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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淚!” 顧瑤:“……” 特么的,她是不是該擔心隆慶帝是不是有特殊的喜好?! 顧四爺不客氣用皇帝的帕子擦拭鼻涕眼淚,他都敢往龍袍上抹眼淚鼻涕了,還在意一塊帕子。 “臣記得了,本來是該高興的事,沒想到臣招惹了一只瘋狗!追著臣咬個不停,汝陽郡王祖上也是英雄豪杰,同太祖打天下的干將,后世子孫竟出些什么玩意兒?” 顧四爺嘲諷之意十足,“莫非臣天生長了一張包子臉,招狗咬么?!臣都盡力躲開了,可是還是被追了八條街,只為咬臣一口!” 汝陽郡王妃氣得眼睛快凸出來了,庸俗,卑劣! 顧四爺也就這點指桑罵槐的潑婦本事了。 真正有才學的人即便罵人也不會這么……生動! 顧瑤是覺得解氣的,罵人就罵人還窮講究個什么? 顧四爺撓頭道,一臉無奈,“書到用時方恨少,不,臣應該再聽聽市井百姓罵人的話語,現(xiàn)在沒得說了。” “臣直接說了吧,汝陽郡王倘若是個好的,怎會同找妓女都沒銀子的英國公世子交好?英國公世子可是欠著臣五百兩銀子的嫖資,一會兒,臣管汝陽郡王要回來?!?/br> “……” 隆慶帝摸了摸顧四爺?shù)墓奉^,“你不是不缺銀子?” “就算拿去買骨頭給狗吃,臣也不能便宜了他們!畢竟喂食真狗,還能沖臣搖尾巴,給臣看個家護個院,臣被狗追著咬時,它們能沖上去戰(zhàn)斗。” 顧四爺冷笑:“便宜他們,臣只會被咬得更狠,臣早就知曉英國公世子一直把臣看做是最為沒用窩囊的妹夫,沒有之一?!?/br> “然而現(xiàn)在臣是永樂侯,是英國公所有女婿中地位最高的?!?/br> “可惜臣卻不是他的女婿了,臣也不愿意再去做英國公府的女婿!” 顧四爺直接表明態(tài)度,今日豁出他被嘲諷成沒用的男人,他也要挽起袖子大干一場,拆穿汝陽郡王妃的真面目! 汝陽郡王妃身體一晃,再次重重摔在地上,就摔在顧珊面前,顧珊下意識去攙扶汝陽郡王妃。 顧四爺冷冰冰說道:“真是母女情深啊,即便是相處不久,彼此之間也少不了牽絆?!?/br> 太后娘娘再次緊緊抿著嘴唇,銳利探究的目光再次看向顧珊和汝陽郡王妃。 顧珊仿佛被汝陽郡王妃燙到了一般,連忙縮手,連著后退好幾步,驕傲之色再難以見到,顧珊一臉的茫然凄苦。 她沒有夢見和現(xiàn)實汝陽郡王妃對自己的慈愛都是……都是假得嗎? 倘若汝陽郡王妃是她的……她該怎么辦? 有這么一個生母,就算她是永樂侯的嫡長女,又有幾個人肯善待她? 她對顧四爺?shù)脑购抻衷撛趺崔k? “陛下,鎮(zhèn)國公同汝陽郡王一起入宮了?!?/br> “嗯?” 隆慶帝意外驚詫,苦笑道,“朕沒想到汝陽郡王還會搬救兵了,還是鎮(zhèn)國公,朕的表弟?!?/br> 陸錚面無表情,不清不淡說道:“當年他征討南蠻時,汝陽郡王支援家父,在疆場上結下的情分總會同拿銀子買來的不一樣?!?/br> “陸恒啊?!甭c帝長嘆一聲,“讓鎮(zhèn)國公回去,朕只見汝陽郡王和英國公?!?/br> 王公公親自跑到門口阻止鎮(zhèn)國公。 隆慶帝端起茶盞,越想越是不得勁,不對味,畢竟他同鎮(zhèn)國公夫人鬧出個私生子陸錚出來。 鎮(zhèn)國公卻來為汝陽郡王求情? 啪,隆慶帝把茶盞重重砸在地上,面色陰沉,怒氣沖冠,“他該死!” 洪亮的聲音直接傳進等候召見的一行人耳中。 鎮(zhèn)國公攏了披肩,拳頭抵著嘴唇,壓抑咳嗽。 王公公輕聲道:“國公爺,皇上的脾氣您也是明白的,您身上不好,先回去歇息吧,此事……您最好不要插手,陛下和陸侯爺也是為您好?!?/br> 鎮(zhèn)國公微微點頭,向汝陽郡王歉意一笑,聲音猶如皓月一般清澈,“對不了,汝陽郡王,我得聽陛下的吩咐?!?/br> 第四百七十二章 復仇(六) 鎮(zhèn)國公陸恒,當今帝王隆慶帝的表弟兼妹夫,他年輕時曾被成為京城第一俊美無雙的男子。 有玉郎的昵稱。 當年他若出現(xiàn),必然引起滿城百姓的轟動。 即便是如今已嫁為人婦的女子都還記得當年的盛況。 鎮(zhèn)國公陸恒和其姐陸皇后被先帝稱為芝蘭玉樹,比之先帝的許多皇子公主都要得先帝喜愛。 當日陸氏決定嫁給四皇子時,先帝曾說自己的兒子配不上陸氏。 這門婚事是四皇子如今的隆慶帝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求回來的。 正因為迎娶陸氏,四皇子母子才漸漸才有了地位權勢。 承襲鎮(zhèn)國公爵位的陸恒帶著其父的人脈投靠了四皇子。 待到隆慶帝登基后,陸恒為其南征北討,遠征過西域天山,亦南下去鎮(zhèn)壓過南疆的叛亂。 鎮(zhèn)國公陸恒身材偉岸,相貌俊朗,一身的儒雅模糊了他的年齡,即便他把京城第一美男的身份讓給冠世侯陸錚。 此時他依然是風度翩翩的儒雅男人,因為歲月的打磨,他身上反而多幾分成熟魅力。 他穿著寶藍色直裰,披著玄色外敞,腰間墜著先帝賞賜的美玉。 此玉只有一塊,先帝沒舍得給太子,也沒舍得給得寵的齊王,更沒有給隆慶帝,反而給了外甥陸恒。 鎮(zhèn)國公陸恒臉上掛著歉然的淺笑,明明相貌清雅,書卷味十足,然而無人會輕視他。 認為陸恒好欺辱。 在南征北討中,死在鎮(zhèn)國公陸恒手中的人已有數(shù)十萬。 因此即便世人皆知曉陸錚是帝王私生子,對鎮(zhèn)國公陸恒也不敢指摘一句帶綠帽子的窩囊廢。 汝陽郡王更不敢輕視鎮(zhèn)國公,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陸恒輕描淡設伏一把火燒了三萬南疆鎧甲軍。 如今在南疆和西南百姓心中,鎮(zhèn)國公陸恒如同閻羅一般,他能讓嬰孩止住啼哭。 “鎮(zhèn)國公且慢?!?/br> 汝陽郡王阻止陸恒離去的腳步,哀求之意十足:“還請陸兄幫我通融一二,咱們兩家世代交好,高祖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過。” 只是一個被封鎮(zhèn)國公,一個領了異姓王爵出京鎮(zhèn)守西南邊陲。 如今鎮(zhèn)國公陸家依然顯赫榮耀,穩(wěn)居勛貴第一。 而汝陽郡王只能在蜷縮在京城。 不是說王爺就一定比國公爺爵位顯赫。 鎮(zhèn)國公淡淡說道:“我愿幫你通融,然而陛下不肯聽,所以我只能告辭了。” “你——只值得幾句話,再多我亦無能為力?!?/br> 陸恒不緊不慢離開,依舊是風云霽月,文雅矜貴。 不是隆慶帝對陸錚太過寵愛,同鎮(zhèn)國公夫人的私情鬧得很大,誰也不會相信陸恒和陸錚不是親生的父子。 不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