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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瑤瑤想得太過善良,在大事大非面前,瑤瑤從未做錯過任何選擇!你們是兄妹,本就該守望相助,互相扶持,以前瑤瑤太過倔強,聽不進勸,我們也只能讓她一輩子過富貴舒心的日子?!?/br> “如今瑤瑤的心思并不比瑾哥兒少,她成熟了也懂事了,瑾哥兒遇見不決的事盡管同瑤瑤商量,一個人再聰慧,亦有考慮不周之處。多找一個聰明人商量,即便她給不了你太好的建議,總能幫你想到些許漏洞?!?/br> 李氏再次大有深意看了陸錚一眼,“千萬別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什么都不說,寵溺妹子不是這么寵的!” 陸錚摸了摸鼻子,做出受教的模樣來,殷勤為李氏面前的茶杯續(xù)上些許茶水,“李夫人請用?!?/br> 李氏很給陸錚面子小口品茶,手指劃過茶杯的紋路,思索下面的話該如何說。 門外寂靜無聲,顧瑤聽得極是認(rèn)真,耳朵幾乎貼在門簾上。 原本她還奇怪門口沒下人奴婢伺候,直到伺候李氏的丫鬟擋住她,輕聲說:“夫人有話同三少爺說?!?/br> 可是陸錚不是也在嗎? 顧瑤好奇極了,索性推開丫鬟,橫豎李氏也很寵她,不怕被李氏抓到。 丫鬟見六小姐執(zhí)意偷聽,又退到聽不見屋里任何動靜的地方,注意著不再讓四爺?shù)韧馊丝拷?/br> 主子交代過,只能放六小姐接近門口,其余任何人靠近,丫鬟都要高聲提醒的。 顧瑤也沒聽全,不過想明白火燒祠堂的內(nèi)情,解開她的疑惑。 畢竟當(dāng)時祠堂的確是先起的煙后冒氣的火光,而且火勢越來越大! 顧珈知曉幫顧二爺背黑鍋非氣死不可。 對大堂哥的遭遇,顧瑤只有一句活該! 她也不是教條著非要用律法判定大堂哥罪行。 聽著李氏教訓(xùn)顧瑾和陸錚,顧瑤能暗爽很久,顧瑾陸錚因為太聰明,的確有些高傲。 有李氏一番敲打,他們以后會更為出眾。 屋中,陸錚微微動了動眉梢,同李氏對視,指了指外面……有人??? 李氏張嘴無聲道,是瑤瑤。 陸錚有幾分尷尬。 李氏放下茶杯說道:“我知曉瑾哥兒不曾阻止顧珈和田jiejie也是為我打算,想著她們母女成為燒祠堂的兇手,我會少很多煩惱?!?/br> “可是瑾哥兒怎么沒想到祠堂對顧家代表著什么?你為顧氏子孫,有人大膽妄為燒毀顧氏祠堂,同刨了宗族祖墳一般無二!” “身為顧氏子孫,上承祖宗恩德,下傳顧氏祖訓(xùn)傳承,顧珈犯渾不知輕重,瑾哥兒你也不清楚?” “你大伯父已經(jīng)把你定為顧氏繼承人,以后宗族的顏面就是你的面子,祠堂重地著火,燒得不是祠堂,而是我們每個生活在顧宅的人臉面!” “尤其是你!顧瑾!” “方才我打你一巴掌,很疼是不是?可祠堂被毀,外人會戳你脊梁骨的。顧珈和顧二爺被我同顧四爺一番話迷了心智,沒往深處想,你大伯父也因為四爺脫險,并陸侯爺出現(xiàn)救出瑤瑤,他只想到府上有錦衣衛(wèi)的探子,沒有深究下去!” 李氏眸光凝重,“若不是四爺胡攪蠻纏,自吹自擂,火燒祠堂這么打臉的事,瑾哥兒以為你大伯父會輕易放過?只是把顧珈和田姨娘送去衙門?” 顧瑾后背繃緊,陸錚同樣慎重幾分。 “你們能確保不露半分的馬腳?即便能做到,可你們要知道人心最是不可捉摸,顧大爺懷疑你,根本無需證據(jù)!” “娘……” “他未必會怪你,但是對你會失望的,許是會延緩把顧家的人脈交給你!為個田姨娘,瑾哥兒失去你伯父的支持和信任,值嗎?!” 李氏望著門口,好似能看到顧瑤震驚般長大了嘴,“瑾哥兒在朝廷上少不了陰謀,可少用損招,多用陽謀,能讓你立于不敗之地!亦有更多人支持追隨你,獨木不成林啊?!?/br> 第四百四十九章 權(quán)臣 顧瑾同陸錚再次露出深思之色。 他們兩人一直有遠(yuǎn)超同齡人的才智,可以說是天才! 甚至同顧清何大人等人相爭而不落下風(fēng),顧瑾尚未展翅高飛,還差點火候。 陸錚早早在朝廷上確立自己一人之下的地位。 李氏這話教訓(xùn)顧瑾,更有給陸錚提個醒的意思。 “瑾哥兒看得書比我多很多,我一輩子沒見過大世面,字都是給四爺做妾后,一點點認(rèn)全的?!?/br> 李氏完全不覺得自卑,輕笑道:“以前飯都吃不飽,有點銀子也拿去給你舅舅治病,你舅舅以前特別能吃,養(yǎng)他一個頂上養(yǎng)三個了。我同四爺一般也看不進四書五經(jīng),只挑選一些話本和通俗易懂的史書或是野史看看?!?/br> 陸錚心悅臣服說道:“皇上曾說顧四叔不讀經(jīng)史而知理,李夫人也不逞多讓。有些人讀書容易讀愚了,似四叔不讀反而更好?!?/br> “你這話可別讓四爺聽到了!” 李氏眸光柔柔的,“陸侯爺?shù)脼楝幀幭胂耄瑒e只顧著吹捧四爺,瑤瑤為讓四爺多讀點書,正經(jīng)廢了不少的功夫。” 陸錚:“……” 略帶輕快調(diào)侃的語氣自然不會惹惱陸錚,反而讓氣氛比方才緩和不少。 似陸錚驕傲的人,李氏一味用強反而會惹惱他。 連養(yǎng)大陸錚的隆慶帝都沒說教過他,她憑什么教訓(xùn)冠世侯?! 哪怕她說得在理,也是為陸錚好。 年輕的天才們其實比誰都驕傲! “史書上說皇上喜歡倚重孤臣,可是孤臣的結(jié)局每一個好的,全然的帝黨把所有身家性命都交給陛下絕非好事。” 李氏輕輕嘆了一口氣,“尤其是咱們這位陛下,圖有明君之志,他的志氣只為同先帝較勁,待國泰民安后,陛下便注重享樂,不過比起史書上的帝王,陛下施政手段也都算數(shù)得上的?!?/br> 陸錚只是聽著,并未反駁。 “書上說君子不黨,并非是君子不結(jié)黨,我以為是君子無需結(jié)黨,君子們都按照圣人的教誨有一定的言行準(zhǔn)則,他們志同道合,根本無需結(jié)黨!” 李氏停頓片刻,輕笑道:“可在朝廷上君子幾人?讒臣幾人?弄臣又有幾人?!” 陸錚輕聲道:“君子無?!?/br> 能在中樞立足的人不能說沒有君子,但純正的君子是站不住腳的。 李氏說道:“我從不盼著瑾哥兒做兩袖清風(fēng)剛正不阿的清官,卻也不愿瑾哥兒似何大人,在隆慶朝,何大人只有一個。上報陛下,下安黎民,堂堂正正做事,謹(jǐn)慎內(nèi)斂為官,無需故意去結(jié)交朝臣,認(rèn)同你相信你的人自然會追誰于你?!?/br> “瑾哥兒同陸侯爺不一樣,他若是低調(diào)內(nèi)斂,早被皇子們生吞活剝了?!?/br> 李氏再次莞爾一笑,“低調(diào)內(nèi)斂豈不辜負(fù)了冠世侯的美名?” 冠絕當(dāng)世! 陸錚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