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臉面的丫鬟都能吃到rou呀。

    她們可不缺rou吃！

    ——

    顧四爺賴在李姨娘身邊兩三天，在顧瑤覺得顧四爺轉(zhuǎn)了性子時，姜五爺心急火燎跑過來，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

    顧瑤好奇趴在窗口，李姨娘安靜的分著繡線，偶爾好笑看一眼顧瑤，微微搖頭：“你不用偷聽的，也不用太好奇，貓兒胡同那人使了手段吧。”

    “外宅？”

    “嗯?！?/br>
    李氏依然不緊不慢說道：“這些年四爺?shù)耐庹荚谪垉汉?，那座兩進的院落是當(dāng)年老侯爺特意留給四爺?shù)?，院落這些年來來去去不少的人，就沒空置過。”

    “……”

    好色的渣男！

    李氏瞧見顧瑤氣鼓鼓的兩腮，輕笑一聲，“我聽說四爺說過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從未聽到他會勉強誰，他會給離開的女子一筆不菲的銀子，所以四爺時常去賬房支取銀子，倒也不是都用在他吃喝上頭?！?/br>
    “其實跟過四爺是她們的運氣，不說旁人，就是姜五爺對厭倦的外宅都是任其自生自滅，給得銀子不夠一年的飯錢。還有勛貴子弟直接把外宅送人或是直接轉(zhuǎn)手賣掉了，畢竟做男人的外宅沒有任何的保障，榮辱全憑運氣和男人的一念之間?！?/br>
    顧瑤默默嘆了一口氣，“我還是生氣呀?！?/br>
    李氏走到窗口，看著撒歡而去的顧四爺背影：“瑤兒若是因我生氣就大可不必了，四爺?shù)男宰?，早在我入府前就清楚，你可以生氣，卻不要為同情外宅女子而非議你爹?！?/br>
    顧瑤竟然無言以對，好半晌才道：“聽說田姨娘若是生兒子就過繼給大伯父，也不知哪來的消息，不過半日闔府上下都知道了?！?/br>
    “祖母沒有說什么，她任由過繼的消息散播，說明她也是……又在試探您?！?/br>
    顧瑤撇嘴道：“仿佛誰想做祖母寶貝疙瘩的夫人似的，左試探，右考察的，祖母怎就不看看父親做過一件討娘歡心的事嗎？當(dāng)誰都把父親當(dāng)寶?！?/br>
    “你爹他……還是做過的。”

    李氏面頰染上幾分紅暈，眸子更顯得水潤，人如被澆灌后的花朵，綻放出昳麗風(fēng)情。

    顧瑤：“……”

    “能做他夫人固然好，做不成也無妨，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我都能坦然承受，也不會埋怨老夫人。畢竟我也是當(dāng)娘的，若是我是你祖母，算計和考驗得比她更多?！?/br>
    ——

    “你是說李姨娘特意讓廚房推遲給田姨娘熬藥，田姨娘沒來及喝保胎藥而有落紅？”

    顧四爺騎在馬上，在馬蹄旁跪著田姨娘派來的奴才。

    姜五爺唇邊噙著壞笑，總算盼到了，盼到顧老四也有麻煩事！

    他后宅這樣的告狀時常發(fā)生，弄得他很煩躁，妻妾爭來都去的，耳根子沒一刻清凈。

    而顧老四的妻妾仿佛不知爭寵陷害，這些年他就沒見過顧老四犯愁。

    顧四爺特別認(rèn)真說道，“既然田姨娘只要不按時吃藥就有落紅，爺看也不用再保這一胎，順其自然吧。”

    姜五爺：“……”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升官

    回話的奴才下巴差一點掉了。

    順其自然？！

    田姨娘肚子里懷得不是野種，是顧四爺?shù)墓莚ou，四爺怎么毫不在意？

    顧四爺這句讓田姨娘順其自然的話很快就會傳遍全府了。

    以后田姨娘再也別想得到特殊的待遇。

    畢竟四爺本身就不怎么在意田姨娘的肚子那塊rou。

    “方才你不是挺著急嘛，這會兒怎么不動彈了？”

    顧四爺催促呆愣愣的姜五爺，滿臉的嫌棄，他催馬先行。

    自從成為永樂伯，顧四爺喜歡騎馬勝過乘坐馬車。

    而且他最喜愛騎著陸錚送的名駒在最為熱鬧的街道疾馳而過。

    喜愛旁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顧四爺?shù)尿T射不算出色，但他愛好名駒駿馬，騎在馬上特有氣勢，很能糊弄不懂騎術(shù)的人。

    “顧老四，你等等?！?/br>
    姜五爺追上去，同他并馬前行，輕聲問道：“方才……方才你察覺到田姨娘的心思？”

    顧四爺狐疑挑起眉梢，姜五爺更是糊涂了，“她給李姨娘上眼藥，說李姨娘意圖謀害你的子嗣骨血?！?/br>
    “就因為李姨娘沒讓在廚房燉湯藥？”

    顧四爺眉梢挑得更高，勾起薄唇，大有深意說道：

    “你挺懂得其中的彎彎繞繞嘛，爺記得你后院的女人小產(chǎn)落胎了好幾個！你這么明白，怎還會出現(xiàn)妻妾小產(chǎn)且吵鬧不休？上次你被她們煩得跑到爺家小住半個月！”

    姜五爺胸口中了一箭，顧四爺后院的女人還真沒發(fā)生過小產(chǎn)滑胎的意外。

    “你娘疼你，幫你管束后院，再加上你的夫人……好，我不說，不說，別瞪眼睛了?！?/br>
    他舉手投降，“不過你不心疼田姨娘懷得這胎？也許這是你最后的兒子了?！?/br>
    顧四爺馬鞭不輕不重打在湊過來姜五爺身上：

    “爺可不是你，現(xiàn)在就不行了，爺還沒到為個老來子瘋狂的地步?！?/br>
    “誰不行了？”姜五爺怒道，“你見到了？上次聚會只有你沒去，而且你從來不同我們一起玩，我看你是不是……”

    “爺行不行，無需向你證明，你們那種聚會太腌臜，也太臟，爺不喜歡，即便你用激將法也沒用，爺不會讓你得逞的?！?/br>
    “……”

    姜五爺尷尬笑道：“這會兒你到是精明起來了，一個外宅玩物，你還打算帶回府不成？遲早你得膩歪?！?/br>
    “自然不會領(lǐng)回去，不過這同讓不讓你碰是兩個問題，爺厭煩后，她是回鄉(xiāng)還是被你收房，爺就不過問了。”

    顧四爺多了幾分認(rèn)真，喃喃道：“原來田姨娘是想陷害人呀。”

    “你不會真打算讓尚未出世的孩子順其自然，縱然不是你老來子，可也是你的骨rou，該用的保胎藥一定得用?！?/br>
    “吃過多的保胎藥……?！?/br>
    顧四爺停頓片刻，又道：“生出來的孩子有可能體弱多病或是天殘，還不如不重回送子娘娘身前去。”

    “體弱多病或是有不妥，你又不是養(yǎng)不起？”

    “麻煩！”

    “……”

    顧四爺一句話就噎得姜五爺一句話也說出了。

    顧四爺養(yǎng)過哪個？

    還不是把兒女扔給顧老夫人？！

    “沒準(zhǔn)會是個健康的孩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

    “貓兒胡同前面的張家也是富庶的，他妻子為了生兒子在床上躺了十個月，保胎藥不知喝了多少，結(jié)果生出來個天殘，她眼睜睜見自己婆婆溺斃兒子?！?/br>
    顧四爺惆悵嘆息，宛若智者一般：

    “大夫都讓他們順其自然，偏偏他們不肯聽，連爺都知道在有病時該聽大夫的建議?！?/br>
    “……”

    姜五爺又被裝逼的顧四爺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