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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成。” 顧璐輕聲說道:“可是娘,她也是生長在富貴鄉(xiāng),以前郡主在世時,過得日子并不比我在顧家差,見識過的吃食首飾許是比我還要強一些的?!?/br> “她會因為您給準備的吃食和首飾就對您消除成見么?” 汪氏很有信心說道:“會的,師兄也會幫我說好話,我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她自然能感到我的真誠,我以真心的慈愛還換不來她半分的感激?” 顧璐沒有再言語,汪氏收拾停當后,帶著貼身婢女和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繼女院落。 以前顧璐同她還是閨中好友,自從方世伯和汪氏的事情暴露后,她便同顧璐再沒話好說。 即便在方家碰見了,她也總是高昂著頭,鄙夷打量顧璐,仿佛她骯臟又齷齪一般。 而且她最是喜歡看汪氏拿顧璐的自尊討好她。 顧璐揪著衣襟,在顧家時,汪氏若是對庶出的顧瑾他們有對繼女的半分好,顧瑾他們定然也不會對汪氏冷淡疏離。 汪氏也不會被顧老夫人總是念叨了。 不愛的顧四爺所出庶女,汪氏冷漠對待,心儀的方展的兒女,汪氏卻可以當做親生的看待? 這就是愛屋及烏? 顧璐腳步沉重回到自己屋中,一頭倒在床上,再忍忍吧,總要有一段的磨合期。 她若是能讓方家日子好過起來,讓方世伯壓下渣爹……也許方世伯會更心疼自己? 沒幾日,顧璐就在一個粗使婢女頭上見到那支點翠珍珠簪子。 她忍無可忍,直接沖到方小姐面前,“這是我母親送給你的,你若是瞧不上,大可拒絕她,你卻把簪子給了丫鬟?你知不知道,那支簪子是我娘的一份心意?” 方小姐皮笑rou不笑回道:“我也沒求著她送我簪子啊,是她巴巴送過來,還說這簪子,顧璐你帶不起,可我卻覺得這簪子最是適合我家丫頭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家丫頭還不如?”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把你同低賤卑微的丫頭相比!” 方小姐揚起眉稍,輕輕把玩手中的扇子,“顧璐,我是永遠不可能原諒你的欺騙,當日我把你當做好友,你卻想著你娘取代我娘……我也永遠不會忘記我娘是怎么死的?!?/br> “方世伯他同我娘情深,他們是真心的。” 顧璐為汪氏辯解,“是方世伯一直放不下我娘,郡主早逝同我娘沒有任何關系的,我娘也是在郡主故去后,才又同方世伯有了來往……” 砰,方小姐把茶盞砸向顧璐,“你不要臉!若沒有你娘的勾引,我父親怎會去顧家門口苦苦苦等候?顧家……哈哈,真是個笑話,這么明晃晃打臉的事,竟然也忍下了,當做完全不知道!” “你父親是最大的傻瓜!” 顧璐被砸了一身的茶水,衣裙?jié)皲蹁醯模枞~黏在裙擺上。 方小姐繼續(xù)說道:“我不是你,有親爹不認,偏偏去搶別人的父親!哪怕我并不喜歡父親……作所作為,認同他對我娘過于冷淡,所以一切的錯,都是你娘水性楊花,是她無恥卑鄙勾引我爹。” “來人,送她離開?!?/br> 方小姐冷笑,“你也可以去向我父親告狀,說我罵了你,我是不知父親會不會為你而責罵我,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娘絕不會說我半句不是!” 顧璐雙拳握緊,嘴唇泛白。 “還會拉著你向我道歉呢,你娘就是個下賤的人,為了讓我接受她,什么都肯做?!?/br> “正好,我也想同她玩一玩,也算是幫我娘報仇了!” 婢女上前,“顧小姐請?!?/br> 語氣頗為傲慢輕視,如同打發(fā)一個死皮賴臉住在方家的窮親戚。 顧璐眼圈再次紅了,轉身飛快跑了出去。 “小姐,您何必同她一般見識?老太太不是說過了,指望她為老爺……” “我就是針對她又如何?只要我給汪氏那個賤人半個笑臉,汪氏自然會讓顧璐忍下來?!?/br> 方小姐彈了彈手指,眸子復雜難懂,昔日她對顧璐多了幾分真誠,可是顧璐背叛了她! 若是把她當做好友,就不該讓她娘嫁過來。 “其實沒有汪氏,老爺也不可能不續(xù)弦的?!?/br> “我知道父親不會一輩子不娶續(xù)弦,可是父親娶誰都成,就不能是讓我娘痛苦半輩子的賤人!” 方小姐冷冽說道:“不是她頻頻勾引父親,我娘怎會過得那么辛苦?” “方家丟了祖?zhèn)鞯木粑?,我父親名聲掃地,甚至頹廢落魄,都是汪氏母女害的!祖母怕是想差了,我寧可顧璐再不幫忙,否則我怕方家……落個抄家滅族的結局?!?/br> 本來方小姐很想勸說祖母,可祖母眼里只有銀子。 方老太太不把顧璐最后的銀子掏出來,是不會甘心的。 第七百三十六章 絕交 方小姐在顧璐離開后,并沒有如同預想的一般歡喜。 “小姐……” “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方小姐把丫鬟都打發(fā)出門,狠狠把多寶閣上汪氏送過來的琺瑯花瓶扔到地上。 誰要汪氏送的物什? 明明她對顧璐很好的,現(xiàn)在卻是……最讓她難以接受是父親方展對顧璐的喜愛。 “這點事,你就受不了?!狈叫〗沩幊粒叭羰俏液菪囊稽c,你同我父親?” 她著實還是忍不了方展同顧璐有了牽扯,哪怕可以報復汪氏和顧璐這對欺騙了自己的賤人! “到底是我不夠狠心,不夠卑鄙?!?/br> 方小姐抽出抽屜,在一尺見方的盒子底下壓著一串手鏈,本是一對的,其中一只是顧璐,一只屬于她。 當日她們宛若姐妹一般,發(fā)誓交好一輩子的。 可惜顧璐做出讓她永遠無法原諒的事! 方小姐合上抽屜,抹去眼角的潮濕,她也該為自己著想了。 —— 顧璐一路哭著奔跑,穿過回廊,捂著臉龐并沒看清楚道路。 對方家的建筑,她并不熟悉。 她沒見到臺階,又被垂地的長裙絆了個踉蹌,在即將倒地時,有人拽了她一把,兩人身體轉了大半圈。 “璐姐兒,你沒事吧?!?/br> 溫潤好聽的聲音似有安撫人心的力量,顧璐抬起紅紅的眸子,隔著淚水看清楚面前的人。 她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臂仿佛被燙到了一般。 顧璐死命掙脫開,連著后退好幾步,迅速拉開同他的距離。 方展眸子微暗,“璐姐兒不要怕,沒人能再傷到你。我知曉你是……你是聽信顧瑤的話語,她不懂畫作,更看不懂畫作蘊含的藝術。” 顧璐倒不是沒有想到顧瑤當眾燒畫作時說過的話,她只是想到了母親懸梁自盡時,一雙腿在空中搖晃的情景。 她越是躲閃不安,方展不由得越是靠近顧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