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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控制著憤怒,再看大堂哥低調(diào)神態(tài),原來他消失,只是為了去把顧瑞叫過來。 受害人顧瑞不再追究,此事很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瑤感到顧瑞對三哥的誤解更深了。 她明知道有人在顧瑞耳邊說了什么話……剛想張口,顧瑤感到手臂被人拽了一下,只能是顧瑾。 這是讓顧瑞背鍋的最好機(jī)會! 在顧瑞同大堂哥一起出現(xiàn),并且說出不再追究的話后,顧瑞已經(jīng)得罪了可能維護(hù)疼愛他的所有人。 顧老夫人是一個。 顧清也是一個。 他不會再對顧瑞有任何的期望,哪怕顧瑞這次科舉考試能考出很好的成績,顧清也不會把希望放在顧瑞身上。 無法察覺被人利用,毫無知覺跳進(jìn)坑里,顧瑞不適合官場。 顧瑞運(yùn)氣好的話,憑著顧璐的先知高中,他最好的歸宿就是一輩子待在翰林院。 官場不會給顧瑞成長的時間,一旦進(jìn)入更復(fù)雜的官場,要不有強(qiáng)橫的實(shí)力,要不就是智商超絕,否則只能做個隨波逐流的庸人。 而顧璐從未想過讓顧瑞平庸做一輩子老翰林。 她會逼顧瑞向上升官,逼顧瑞同人精去爭,而顧璐的先知又不可能幫助顧瑞一輩子,顧瑞只能踏入一個又一個不曾出現(xiàn)在顧璐前世的陷阱中去。 顧瑾同樣不想報(bào)官,主要針對是他身上的冤屈,因?yàn)樗脑┣鼱砍兜筋櫱澹?/br> 顧瑞不選擇報(bào)官就是主動寬容幕后兇手,雖然最后有可能依然無法報(bào)官,但這句話不該是從顧瑞口中說出來。 他這么做只會便宜兇徒。 給了兇手再害自己的機(jī)會。 顧四爺大怒道:“糊涂,一個奴才只為報(bào)復(fù)就能做下下毒陷害的勾當(dāng)?爺怎么不知道顧家的奴才何時這么厲害了?這件事不僅牽扯到你,還有瑾哥兒的名聲,等于毀掉顧家下一代的中堅(jiān)!” “父親,兒子不想報(bào)官,鬧得太大,對顧家沒有任何好處。” 顧瑞眸子有一瞬暗淡,心頭滿是悲涼,大堂哥說得對,父親眼里心里只有顧瑾。 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同樣的話,顧瑾說出來不報(bào)官,顧四爺一句話都沒說。 而他說不報(bào)官就成了糊涂! 他才是父親的嫡長子。 四妹顧璐的話一直在顧瑞耳邊回蕩,父親是偏心的,是無能的! 他再多的努力也不會得到父親另眼相看,不如早早找別的出路,或是早日高中,讓顧瑾再不敢害自己。 “親親相隱是世俗規(guī)矩,兒子不想顧家上下風(fēng)聲鶴唳,讓外人嘲笑我們顧家。” 顧瑞握拳道:“給予兇手最好的報(bào)復(fù)就是我能參加科舉,讓他看著我高中,看著我風(fēng)光無限?!?/br> “你……做不到的?!鳖櫵臓斨苯拥溃骸澳愕牟艑W(xué)還差得遠(yuǎn)!不是爺瞧不起你,有句話是螢蟲豈能同皓月爭輝?” “父親!” 顧瑤聽不下去了,提醒道:“您少說兩句,科舉考試雖然靠往日道積累和讀書上天分,但每次科舉考都有黑馬冒出來一鳴驚人,螢蟲即便比不過皓月明亮,可是螢蟲依然能發(fā)光,在山洞里,月光無法穿透石壁,迷路的人想要看清周圍找到出路,螢蟲的光亮就是他們走出山洞的保證。” 顧清縷著胡須欣慰淺笑,顧二爺吃驚看了顧瑤一眼,隨即低垂下眸子。 顧四爺?shù)溃骸澳阏f得什么亂七八槽的?螢蟲還能比皓月?瑤丫頭不可為了安慰瑞哥兒就說一聽就假的謊話,爺知道你想瑞哥兒好,但是這樣的話以后不要說了,你四哥聽到只會更難過,也會讓旁人笑話?!?/br> “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科舉也不是唯一的前程?!?/br> 顧四爺拍了拍胸口,“爺從來就不曾為難自己,現(xiàn)在不是過得很好?!” 顧瑤:“……” 顧老夫人扶了扶額頭,手掌蓋住眸子著實(shí)不想再見自己寵出來的寶貝疙瘩。 顧瑞身體一顫,“兒子會讓父親明白,誰是螢蟲,誰是螞蟻!” 顯然顧四爺方才那些話,顧瑞已經(jīng)聽到了。 “你想打爺?shù)滥槪俊鳖櫵臓斉?,“你是爺?shù)膬鹤?,竟有這樣的想法?你不孝啊。” “老四!” 顧清喝止道:“你給我閉嘴,老實(shí)一會兒,出事后,你東拉西扯,上躥下跳,對誰都指責(zé)一通,方才我體諒你一片慈父心,現(xiàn)在瑾哥兒已經(jīng)洗脫冤枉,瑞哥兒看起來也沒有大礙,這件事你不必再管,也不可再多言?!?/br> 顧四爺一臉委屈,顧清繼續(xù)道:“而且我聽說你對二弟妹多有指責(zé)?” “二弟二弟妹?!鳖櫱迥樕蠋С鲂θ?,親切而謙和,“老四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脾氣急,說話行事沒個體統(tǒng),有得罪之處,你們別往心里去,他并非故意針對你們?!?/br> 二夫人抿了抿嘴角,顧二爺拱手道:“都是一家兄弟,說這些話就見外了,不僅大哥和母親疼愛四弟,我也得過父親的吩咐,照顧四弟?!?/br> “四弟,我從江南帶了不少的好玩物,等收拾出來給你送去?!?/br> “爺不要!” 顧四爺冷著一張俊臉,整理了衣襟,“爺?shù)暮脰|西多得是,你那點(diǎn)東西,爺根本看不上?!?/br> 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今晚爺還有應(yīng)酬,既然你們覺得爺?shù)K事,爺就去找看得上爺?shù)娜?。之風(fēng),套上馬車,爺先去何大人家,再去找陸侯爺聽曲?!?/br> 之風(fēng)趕忙跟上顧四爺。 一室沉默,二房的人面色一變再變。 即便是持重疼愛顧四爺?shù)念櫱宥加X得臉上熱辣辣的。 論找尋靠山,顧清對幼弟說一聲佩服。 當(dāng)初他逼著幼弟寫字讀書,每次都讓幼弟找到機(jī)會溜走,而他竟然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顧老夫人說道:“既然顧瑞放棄追查,我就當(dāng)作此事是李山做的,不過此事若是外面有了半分的風(fēng)聲,就是豁出我這張老臉和顧家的名聲,我也要去官府查清楚真相!” 這話顯然是警告二房,給他們頭上套了個枷鎖! 顧瑾的名聲不能有任何的污點(diǎn),否則就是逼顧老夫人告官! 好像又把留言給弄丟了,顧瑞啊,太老實(shí)了,也太好騙,一歌尋常人,他在尋常人中是好人,在人精中只能被算計(jì)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暗戀 顧老夫人身邊只留下顧瑾和顧瑤,其余人都各自回去。 她的偏心讓離去的顧璐兄妹更覺得顧家殘忍冷漠,長輩們太過偏心。 唯有二房的人對這對備受冷落的受害者多了幾分的包容和寬慰。 難得的溫情令顧瑞對大堂哥更多了信賴。 即便顧璐知道二房沒安好心,卻也沒拒絕二房的善意。 “四哥以后對大堂哥多點(diǎn)戒心,除了我和娘以外,顧家就沒個好人!” 顧璐親自服顧瑞躺好,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