個沒忍住就提高了些自己的聲音。而扯著嗓子嚷嚷完就看到自家原本正在給楊花小娘娘專心煮草藥的龍君表情不耐地看了看他,趕忙捂住自己的破嘴并專心蹲在站臺旁邊幫忙生火的隔壁村‘老謝’只一臉尷尬地看著自家龍君沖他慢悠悠收回視線,又難得表現(xiàn)‘寬宏大量’地一句話也沒說就放過了他。不過關(guān)于公雞郎今天為什么會在他和晉鎖陽眼皮子底下殺人還跑了這事,這會兒人雖然已經(jīng)提前回來了的秦艽自己心里也明顯也有些在意,至少看他之后瞇著眼睛歪著頭回憶著當(dāng)時情況的樣子,顯然是真的難得也跟著上了點心。“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們那個時候正好要過去的,照理來說,那幫老孩子都已經(jīng)被晉鎖陽用傳聲鬼全部引到山上去了,他手頭暫時也已經(jīng)沒有其他可用的幫手了,在這世上還會有誰是他的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