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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能有以后的成就,李氏同樣是功不可沒的。 —— “五小姐方才打發(fā)人來說,明日她要出門?!?/br> 素月看著發(fā)呆的六小姐,“說是去藥房為大夫人著幾味藥材。” “讓她去!” 顧瑤翻來覆去看著對牌,這兩塊小小的牌子竟是能管理整個顧家? 還是要拿牌子的人有本事,否則她也壓不住那群管事們。 “可是奴婢怕她在外……” “無妨,她就是丟臉也無所謂?!?/br> 顧瑤淡淡說道:“有顧四爺在,顧家也不怕丟臉了。她打著給大伯母找藥材的旗號,我敢阻止嗎?多讓幾個人跟著就是了?!?/br> 顧珈對陸錚那野心勃勃的樣子,怕是找藥是假,去求陸錚是真。 顧瑤倒是希望顧珈能見到陸錚,畢竟若是顧珈對陸錚有個提醒,不管陸錚聽不聽,對他只有好處! 顧珈完全可以當做指示燈用一用。 否則豈不是浪費了她手中的攻略? 攻略雖是重要,但也要看在誰手上。 顧瑤道:“明日也幫我安排一輛馬車,我去看看父親?!?/br> 明日父親的案子就會從京兆府尹移交到大理寺三司,去天牢看了看顧四爺,順便……顧瑤長嘆:“多準備點被褥吃食,他那嬌氣的身子,可是不好伺候?!?/br> 但愿顧四爺在京兆府衙的監(jiān)牢中少受點苦。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另嫁 四房正院,自從顧珈走后,顧璐便是一直坐在原處。 她不明顧珈的機緣是什么? 更不清楚顧珈所說她上輩子不是太慘的依據(jù)。 她還不夠慘嗎? 而且顧珈還說她不該埋怨顧四爺。 可就是顧四爺導致了她悲慘不幸的婚姻! 原本她可以有個美好的姻緣,就是顧四爺不同意那門婚事,就是顧四爺執(zhí)意把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還是一個領(lǐng)兵的副將,成親不過三日,他就領(lǐng)兵出征了。 她在府上空耗歲月,同婆婆妯娌艱難相處。 三年后,他回京后竟也領(lǐng)回一個妾! 前世的屈辱再次折磨顧璐,就是因為她太善良,太相信顧家,才會有著那樣的結(jié)局。 她在夫家苦苦支撐時,顧家有誰幫不過她? 唯有舅媽來看望她。 顧瑾將來風光無限,可是顧瑾從未替她說過一句話。 她重生回來并沒報復顧瑾,畢竟她不是狠心的人。 她只想著敦促兄長努力上進,縱是不如顧瑾,有她幫襯顧瑞總不會似上輩子庸碌無為。 起碼在科舉上能稍稍壓顧瑾一頭,畢竟她可是記得所有考題。 這么做雖有作弊的嫌疑,但為了顧瑞的將來,她也是顧不得了。 她在外經(jīng)營,借此收斂銀子,也是為將來打算。 甚至……她縱容母親汪氏思念舊情人,同樣是覺得唯有那人才配得上敏感多情的娘親。 她不介意汪氏再嫁。 因為顧四爺根本不值得汪氏這樣的好女人。 亦不值得她孝順! “我沒錯,沒有錯!” 顧璐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心頭因顧璐而波瀾起伏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 只要她還記得上輩子的遭遇,永遠也不可能善待顧四爺! 一切禍事的根源就是他! 她甚至可以原諒顧瑾對自己漠不關(guān)心,原諒顧瑤挺著大肚子去看望生不出孩子的自己,但是她絕對無法原諒顧四爺! 如今被關(guān)進監(jiān)牢受苦,也是他的報應(yīng)! 被娘親冷淡對待,也是因為他根本不懂得珍惜娘親。 “璐兒,我可怎么辦啊?!?/br> 汪氏提著帕子走進來,眼圈通紅,凄苦哀婉。 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一點點風霜都好似能擊垮她一般。 往日的文雅氣質(zhì)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汪氏拉著顧璐的手,哭訴道:“府里上下是不是都在議論我?你也不必瞞著我?!?/br> “我早就知曉顧家上下看我不順眼了。” “我恨,恨父親狠心,竟是把我嫁給他?!?/br> 汪氏同樣是一肚子委屈,“我同他說什么都如同對牛彈琴,我彈奏一曲花江月夜,他竟聽出了花開富貴來,這樣的人……讓我如何傾慕?” “詩詞歌賦,他更是不明白,成親后總是琢磨著那點事兒,花樣倒是不少,可……可終究我不是外面的女子,也不是隨他擺布享受的妾室玩具?!?/br> 汪氏也顧不上是不是在女兒面前,訴說這些年擠壓在心底的委屈。 “我若是不愿意,他便……” “折騰你?勉強你嗎?” 顧璐想到自己粗俗的丈夫,武將出身的丈夫?qū)λ彩恰痹暝甑摹?/br> 不過好在他沒有強迫過她,也沒在房事上故意讓她痛苦。 若是顧四爺對敏感的娘親做了什么,她更不會原諒他了。 汪氏卻只是落淚,痛苦的搖頭,顧璐心頭一涼,果然顧四爺就不是個東西! “娘,您別怕?!?/br> 顧璐咬了咬嘴唇,“這次固然他從牢房里活著出來,他的名聲會更臭上幾分,我可不信顧瑤說得他能借此交好趙大人,那不過是顧瑤哄騙祖母的話,偏偏祖母竟是相信了?!?/br> 她的祖母大人從來都是相信顧四爺是個有本事的人。 只要他做出一點成績,祖母便好似顧四爺做了多了不起的事一般,滿嘴的稱贊,滿臉的驕傲。 顧璐反手握住汪氏的手,“您是不是心里還有泰安伯?” 汪氏水潤的眸子閃過尷尬以及羞怯。 “他只是我?guī)熜至T了,從他娶了郡主后,我就……就再也沒想過他?!?/br> 顧璐直接說道:“那你為何收集他的畫作?多少銀子也買回來?” 汪氏:“……” “娘,我知道他在等你,你們才是情投意合之人,本來你們才該做夫妻的。” 顧璐輕聲說道:“上個月他的妻子已經(jīng)病逝,而他妻子的娘家安王又被皇上斥責,王爵已被奪去,如今只是個平常的宗室子弟,勢力已遠非從前?!?/br> 汪氏含淚道:“不行,你不要再說了,我同他有緣無分的。他縱是沒了妻子,我同他斷無可能。我已經(jīng)是你爹的夫人了,我不可能做出讓汪家難堪的事?!?/br> “娘只需要同我說,您還想不想他?” “……” 汪氏沉默。 顧璐點頭道:“我明白了。” 既然泰安伯苦等了娘后半輩子,她為何不能成全他們? 娘親同泰安伯以后過上琴瑟和鳴,和美的日子,也可讓顧家看明白,顧四爺?shù)降子袥]有錯! 上輩子泰安伯可從不曾嫌棄娘再嫁之身。 以他文采給娘寫了不少纏綿悱惻的情詩。 何況泰安伯將來的仕途也不錯,雖然無法跨入頂級名門中,但泰安伯一直頗受皇上喜愛,皇上甚至準許他縱情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