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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顧瑾眼底劃過一絲暗芒,語氣平淡同往日聽不出任何的異樣,“我去書房溫書,就讓父親再逍遙幾日?!?/br> “三哥,我原本只打算到父親中舉的。” “此事怕也輪不到我們做主了,皇上若是抬舉父親,你還能攔著不成?” 顧瑾看出顧瑤的一絲愧疚,輕笑道:“事情既是做了,后悔也沒用,任你盤算得再好,結(jié)果難免和現(xiàn)實不同,讓父親成為最特別的那個就是了?!?/br> 顧瑤眸子突然一亮,顧瑾輕聲道:“先別同父親說,省得他又不愛讀書,只惦記著玩。” “我聽三哥的?!?/br> 顧瑤覺得自己最該做得就是看好顧珈!她也不知標(biāo)點符號是怎么來的,也許是眾人的智慧結(jié)晶也說不準(zhǔn)。 何況哪里還有她所熟知的后世? 送走顧瑾后,顧瑤在自己的閨房中給陸錚寫了回信,打發(fā)人給陸錚送去后,顧四爺和李氏還沒有出現(xiàn)…… “六小姐,姜五爺同姜世子到了?!?/br> “你直接去回稟父親就是。” 顧瑤擺了擺手,對姜五爺說不上喜歡或是討厭,只當(dāng)是父親的好友知己。 吃喝玩樂,胡作為非的知己。 她記得姜五爺帶著物什去天牢看過父親,就沖這份義氣,顧四爺吃rou時,姜五爺能喝口湯。 “咦,來得是姜世子?” “聽說姜世子英俊溫柔,待人和氣,也就是時常見到三少爺,否則府里的丫頭怕是都想去看一眼姜世子呢?!?/br> 素月輕笑道:“咱們倒也不是沒有規(guī)矩的人家,只是姜世子太過出挑了,不過同冠世侯還是沒法比的?!?/br> “陸侯爺也不會有閑心同姜世子比誰更英俊!” 顧瑤彎起嘴角,陸錚那倨傲的性子,別說對人笑了,讓他對旁人多看一眼都難。 外面?zhèn)鱽眍櫵臓數(shù)穆曇?,“這個姜老五真會趕時候!不知爺正忙著么?!” 顧四爺披著外罩,大步離開。 顧瑤見到門簾后李氏臉頰微紅,有幾分艷色,她縮回腦袋,還是不要去打擾母親了。 她可不是沒有眼力的姜五爺。 —— 顧四爺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你說你不在府上慶祝中舉,跑爺家里作甚?” 他無視向自己行禮的姜世子,大咧咧坐下,“要銀子,爺沒有,你也少拽爺去你們那些個聚會?!?/br> 姜五爺面容閃過一抹尷尬,“家里沒想到我能中舉,忙了兩日才算安排好,今兒我特意來請你去國公府赴宴的?!?/br> “五叔高中是姜家的喜事,聽聞顧四叔也中了,父親想著沒有顧四爺敦促五叔,也沒五叔高中的機緣?!?/br> 姜世子笑容堪比暖陽,令人可親可信,“父親在國公府備下了薄酒請顧四爺闔家去熱鬧熱鬧,原本我們兩家就是故舊,您同五叔一起長大,父親看您也當(dāng)兄弟看待的。” “爺可沒覺得他把爺放在眼里過,當(dāng)日爺去找姜老五玩,你爹可是板著臉訓(xùn)了爺一頓,還說爺帶壞了姜老五,讓爺輕易少登門!” 顧四爺現(xiàn)在還需要給姜世子面子?! 以前你們對爺愛理不理,今日爺讓你們高攀不起。 “爺早就說過,世子可喚爺永樂伯,也可喚一聲顧四爺,就是這四叔兩個字……” 顧四爺揚起眉梢,倨傲道:“爺認(rèn)姜老五,同國公爺可不熟,同世子更是沒半分的交情!”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喜 姜世子:“……” 從他漸漸揚名,很少有人不給他面子。 雖然他還沒能在隆慶帝面前露臉,但是京城有頭還有臉的人家都把姜世子看做國公府的頂梁柱。 誰不說他是振興國公府之人? 在年輕的勛貴子弟中,姜世子為人處世,才學(xué)見識也都是頂尖的。 誰人不稱贊一聲他是姜家麒麟子。 唯有顧四爺處處針對他。 以前姜世子根本沒把顧四爺放在眼中,認(rèn)為不過是一個無能之輩,和同樣依靠家族的五叔一樣是家族的蛀蟲! 現(xiàn)實打臉如此之快。 顧四爺突然揚眉吐氣,不僅自己封爵還帶著姜五爺也順?biāo)炱饋怼?/br> 姜祁平庸笨拙偏偏去了神機營,姜世子要名聲有名聲,要才干有才干卻只能去五旗營。 都是隆慶帝的近衛(wèi),五旗營哪能最有前途的神機營相提并論? 姜世子即便做到五旗營指揮使也只能在皇上出巡時,為皇上掌著龍旗。 姜五爺這次出人意料的高中舉人,姜世子又聽說是顧四爺指點的,他心思更活泛了起來。 何況滿京城的勛貴重臣都在議論何大人即將同顧家結(jié)親,有人說是顧瑾,有人說是顧家長孫,姜世子猜到人選是顧玨! 再加上冠世侯對顧四爺另眼相看,姜世子對去做六公主伴讀的顧珊越發(fā)熱絡(luò)。 他頻頻示好顧珊,撩撥得顧珊春心蕩漾,而且顧珊好似了解他的喜好一般,即便面帶幾分抗拒和疏遠(yuǎn),她總在不經(jīng)意間展露風(fēng)情。 他只當(dāng)顧珊是拿喬,對她更加溫柔體貼。 姜世子盤算過,顧珊是顧四爺?shù)牡臻L女,即便生母早逝,有嫡長女這個名頭在,顧四爺就不能虧待顧珊分毫。 顧珊又是六公主伴讀,同皇子公主也是見過的,這一點足以彌補顧珊喪母這個缺點。 永樂伯嫡長女同他倒也般配。 姜世子存了心思迎娶顧珊為世子夫人的。 就眼下姜家外強中干的狀況,再沒比顧珊更適合做他妻子的女孩子了。 姜世子笑容更顯虔誠,撩起衣擺單膝跪了下來,腰背筆直,器宇軒昂,即便跪著低顧四爺一頭,他本身氣勢不散。 姜五爺?shù)降仔奶壑蹲樱螞r他家都依靠著長兄,不覺有幾分怒意,“顧老四你別太過分了。” “五叔?!苯雷又浦菇鍫敚靶≈恫挥X委屈,小侄不知何處得罪了顧四叔,讓您看小侄百般不順眼,不過總是小侄的錯,當(dāng)年小侄沒看明白顧四叔的套路,人云亦云誤會了顧四叔不學(xué)無術(shù),今日……小侄向顧四叔賠禮,還請原諒小侄對您的偏見?!?/br> 顧四爺瞇起眸子,很是享受姜世子跪下向自己請罪的感覺。 “你說得沒錯,以前爺就看你不大順眼,不過那時你高高在上,爺說不過你,地位也比不過你,有些話自然不好直說。” 顧四爺是欠揍了一點,可他從來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絕對不能招惹! 哪怕他受了委屈,被惹不起的人罵得啥也不是,他也只是默默走開。 “現(xiàn)在爺有資格教訓(xùn)姜世子兩句了,姜世子貴人多忘事,三年前的宛平豆腐西施,你怕是已經(jīng)忘了吧?!?/br> 姜世子眸子微沉,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散去幾分,“顧四爺怎么知道的?” “所以說,爺一直說你很虛偽,明明心里恨爺恨得要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