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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族驅(qū)逐的女孩子不夠資格般配方家子弟。 倘若她想得到顧璐握在手中的銀子和好處,可以用關(guān)愛顧璐,疼惜顧璐,無須把顧璐娶進門。 方展再次覺得顧璐同小師妹太過相似,顧璐身上有小師妹沒有的驕傲。 不過他并不喜歡顧璐提起施恩何大人的事,女孩子本就不該關(guān)心俗物。 顧璐抬起明亮的眸子,“一切等我哥放榜以后再說,畢竟想要施恩何大人總要有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有些話現(xiàn)在說出來就不靈了。” “璐姐兒,我不希望你幫忙,更不希望你被這些庸俗所困擾,我只想給你寧靜安寧的日子?!?/br> 方展輕輕搖頭,“當(dāng)日我無法保護小師妹,這次我只盼著小師妹的悲劇不在降臨你身上,倘若將來你婚后過的不好,我會心痛……心痛致死的?!?/br> 方母差一點把舌頭咬碎,怔怔望著面前陌生的兒子! 她確定兒子方展此時對顧璐沒有男女私情,只是疼惜晚輩,但是這番話被人聽去,少不了給方展扣上一個勾引女孩子的罪名。 汪氏是賤人,勾引兒子且讓兒子這些年陰郁多愁的賤人! 她生的女兒是小賤人! 方母覺得自己兒子碰見汪氏母女就變得不正常,似被下了降頭一般言行失當(dāng)。 顧璐卻是一臉感動,對方展更為依戀信任。 前世的顧湛可從來沒為她著想過,也沒說過這樣動人關(guān)心兒女的話語。 她明明不想嫁給武夫,顧湛卻說武夫適合她。 而新婚三日,丈夫就隨軍出征,把她一個人扔在府上,惹了不少人的笑話。 一走就是五年啊。 她獨守空房,沒人關(guān)心過她一句。 當(dāng)時她同娘家關(guān)系還沒鬧僵,她回娘家去看望汪氏時,顧四爺竟然問她……為何不去邊關(guān)找女婿? 這是當(dāng)父親該問的話? 明明應(yīng)該是顧四爺為女兒幸福費心把女婿調(diào)回京城呀。 她身邊不少的武將妻子娘家都是這么做的。 只有娘家低微的女子才會跑到邊關(guān)去。 倘若她是方展的女兒,即便她又嫁給前世的丈夫,方展也會想盡辦法幫她把丈夫弄回京城。 別說顧家當(dāng)日沒有能力辦到,畢竟當(dāng)時顧瑾已經(jīng)嶄露頭角了,顧清也在內(nèi)閣站穩(wěn)腳跟,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可他們誰都沒幫自己,眼見著她一個人在婆家空耗歲月,等到丈夫好不容易榮升回京,他身邊已經(jīng)跟著一個小妾和庶子了。 她怨過哭過,可顧四爺面都沒露,娘家傳話讓她接受忍耐。 “方世伯千萬不要這么說,您同我娘有多年的情分,對我也有疼愛之恩,我和生父只有兩看兩厭,今生再無可能和解,在您身上,我感到了缺失的父輩疼愛。” 顧璐眸子望著方展,“您被奪爵,失寵于太后娘娘,未嘗沒有顧湛的原因,我仔細(xì)想過,他入宮一趟就能提升爵位,又得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休掉我娘,他怕是在太后跟前沒少盡讒言?!?/br> 方母聞言眼里閃過nongnong的恨意,總算找到算計方展的人了! “怎么會是顧湛?” 方展大為吃驚,仿佛一只螞蟻突然一腳踹倒大象,“他應(yīng)該沒那么大的本事,我記得在宮中,他宛若丑角不要臉面在皇上和太后跟前耍寶,只為了一點點的銅臭便扔到節(jié)cao……小師妹跟了他這么多年,太委屈了。” 顧璐真誠說道:“倘若您因為鐘情我娘被顧湛報復(fù),被顧家刁難,你可會后悔?” 方母額頭冷汗淋淋,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前腳才說方展奪爵是顧四爺?shù)脑?,她如何還能讓兒子同汪氏母女糾纏? 她也不是傻瓜,看得出眉眼高低。 方家風(fēng)雨飄搖,而顧家漸漸顯貴,方家拿什么抗衡顧家? 方展道:“你還不相信我么?當(dāng)初我錯過了一次,讓我們彼此痛苦了十多年,上蒼既然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怎會再辜負(fù)小師妹?” “我同小師妹情投意合,又無欲無求,我本無心仕途,也不愿意時常入宮給太后獻上詩詞,不是先妻幾次相逼,我豈會做討好太后的詩詞?” “詩詞是高貴的,是詩人的情懷,是詩人的傲骨,而不是邀寵求富貴的工具?!?/br> “我已經(jīng)受了幾次侮辱,以后無需再勉強自己了。”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才是我和小師妹共同的向往!” 方展突然有了終于從污穢骯臟的俗物中脫身的感覺。 以后他只需要同小師妹寫詩論畫就好了。 顧璐喃喃說道:“我娘終于等到了,她等到了?!?/br> 突然一只拳頭重重砸向方展,一聲怒吼打破馬車?yán)锏膶庫o曖昧,“你竟然肖想勾引我娘?竟然侮辱我父?!” “哥哥!” 顧璐驚呼,連忙阻止暴怒不已的顧瑞,“你冷靜一點,這不是方世伯的錯!也不是娘的錯!” 雖然顧瑞因為體弱力氣不大,但因為突然襲擊,方展正在訴說自己的志向和對小師妹的無悔深情,他來不及躲閃。 顧瑞的拳頭砸在他鼻子上,方展感覺鼻子一熱,血流直流。 方母一瞬間撲向方展,憤恨看著顧瑞兄妹。 賤人生的賤種! 顧瑞不似顧家子弟的相貌,又被永樂伯趕出家門,汪氏勾引方展,方母隱約覺得許是顧瑞并非顧家人。 否則顧家如何也舍不得已經(jīng)站住了子弟。 當(dāng)然顧瑞兄妹也不似方家人。 畢竟當(dāng)年郡主看管方展可是很嚴(yán)的,別說同汪氏偷情,就算方展同哪個小丫鬟多說幾句話,郡主都是要鬧的。 顧瑞還想再揍方展幾拳,卻被顧璐死死攔住,問道:“你也知道……知道他勾引娘親?” “哥哥怎么不明白,他們本來就是有情人,娘親離開顧湛才能得到幸福啊?!?/br> 啪,顧瑞使勁渾身力氣重重抽了顧璐一記耳光,“下賤!” 顧瑞不聰明,木納不知變通甚至有幾分迂腐,太是無法忍受母親再嫁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深淵 一巴掌打愣了所有人。 顧璐不敢置信望著自己一母同胞兄長,在前世總是盡量維護的哥哥,今生竟然打了她? 她不愿意相信,也不肯相信。 這記耳光不是重生后顧璐挨得第一個巴掌,卻是最為讓她傷心的一次。 他的哥哥還說出了下賤這兩個字。 重生后,她雖然也有意扶持外家,但所有的心思都用子了娘親和顧瑞上頭。 她為顧瑞能順利過繼長房去討好去奉承大伯母,去書房提示大伯父朝廷動向。 其實顧璐并不喜愛朝廷紛爭,也不喜歡同命婦們應(yīng)酬勾心斗角。 她的性情隨了汪氏,只是沒汪氏那么有文采,她苦心經(jīng)營生意除了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