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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所歸,所有的英才都甘心為隆慶帝效力。 即便是現(xiàn)在,朝臣還是無法適應(yīng)顧四爺狂拍馬屁時的樣子。 顧四爺并不顯得諂媚,反而很認真正事,也更能取信于隆慶帝。 “永樂侯,刑律上有規(guī)定,但凡罪人之后,不得為官。那人到底是太祖親口確定的叛國罪人,他的后代不被牽連以是陛下鴻恩了。” 這次說話是刑部侍郎,是顧四爺?shù)莫z友。 顧四爺聽出他的聲音,“迂腐,李勇為祖宗上贖罪不成?太祖最大的遺憾不就是沒能收復(fù)遼東,徹底讓蠻夷俯首稱臣嗎?” “這些需要依靠整個朝廷的努力,不過李勇完全可以出更多的力氣,完成太祖的遺憾?!?/br> “而且歷史上父子因為政見不合而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數(shù)。自古忠孝不得兩全,李勇,你是選忠還是選孝?” “臣自然選擇效忠陛下,您給了臣爵位,給了臣立身之本,臣長在中原,只會效忠陛下。” 還不算太糊涂了。 顧四爺滿意勾起嘴角,李勇砰砰砰的磕頭。 “陛下,李勇的身世亦可利用,他一心殺死的話,這身份可是很占有優(yōu)勢的。” 顧四爺壞笑道:“讓那人的后代反殺他,想必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任由他再聰明絕倫,也想不到會有今日!” 姐夫,好可怕! 李勇有幾分肝顫,卻也知曉姐夫是在救自己的性命! 幫jiejie脫罪。 換過一般人早就同他們劃清界限了。 隆慶帝等陰謀家們腦海里閃過不少的計謀,看向李勇的目光大有深意。 只是這樣以來,隆慶帝已經(jīng)不會再讓李勇領(lǐng)兵,也不會讓李勇留在自己身邊做侍衛(wèi)。 該有的防備總是要有得。 “玉佩既然證明是李家所有……” 隆慶帝的話沒收完,來中原尋找玉佩又被捉住的蠻夷說道:“玉佩只是證明之一,我們帶了大師的一塊骨頭過來,血融入骨中,才能證明身份?!?/br> “陛下,這在洗冤錄上有過記載。” 刑部侍郎滔滔不絕說起此事。 顧瑤看了一眼顧瑾,這同古代的滴血認親一般,錯誤率還是挺高的。 可在沒法檢驗dna的時代,這個法子可是不少人都相信的。 錦衣衛(wèi)指揮使把從他們身上搜到的一個盒子承上去。 “回陛下,盒子里裝得的確是一節(jié)手骨,也是臣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只是臣無法判定此骨就是那人的骨頭。” 隆慶帝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一節(jié)手骨,“去把放在太廟的盒子取來?!?/br> “當(dāng)年老鎮(zhèn)國公拼著身受重傷也要斬斷他一條膀子,老鎮(zhèn)國公搶了斬斷的手臂,卻也受了他反手一刀,虧著老鎮(zhèn)國公公用他的手臂抵擋了一下,否則怕是……也因此手臂是斷肢,另外的手骨被他奪回。” 隆慶帝嘆了一口氣,“他把臂膀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鎮(zhèn)壓在太祖靈位之下?!?/br> “此事知曉的人很少,若不是今日朕再見到斷骨,想不起這樁事?!?/br> 朝臣們都聽傻了,從不知道太廟之下還鎮(zhèn)壓著那人的斷臂? 這人同太祖,老鎮(zhèn)國公之間的關(guān)系怕是不簡單啊。 當(dāng)年的事,誰也不敢多問。 太祖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 隆慶帝派人去太廟挖出斷肢殘骸,小太監(jiān)清洗干凈后,將斷肢送過來。 而那半截的手骨同斷肢言完全匹配,就是一條胳膊。 第九百一十四章 顧四爺化身豬隊友 如此那塊手骨被證明是真實的。 就算手骨不是真的,隆慶帝都把那人的胳膊從地底下挖出來了。 讓李勇直接滴血在骨頭上也是一樣的。 現(xiàn)在李勇很平靜。 而顧四爺慌得一逼。 在刑部侍準(zhǔn)備滴血認親需要的程序和器具時,顧四拽著顧瑤在一旁,小聲說道:“爺不擔(dān)心你舅舅,他總能保住性命了,就是可惜他再也沒機會上疆場?!?/br> “爺以前耗費了那么多銀子培養(yǎng)你舅舅,沒等到他回報爺,不過怎么都不能便宜了他?!?/br> “爹現(xiàn)在還想回報的事?” 顧瑤心說,熊孩子還真是斤斤計較啊。 顧四爺嘆息:“他不似爺不干正事,其實他還是很想為國征戰(zhàn)的,留在京城也好,省得他站死在外,將軍百戰(zhàn)死,馬革裹尸,你娘受不了?!?/br> “明明是您也受不了!爹,咱能別這么口是心非嗎?您現(xiàn)在就是罵舅舅一頓,嫌棄舅舅我們也都明白你是在意我舅舅的。” 顧四爺如同被捅破謊言的熊孩子,尷尬摸了摸鼻子,開口反駁:“爺才不是……” “我以前就同您說過,做人誠實點好,多說好話,少用惡語?!?/br> “……” 顧四爺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有爺在,你娘總不會吃虧,誰也別想讓爺休了你娘,用這樣或是那樣的借口!你祖母她們也不會針對奚落你娘一旦二嫂嘴欠,爺直接把他們一家趕出去。” 顧瑤點頭道:“您能做到。” 雖然她不知道前世的劇情,但是從顧珈等人身上判斷出,顧四爺一輩子沒有扶正李氏。 前世他所面對的壓力并不比眼下小。 “爺最為擔(dān)心……你?!鳖櫵臓斆嫔蠋С黾m結(jié),“鎮(zhèn)國公同那人有仇,皇上心胸開闊能想得開,可鎮(zhèn)國公未必就不計較,畢竟倘若老鎮(zhèn)國公還在,陸皇后不至于……” “爹?!鳖櫖幾Я艘话杨櫵臓?shù)囊滦洌m然他們交談聲音很輕,朝臣多是被滴血認親的工具所吸引,可萬一被陛下聽到了,“您仔細點?!薄皼]事,陛下不怪爺?!?/br> “……”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鎮(zhèn)國公夫人生了陸侯爺,不管鎮(zhèn)國公怎么想,于外人眼中總是少不了爭議?!?/br> 顧四爺再次壓低聲音,“老鎮(zhèn)國公活著絕對沒有這事……大長公主說是同老鎮(zhèn)國公鶼鰈情深,爺怕你將來進門后吃虧?!?/br> “那怎么辦?”顧瑤好笑的望著顧四爺,“要不,我不嫁了?” 顧四爺越發(fā)糾結(jié),五官幾乎都皺皺到一起。 畢竟做陸錚的岳父是他值得吹噓下半輩子的事。陸錚也是他所認定的靠山,保證他吃喝玩樂的。 “爺……再想想吧?!?/br> 他猶豫了,舍不得為了陸錚這座靠山就把顧瑤嫁去顧家,“女人的心都不大,計較算計太多了?!?/br> 女人會牢牢記住仇恨! 喪夫之痛能大長公主瘋狂,雖然老鎮(zhèn)國公早逝未必就是那人造成的。 顧四爺拍了拍顧瑤的胳膊,“爺就不信這滴血認親……能作數(shù)。” “陛下,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毙滩渴汤砂咽止菙[上去,隨后退到一旁,“因為臣同永樂侯有幾分交情,還請陛下再讓其他大人驗看工具?!?/br> 他一本嚴肅,特別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