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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壞了。 撩開車簾,顧瑤輕聲道:“她一點都不傻,明知道馬車在人群中不會速度太快,又是剛剛啟動,就算撞到不過是受點皮外傷,她為了搶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受點小傷果然換你更加憐惜了!” 年輕女子把臉邁入男人的胸口,嬌軀顫抖,“嗚嗚,嗚嗚?!?/br> 除了哭之外,她好似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男人心疼的不行,怒視說話的人,但見到絕色的女孩子后,稍稍一愣。 “真正傻的人不是她,而是陪你多年的妻子,她做錯了什么?要承受你同她的侮辱?還救命之恩……拿銀子填不夠嗎?非要用你去填?” 顧瑤放下車簾,男子的驚艷目光令她惡心反胃。 隨即她從車窗扔出兩錠銀子,“走,腌臜之人,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車夫一甩馬鞭,馬車快速離去。 百姓中有人議論,“看馬車的標示好像是顧家的?!?/br> “哪個顧家?” “自然顧侍郎家了?他們祖上也是侯爵,不過承襲到老侯爺那一代就到頭了,不過顧侍郎可是要入閣的,除了沒有爵位外,顧侍郎管著天下三品以下官員的官帽子?!?/br> “即便一品大員對顧侍郎也是頗為客氣,他們的升遷少不了吏部的評語,皇上也是看中吏部的評價的?!?/br> 居住在京城的人,不管是否為官,都能對朝廷上的事議論幾句,消息也算是靈通。 “方才那位小姐是顧家哪一位?” “……” 眾人面露幾分尷尬,畢竟顧瑤出現(xiàn)的太快,消失的更快,他們看的并不清楚。 “可是我聽說顧侍郎的弟弟,就是顧四爺被關(guān)進天牢去了,說是同榮國公幼子被綁有關(guān)?” “這事尚無定論,不好說?!?/br> 百姓們自然不敢說得太深,只等朝廷上傳來具體點消息。 “若是顧六小姐的話,那可就……有趣了?!?/br> 說話的人笑容頗有深意,“六小姐不就是被救下東平伯世子的人搶走了姻緣?” 眾人哈哈一笑,“哪會有那么巧?” 這些議論,顧瑤自是沒有聽見,縱然聽到,她也不會往心中去的。 回到顧家,聽聞顧珈還沒回來,而顧璐又跑去外祖家,顧珊卻叫來不少的裁縫,量身裁衣,打造新式樣的首飾,為十日后進宮做準備。 管事一樣樣回稟,畢竟如今管家的人是顧瑤。 “隨她們吧?!?/br> 顧瑤默默搖頭,顧四爺養(yǎng)的女兒就沒一個把他當(dāng)回事的。 甚至這些有大機緣的女兒連面上的情分都懶得做了。 她們也只是把顧家當(dāng)做跳板而已,從未想過去關(guān)心家里的人。 是不是重生的人都會這樣? 她們的認知中,前世對自己不好的人,都是壞人?! 顧瑤不愿意多想,也沒心思把她們拽回來,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鬧到她頭上就行。 她正準備去書房見三哥,突然顧珊急吼吼跑過來,冷然問道:“誰動我娘的嫁妝了?” 顧瑤道:“二姐這話怎么說的?夫人的嫁妝不是一直在您手上?” 顧珊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說謊嘍?方才我要做衣衫,突然想起我娘當(dāng)初的陪嫁有一匹紫莎蘿,你見識少,不知紫莎蘿的珍貴,紫莎蘿便是存放個百年也不會損壞,這匹布還是當(dāng)初先帝賞給我外祖父的,整個英國公府就這么一匹,外祖母疼愛我娘,特意給她做了嫁妝?!?/br> 顧瑤問道:“紫莎蘿不見了?” “何止是紫莎蘿不見了,我娘的嫁妝少了一大半,差一點都被人搬空了?!?/br> 顧珊憤恨不平說道:“當(dāng)初我娘過世,舅舅們趕過來處理我娘的嫁妝,畢竟還有我在顧家,他們并沒有把嫁妝搬走,只是把每一樣的物什登記造冊?!?/br> 一甩手中的厚厚一疊冊子,顧珊繼續(xù)說道:“這份冊子我一直保留著,衙門里也有存案,六妹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衙門調(diào)來存檔?!?/br> “真沒想到堂堂顧家,也算是累宦世家,竟做出挪用嫡妻嫁妝的事來。” 顧珊道:“虧著我外祖父和舅舅那么相信你們,我也相信你們,竟是沒有親自去看過。” “二姐,什么是你們?”顧瑤緩緩說道,“莫非你不姓顧?沒有問清楚就給顧家定罪,你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說到最后即便顧家挪用了你娘的嫁妝銀子,你身為顧家的女兒難道就不能緩一緩,非要在意那幾筆銀子?顧家若是不在了,誰認你是顧家小姐?” “英國公縱是疼你,你也是姓顧的,是他外孫女。以后你舅舅當(dāng)家,你還能常住舅舅家?以后你出嫁了,能從你舅舅家出閣?” 顧瑤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父親有諸多不滿,也覺得祖母偏心,可不管怎么說,祖母和父親在吃用上不曾虧待你一分。嫁妝的事,你可以慢慢同祖母說,這么急沖沖把挪用嫁妝的罪名扣到顧家頭上,顧家沒臉,您臉上不也是沒有光彩麼?”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悔 顧珊被顧瑤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許是明日外祖母登門時會提起顧瑾成為嫡妻記名嫡子的事兒,她見顧瑤總有幾分的愧疚。 “縱然你說得有道理,也不該不經(jīng)我同意就擅動我娘的嫁妝!這一切都是我娘留給我的,是我的東西,就算我扔出去也是我的事,你們亂動就是不對?!?/br> 顧珊強調(diào)嫁妝的歸屬。 顧瑤道:“什么叫做扔出去?二姐的意思是寧可扔給旁人也不許親人使用?誰還沒個著急等著的銀錢用的事?暫時把銀子拿出來救急怎么了?” 顧珊眸子閃了閃。 “能動你娘嫁妝的人都是二姐的親人,你是寧可給旁人都不給親人用?若是這么算,顧家養(yǎng)了你這些年,又值得多少銀子?” “六妹怎么總是道理?莫非動用嫡妻嫁妝就是對的?真正名門哪家會做這種戳脊梁骨的事?” “我沒說不經(jīng)過你同意動用嫁妝就對,而是我很不喜歡二姐的論調(diào),好似我們都跟外人似的?!?/br> 顧瑤搖頭道:“不,你對外人怕是都比我們親近。” 顧珊不慎高興,“我以為六妹是懂得道理的,沒想到只會抓我的小毛病,往日,你可不是這樣的,每次都會站在我這邊,怎么?這次大伯母越過我把對牌交給你,你就飄了?不再把我放在眼中?” 顧瑤;“……” “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往日還算是聽話的份上,我絕不會同意的,有嫡出的不用,偏偏用你這個庶女,顧家真是顛覆了規(guī)矩啊。” “難怪偷偷挪用我娘的嫁妝也沒人同我說一聲?!?/br> 顧珊竭盡嘲諷,以前顧瑤的確最喜歡顧珊,總覺得顧珊身份高貴,是真正的名門大小姐。 總是學(xué)著顧珊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