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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氣又急,六丫頭不是最像老四的一個? 怎就沒學(xué)會老四的耍賴? 老四同人動手打架,啥時輸過?! 到底是侄女,又是女孩子,顧清不好表現(xiàn)得太關(guān)心,總有老太太和李氏照顧顧瑤,顧清已經(jīng)暗暗收集東平伯的消息了。 提前做好報復(fù)東平伯的準(zhǔn)備。 他做事一向不動聲色,要不不動,要動就要讓東平伯知道痛! 明白顧家招惹不得! 他可不是顧湛,狠事沒做卻喊得震天響,結(jié)果是啥事都辦不成。 他倒是為老四考慮得周全,老四偷了定親信物跑了,還指責(zé)他為了入閣同東平伯狼狽為jian。 顧清很想揪著老四衣領(lǐng)說一句,若是東平伯能決定入閣人選,東平伯還至于被冠世侯弄得灰頭土臉,腆著一張老臉向陸錚低頭示好? 幼弟委屈,他就不委屈嗎? 他總是被誤解。 父親故去前最不放心就是老四,拉著他的手,讓他保證老四一輩子榮華富貴,當(dāng)時他答應(yīng)了,就不會讓別人欺負(fù)顧湛。 而且老四是他抱著長大的,小時候老四如同觀音座前童子,粉雕玉啄,可愛機(jī)靈。 在他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哥哥哥哥叫個不停。 那樣可愛懂事的人怎么長大后,就這么不省心呢。 他若是英年早逝,不是當(dāng)官累的,絕對是被顧湛氣的。 在顧湛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靠山前,他還真不敢死。 罷了,罷了,顧清長嘆一聲,許是自己上輩子欠顧湛的。 幼弟又犯倔了,打完了,他還得哄顧湛,何苦來呢? 可是顧湛有時候太氣人,不打不行。 他熟練從馬車中翻出外傷藥,走到耍小孩子脾氣的顧湛身邊,挨著顧湛坐了下來,看著他被自己捏得紅紅耳朵,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四……” 話語中自然帶出一分的疼愛和愧疚。 顧湛耳朵動了動,繼續(xù)耍小脾氣,“當(dāng)時打我時沒見你手軟,這回兒心疼了,晚了!” “一會兒,我就去祠堂,去父親靈位前,說你容不下我,要打死我。” 顧清:“……” 他的手很癢,還是很想照著老四的腦袋來一下。 “是你們把我養(yǎng)成這樣的,現(xiàn)在卻說我這不對,那不對,一個勁念叨我,還打我?!?/br> 顧湛繼續(xù)控訴,回頭紅著眼睛道:“大哥嫉妒我,嫉妒我可以領(lǐng)女人回府,你只能眼饞!” 顧清:“……” 抓住幼弟揮舞的手臂,顧清默默打開藥盒,默默給幼弟傷處上藥,是打得有點重了。 “昨兒下面送上來兩匹名駒,回去后讓你先挑,據(jù)說只是毛色不如御馬,才沒進(jìn)獻(xiàn)給皇上。” “我兩匹都要,都是爺?shù)?。”顧湛得寸進(jìn)尺,神色飛揚。 “……好?!?/br> 顧清無奈點頭,“別動,別動,我給你上藥。” 第五十六章 氣人 顧清抓住幼弟亂動彈的胳膊,仔細(xì)在傷處上藥。 “真得只是毛色比御馬差?哥別糊弄我。” 顧四爺神采飛揚,見顧清沒有反應(yīng),有幾分沮喪:“你不懂名駒,問你也是白問?!?/br> 顧清眉頭一皺,是不是對顧湛太好了? 明擺著蹬鼻子上臉啊。 他公務(wù)都處理不完,步步謹(jǐn)慎應(yīng)對朝廷的紛爭,還要揣測圣心,哪有空閑去懂得名駒? 不都是馬嗎? 能騎不就行了! “你還別不樂意聽,上一次你就被下面人糊弄了,還是我?guī)湍惚鎰e出來的,你想啊,若是你騎著不是名駒的馬出門,多沒面子……嘶,好疼,哥,你是給我上藥,還是故意報復(fù)我啊?!?/br> 顧四爺抽回胳膊,小聲嘀咕:“不用你了,一會兒讓蕙娘來,她可比你會伺候人?!?/br> 顧清:“……” 再也忍不住高高抬起胳膊,顧四爺立刻抱著頭: “每次你說不過我,就打人!哼,對外人老好人似的,沒一丁點脾氣,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一點都不似當(dāng)長兄的,長兄如父,如父懂嗎?我不求你像個慈父,起碼也要學(xué)我對瑾哥他們,你見過我打瑾哥嗎?” 你根本就是管不了顧瑾他們,還不管不了女兒們。 不,顧清覺得顧湛也只能管管顧瑤了。 可顧瑤被顧湛管得成了滿京城的笑柄,同草包也只差一線而已。 顧清的胳膊僵硬在空中,遲遲沒法子落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勃然翻滾的氣血,默默念著眼前氣死人的幼弟是他養(yǎng)的。 他自己沒教育好顧湛,所以被顧湛生生噎死也是活該! 為官這么多年,還第一次有人說他是老好人! 那些被他不動聲色調(diào)去苦寒之地的官員肯定不這么想。 被他架空的吏部尚書沒少在家里吃狗rou。 畢竟咬人的狗不叫! 他若沒點脾氣,顧家能在京城立足?顧湛能甩著手享樂了二十多年? “哥,我同你說,今兒我見到御馬?!?/br> 顧四爺無視長兄高舉的手臂,橫豎他見習(xí)慣了,只要躲一躲,長兄從來不打他, “那毛色,那腳程,簡直就沒誰了,能讓我騎著溜京城一圈,讓我干啥都成??戳擞R名駒,再看看我的馬,哎,沒面子啊。” “哥你總是舉著胳膊不累嘛,放下來吧,藥還沒上完呢?!?/br> 顧四爺又把傷手送過去,示意長兄繼續(xù)上藥,可他那嫌棄又無奈的小眼神,顧清四下尋找,戒尺扔哪了? “對了,對了?!?/br> 顧四爺猛然想到一事,撇下顧清,在馬車?yán)锓鲆桓碑嬜?,展開后向顧清顯擺,“哥快來看看,這幅畫如何?” 顧清只是掃了一眼,顧四爺眼睛亮晶晶,雖然面上平靜,可顧清卻知道他想要什么。 嚴(yán)格說,這幅畫作同皇上做詩一般,都是鄉(xiāng)間秀才的水準(zhǔn)! 在皇上面前他都違心贊過秀才水準(zhǔn)的詩詞是絕世好詩,為哄顧湛開心,忘記手疼,他稱贊幾句也不算是過分吧。 寵愛弟弟有錯嗎? 沒有! 顧清點頭道:“你的畫法精進(jìn)了,看筆法的運用已頗具大家風(fēng)范……” “哥,你騙人!” 顧四爺一臉不可置信,“你堂堂吏部侍郎就這點鑒賞力?還說有大家風(fēng)范?你不能因為這幅畫是我畫的就說違心的話啊,你不指出缺點,我如何進(jìn)步?還是說你名聲在外的書畫雙絕也是吹出來的?” 顧清:“……” 以后戒尺,他一定隨身帶著,這樣的混賬東西,不打不成! “肯定是他們見你官越做越高,違心說你畫作價值千金?!?/br> 顧四爺用沒受傷的手鼓勵般拍了拍備受打擊,臉龐都僵硬了的長兄,“以后別信找你辦事的人話了,其實畫得不好,一點都不丟人。” “顧湛……” 顧清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