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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拜托你了,張長聲,到時候要是路上遇到危險就用我給你和泥娃娃的這張姓書,千萬不要害怕,也要注意安全,聽見了嗎?”“長聲,舅舅走了,以后和你哥哥一起好好地生活,一起長大,要認真聽秦艽的話,別總?cè)撬鷼?,聽見了沒有了?”兩道模模糊糊卻又莫名相似的聲音在這一瞬間仿佛于這傻孩子的腦海中忽然匯合了,呆呆地望著頭頂天空的張長聲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半天才顯得自己也不太明白地懵懵懂懂地小聲答應(yīng)了一句,聽見了舅舅。只可惜,他像蚊子叫一般的回答無論是身旁泥娃娃還是青牛都完全沒有聽清。所以腦海中再次回憶起昨晚白發(fā)青年只是簡單地拜托他幫你這次忙,卻沒有仔細說清楚自己做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的小白狗祟主也干脆選擇沉默了下來,又心情有點小郁悶地嘆了口氣。等之后索性按照晉鎖陽之前的請求,又和泥娃娃還有老青牛一塊把用來做煙霧彈的陳家祥給運到了位于巨人村四五里之外的一個據(jù)說有野人出沒的雪松子林里并躲藏了起來。一直到入夜前,在那氣氛陰森的野林子旁找了處干燥的地方安頓下來的張長聲小朋友卻都有點悶悶不樂。而每次心里不開心的時候,除了像個小胖子一樣埋頭吃吃吃,就只能想到一個充斥著他全部回憶的名字了。好半天心里又開始委屈巴巴想阿香的張長聲才原地縮成一大團,并把狗腦袋埋在膝蓋里緩解了一會兒自己內(nèi)心的怨念。等之后坐在頭頂還在依稀下著雪的林子里,又背靠著一棵老樹旁習慣性順帶把玩著自己手上的一把青,嘴巴因為不高興而撅得老高的張長聲小朋友剛聽著泥娃娃,青牛還有晉鎖陽那個牛頭人的二五仔表弟在自己身后不遠處激烈地哄搶著地瓜干和玉米,忽然卻隱約聽到了來自前面那片野林子后的一片模模糊糊的水花拍打聲和另一陣讓自己倍感熟悉和親切的笑聲。這個笑聲……難道是……難道是……而當下茫然地像個孩子一樣眨了眨面具后的眼睛,又下意識地做疑惑狀緩緩站起來,臉上的那張狗面具還從沒有在人前解開過的小辮子青年就這么一步步不由自主地越過眼前的雪地,又在來到那林子后的神秘水源后略顯忐忑地往前邁了一步。可當他驚愕甚至是有點震驚的視線輕輕越過那散發(fā)出神秘誘惑的雪中密林,并一路往那奇怪的發(fā)光湖水中央望去時,當下張長聲卻只看到一個對他的人生而言,同樣顯得十分重要的‘女性’頂著一張完全卸妝后,顯得愈發(fā)難看的猴臉捂著兩邊胸口就張大嘴驚恐地呼救了起來。而下一秒,已經(jīng)完全傻眼了的張長聲小朋友就感覺到惡狠狠的一棍子伴著一個暴怒的女孩子的聲音從他身后襲來。接著又是錯愕,又是心酸,又是幸福的難以形容的他才一頭重重地栽倒在雪地上,并聽著耳邊那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子聲音一邊氣憤難當踩著他的狗頭一邊插著腰破口大罵道,“臭流氓!登徒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居然跑來這兒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幸好剛剛狨呼救及時,要不是真讓你給得逞了啊是不是?秦艽,秦艽,你快過來呀,別在那兒天天修你那個破電話了好不好,哎呀我都說過了它肯定早就壞了……我剛剛抓到一個帶著面具偷看母狨洗澡的登徒子!你快過來看看??!”……“切,算了,肯定還在那兒一個勁惦記著那個姓師呢……那就讓我親自來好好看看這個登徒子到底長……長……啊啊啊?。?!張長,長聲??!怎么是你?。?!你……你沒事吧??!啊啊??!你你醒一醒千萬不要死張長聲??!你死了我該怎么辦?。。 ?/br>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好了,不用舅媽親自出手,有個小朋友已經(jīng)被他最喜歡的阿香打爆狗頭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兩個當家長的還是沒碰頭,但下章是肯定會碰面的啦,這兩天不會斷更的還是那句話,么么,愛你們。☆、秦深夜的雪林深處,亮紅色柴火堆里跳躍的火星子遠遠聽著正咔嚓咔嚓著。四周纏繞著霧氣的潭水旁邊,阿香口中又一次躲起來倒騰那個已經(jīng)壞了有好幾天的傳聲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搞不定這鬼玩意兒的秦艽此刻剛好正打算干脆選擇放棄這件除了晉姓師之外,根本沒人能弄好的麻煩事。碰巧剛剛回頭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還在這火堆附近徘徊的阿香和母狨好像都不見了。而帶著幾分從心底隱隱約約泛起的無聊,那個表面已經(jīng)磨損的有點嚴重的傳聲鬼就這么被此刻明顯不太專心的秦艽隨手放置到了一旁,連帶著竹筒表面上被某人親手用刻刀刻出來的幾個奇奇怪怪的小咒語也被地上的雪花輕輕蓋住了。待隨后干脆解開衣服又俯下身捧起一點冰冷的潭水,任由著灰色的半長發(fā)垂落在了自己肩頭的秦艽先是開始簡單地收拾起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又面無表情地打量了眼潭水中自己那模模糊糊的面目。視線所及,他裸/露在外的結(jié)實上臂上有幾塊雖然很小很小,卻延伸到他背部肌rou上的紅色傷口,雖然基本看上去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但襯著他滿后背多來四處奔波留下的舊傷,老疤還有青龍紋身還是莫名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丑陋感。而或許也是因為這點,這會兒一個人安靜呆著的秦艽看上去心情也并不是太好,只一邊繼續(xù)小心擦拭著這被母狨和阿香念叨著養(yǎng)了幾天可算是有點見好的傷口邊緣,又明顯有點龜毛潔癖癥犯了般嗅著自己身上的血味就面露不喜地躲開了點。不過很顯然,前段時間就開始修身養(yǎng)性的秦艽此刻之所以會表現(xiàn)的這么心情不好,也不僅僅是因為原本用來單獨聯(lián)系晉鎖陽的傳聲鬼壞了,以及已經(jīng)八百年沒受過一點傷的他這次居然會在幫阿香尋找雷車的過程中破天荒受了這點皮外傷的緣故。而細究起來,真實的原因其實是那一晚在小人縣的山中,當他身旁一直幫忙和那些小山精溝通的母狨好不容易結(jié)束那三個最重要的問題,并準備根據(jù)秦艽本人的指使,揮手放那些具有預(yù)言能力的小人們繼續(xù)離開時,那些本還表現(xiàn)的十分親切和溫和的小人們卻是忽然毫無預(yù)兆地換了副陌生的嘴臉和口氣,并在那之后直接無所顧忌對著不遠處的秦艽和母狨袒露出屬于山精那真實而又殘暴面目,就在那樹叢后的紅色光暈后就提著嗓子一臉奚落地開了口。【說起來,狨,你也是那些人類或者說那個姓師的朋友吧?那聰明的小人還是勸你不要再和這些弱小的活人做朋友了,小人們心里其實可不喜歡這樣所謂的‘了不起的人’。】【因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