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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幫忙收下,姐妹花遲早得交到顧四爺手上去,“你們就不要肖想姐妹花了,有這功夫還不如派人去江南,許是能還能找個如意稱心的瘦馬。” “哪會那般容易尋得?江南瘦馬名揚天下,我們能得一兩個一等就不錯了,最好的瘦馬都送去王府重臣面前,咱們啊只能飽飽眼福,連口湯都喝不上?!?/br> 紈绔子弟不愁吃喝,然真正的富貴享受還是歸他們背后靠山。 —— 江mama悄悄跟上顧四爺,尋思方才酒宴上的變故,再望著顧四爺挺拔的背影,那對姐妹花別說是男人喜歡,便是她看了都覺得稀罕。 顧四爺狠下心拒絕? 是替六小姐不平?! 砰,顧四爺?shù)娜^砸向梅樹樹干,梅枝上的落雪劈頭蓋臉砸了顧四爺一腦袋,把顧四爺砸得有點蒙圈,方才激憤的姿勢擺不下去了,積雪落入脖領(lǐng)子,顧四爺似被踩了尾巴的貓蹦來跳去,“冷,冷。” 江mama差一定笑出聲,連忙上前幫忙,“四爺,四爺怎樣?老奴幫您擦一擦?”掏出劣質(zhì)脂粉的帕子幫顧湛擦拭,顧湛眉頭緊皺,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紅紅的可憐極了,“不用,不用你?!?/br> 隱藏在不遠(yuǎn)處石頭后的顧瑤暗道一聲,活該! 進(jìn)入顧湛衣服里的積雪已經(jīng)化了,顧湛揉著不舒服的鼻子,恍然覺得江mama有點眼熟,“你不是被母親派去給李姨娘使?怎么在梅莊上?” 江mama鯁了一瞬,合著四爺連六小姐就在梅莊上養(yǎng)病都不記得? 她該慶幸自己還算在四爺面前混了個眼熟么? “……六小姐和李姨娘就在梅莊上養(yǎng)病。”江mama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顧四爺面色變了一瞬,吃驚的問道:“她們被安排在梅莊上?我怎么……怎么……” 顧湛恍惚記得母親提過一嘴,當(dāng)時他沒注意。 顧家的莊子好幾處,比梅莊條件好得有不少,他完全沒有想到顧瑤在偏僻條件最不好的梅莊上養(yǎng)病。 顧湛拳頭抵著嘴唇,掩飾尷尬:“瑤丫頭可有好轉(zhuǎn)?” 江mama心頭一顫,佯裝鎮(zhèn)定道:“六小姐還是老樣子,許是能好,許是熬不過去就……夭折了。” 顧瑤覺得顧湛還算有點羞恥心,不過也就那么一丟丟而已,方才顧湛又是酒rou又是歌舞助興,完全沒想起他女兒快死了。 不,他真正的女兒靈魂已經(jīng)沒了。 占據(jù)顧瑤身體,她自然是要承擔(dān)一切麻煩和償還李李姨娘的養(yǎng)育回護(hù)之恩,顧湛不在她的報恩范圍,殘留記憶中顧瑤對父親平平。 “你對瑤丫頭多用點心,仔細(xì)伺候她,萬幸她能清醒,爺重重賞你?!?/br> 顧湛沒提起去看望顧瑤,他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沒用,徒惹傷心而已: “瑤兒是唯一一個像爺?shù)?,她若是去了,爺非要讓東平伯世子在她墳頭下跪認(rèn)錯不可!” 江mama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四爺這句狠話怕是連以前的六小姐都騙不了,老夫人和顧大爺已在退親上松口了,趕忙說道:“四爺對六小姐這份心,倘若六小姐有知,一準(zhǔn)感動?!?/br> 感動個屁?! 人都死了,東平伯世子磕頭認(rèn)錯又有何用? 京城人都說顧瑤癡心妄想,東平伯世子知恩圖報,重情重義。 顧瑤隨手團(tuán)了一個雪團(tuán),猶豫片刻最終沒能砸向顧湛,總不能暴露行蹤,雖說這門婚事當(dāng)初顧四爺是激烈反對的,東平伯世子退婚同顧四爺沒關(guān)系,然顧四爺對女兒的不在意,有點可恨可惱。 不是奢靡之音讓顧瑤無法正常做復(fù)檢,顧瑤也不會躲到梅林深處。 她都遠(yuǎn)離顧湛,還是沒能躲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對付顧四爺不用十年,轉(zhuǎn)瞬就成。 石頭后面突然沖上來一只黃毛土狗,直接撲向顧四爺,張開的狗嘴狗牙鋒利,好似能撕碎一切獵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顧四爺哪見過瘋狗,一時楞在當(dāng)場。 江mama眼見著阿黃躍起撲倒四爺,狠狠撕咬住四爺?shù)囊骂I(lǐng),兇悍般撕扯著,四爺被一只土狗壓在地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聽到顧四爺嗚嗚求救,江mama撿起梅枝抽打在四爺身上肆虐的阿黃,“滾開,滾開?!?/br> 顧瑤心氣順了,上輩子對動物的親和力還在,黃狗撕咬了一陣,從顧湛身上躍下,搖晃著尾巴跑開,跑幾步回轉(zhuǎn)狗頭,顧四爺感到土黃狗眼里nongnong的鄙視。 連狗都看不起他? 第六章 回歸 黃狗的尾巴搖了搖,仿佛再說就是看不起你了,怎么著? 顧湛紈绔三十多年按說早就習(xí)慣被權(quán)貴們鄙視,然今日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亦或是氣不順,他格外的暴躁沖動。 江mama也覺得今日阿黃格外氣人。 不,格外有靈性,阿黃以往都是蔫蔫的,遇見個陌生人都不敢叫喚,莊頭總是說等過年殺豬時,順便把阿黃也給宰了,弄一頓狗rou火鍋吃。 顧湛從雪地上翻滾而起,快走想著追上可惡的惡犬,大髦貂皮被黃狗撕咬得多了好幾個窟窿,四處漏風(fēng)掛在顧湛身上,顧四爺從未有過這么狼狽的時候。 阿黃在不緊不慢的跑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緊追不舍的顧湛,旺旺兩聲宛若詢問你怎么還沒追上來? 你太笨,太沒用了。 再一次被一只土狗鄙視! 顧四爺又惱又氣,胸膛上下起伏,光顧著追大阿黃,一不留神腳下一滑直接摔了個跟頭,再次啃了一追的積雪。 “臭狗!可惡,爺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顧四爺一時半刻站不起來,索性把身上的殘破大髦一甩,他整個人躺在仰面躺在雪地上,透過伸展的梅樹枝葉望著純澈干凈的藍(lán)天。 江mama又想笑,又是不敢,面容扭曲著,眼見著阿黃跑遠(yuǎn)了,躡手躡腳靠向顧四爺,“您可不能在雪地上躺著,被老夫人知曉,奴才落不下好,四爺其實不必同一只畜生計較,畜生懂得什么?它斷是不敢看不起四爺……” 顧湛閉上眸子,緩緩說道:“爺總算明白母親為何讓你來莊子上侍奉,你是專挑爺不愿意聽得說!” “四爺,老奴的好四爺,您快些起來,仔細(xì)著了涼?!苯璵ama并沒覺得來莊子上不好,起碼她還得了一注橫財呢,伸手去拽顧四爺,“老奴聽說東佛寺的老和尚有一只七彩鸚鵡,會請安,能小調(diào),還能念誦經(jīng)文,據(jù)說這只鸚鵡一只養(yǎng)在佛前,得佛祖點化開了靈智,極是稀罕?!?/br> 顧四爺拍開江mama的手臂,翻身坐起,頗為好奇問道:“我怎沒聽說過?” “這不是才傳出來的消息嘛,老和尚可寶貝那只鸚鵡了,輕易不給旁人看?!?/br> 唯有年輕漂亮的女子才能伺候四爺,江mama連碰四爺都不夠格。 在四爺身邊侍奉的老媽子,便是四爺?shù)哪棠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