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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君去用膳的地方。 畢竟每次顧四爺進(jìn)宮,隆慶帝都會同他一起用膳。 “昨兒陸皇后給臣托夢了?!?/br> “什么?” 隆慶帝嘴角抽抽,“顧湛,你親眼見過陸皇后?” 陸皇后還在世時,顧湛連入宮的資格都沒有,就是一個京城普通尋常的紈绔子弟。 也是一向莊重的陸皇后最反感的酒囊飯袋。 “您迎娶陸皇后的婚禮,臣偷偷跟著臣父跑過去了?!?/br> 顧四爺眨了眨眼睛,“當(dāng)時臣撿到了陸皇后近身婢女的一塊帕子,陸皇后讓婢女向臣道謝時,臣偷偷看了幾眼?!?/br> 隆慶帝喃喃說道:“還有這事?” 他迎娶陸皇后是在當(dāng)年的皇子府,成親時人很多,都認(rèn)為是鎮(zhèn)國公愛女低嫁了。 當(dāng)時太子親臨,差點(diǎn)灌得隆慶帝無法走不動道。 還是陸恒在旁為他擋酒。 陸恒…… “后來臣看海棠花開得好,還折了一支送給婢女,陸皇后問臣是哪家子弟,還夸臣長得精神。” “不過臣沒敢說出身份,畢竟在陸皇后面前,臣……臣不敢放肆?!?/br> “這么說朕沒入洞房前,她就掀了蓋頭出了門?” “……” 顧四爺暗道一聲不妙,“這話臣本不想說的,臣覺得陸皇后出門是為了陛下您。” “嗯?” 隆慶帝揚(yáng)起眉梢。 “臣聞到了陸皇后手中端著的醒酒湯?!?/br> 顧四爺輕聲說道:“瑤瑤說過,倘若一個女人肯為男人洗手做羹,證明對男人的情分,陛下,您能想到陸皇后那樣的女人肯為您下廚?” “你怎么知道是她親手做得?” 洞房當(dāng)日,隆慶帝喝了很多酒,對陸皇后略顯粗魯。 畢竟他當(dāng)時覺得雖然在太子面前扳回一城,但是到底犧牲他所愛的女子。 驕傲同自卑讓他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成熟世故。 “因為臣看到陸皇后手背上的燙傷?!?/br> “……” 隆慶帝心一沉,記起醒酒湯的味道,仿佛同一般的醒酒湯不大一樣。 “陛下當(dāng)時也品出不同吧,臣保證味道指定……” 顧四爺嘿嘿壞笑,“一定不大好,臣第一次喝悅娘做的醒酒湯直接吐了,味道特別難以下咽,臣還抱怨過她,不會做就不要做,浪費(fèi)好東西?!?/br> “臣猜陸皇后的手藝比悅娘強(qiáng)不到哪去,畢竟老國公可從來沒教過愛女做這些事,而大長公主……” 顧四爺撇嘴,“虧著陸皇后是老國公親自養(yǎng)大的,放在大長公主身邊,您未必會娶她,哪怕當(dāng)時鎮(zhèn)國公陸家權(quán)勢再重,您也不會為此折腰屈服。” 顧四爺眸子純?nèi)徽嬲\,打消了隆慶帝最后的懷疑。 當(dāng)初的醒酒湯味道……他覺得沒準(zhǔn)很難喝? 畢竟顧湛無需借著陸皇后得到好處。 何況顧湛也沒那么多心眼。 顧四爺懸著的心放了大半,男人喝醉后再用醒酒湯,味道都不怎么好。 他不信過了二十多年,隆慶帝還能記得洞房之夜醒酒湯的味道。 顧四爺在賭桌上的運(yùn)氣有好有壞,不過在隆慶帝面前,他的運(yùn)氣一直特別好。 “朕看你進(jìn)宮不是為朕的龍體,你是給大長公主上眼藥的。” 隆慶帝已經(jīng)坐在飯桌旁,顧四爺同太監(jiān)總管點(diǎn)菜。 太監(jiān)總管一邊記下菜譜,一邊說御膳房今日準(zhǔn)備了特色菜品。 顧四爺眼睛亮亮的,又加了幾道菜。 聽到隆慶帝的話,顧四爺隨口說道:“對付她,臣還需要在陛下面前給她上眼藥?” “臣從來不做背后上眼藥的事,就算說大長公主的事,臣也會直接說她去冷宮見了德才人?!?/br> 太監(jiān)總管身體一顫,悄悄打量隆慶帝。 很好。 隆慶帝端著茶杯還沒來得及喝茶水,“你消息挺靈通啊,皇宮發(fā)生的事,你都知道?” 顧四爺仿佛沒看出隆慶帝生氣,反問:“這個消息很隱秘嗎?不僅是臣聽說此事,皇子朝臣都知道,只是他們不敢同陛下說,就臣對陛下您忠心耿耿?!?/br>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編造出的帝后愛情 “都知道大長公主去過冷宮?” “是啊?!?/br> 顧四爺理所當(dāng)然連連點(diǎn)頭,仿佛隆慶帝問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一般。 當(dāng)然,顧四爺面上絕對的單純。 他內(nèi)心深處暗暗為自己昨天的決定叫好。 畢竟,昨兒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讓瑤瑤不動聲色,沒有驚動任何人散步了出去。 顧瑤辦事利落謹(jǐn)慎,又有陸錚留給顧瑤絕對可信的人幫忙,不過半日功夫,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如是,顧四爺才會在今日入宮來。 “他們知道消息不敢同陛下說,臣不怕陛下疑心,大長公主去見德才人這是做什么?” 顧四爺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眼睛不由得隨著宮女?dāng)[放菜品而移動。 貪婪舔了舔嘴唇,顧四爺主動遞給隆慶帝筷子,“陛下吃好了,才更有力氣懷念陸皇后啊。” “……” 隆慶帝捏著筷子,“你自己吃,不用伺候朕?!?/br> “陸皇后很擔(dān)心陛下的龍體,特意托夢給臣讓臣督促您好好用膳,不必掛念她?!?/br> 隆慶帝說道:“食不言,寢不語,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莫名隆慶帝背后陰風(fēng)陣陣。 “陛下不知道,食不言都是沒見過世面的迂腐落魄文人才堅持,出門應(yīng)酬,必然少不了準(zhǔn)備酒宴,誰會在酒宴上一聲不吭?那還怎么應(yīng)酬?飲酒時,才容易拉近關(guān)系,是求人辦事,還是結(jié)交好友,都少不了邊吃邊聊?!?/br> 顧四爺放了一筷子羊rou在口中,御廚的手藝就是好,羊rou一點(diǎn)都不膻,口感特別嫩。 太監(jiān)總管在旁忍著笑,眼見著顧四爺一邊吃,一邊說。 隆慶帝又不能把耳朵堵上,同顧湛又不生氣,他也用了不少,畢竟顧湛的教養(yǎng)極好。 即便在用膳時滔滔不絕,也不會顯得鄙俗。 宮女奉上飯后的茶水。 顧四爺掀開杯蓋看了一眼,“臣想喝毛尖?!?/br> “你給朕忍著!” 隆慶帝額角一跳一跳的。 顧四爺委屈抿了一口鐵觀音,如同吃藥般咽了下去。 太監(jiān)總管悄悄給小徒弟打手勢。 隆慶帝冷哼一聲,抬手示意。 顧四爺眉開眼笑重新接過泡了毛尖的茶杯,“多謝陛下,您對臣最好了?!?/br> 喝了半杯茶,顧四爺舒服般長嘆,“您在輟朝懷念陸皇后這幾日,臣一直陪您吧,總是一個人對著畫像感傷,不如您同臣說說您同陸皇后的事,臣一直很羨慕陛下一生摯愛陸皇后,縱然您坐擁三宮六院,始終把陸皇后放在心上?!?/br> 隆慶帝寬茶的手燉了頓,莫名面皮有點(diǎn)發(fā)燙,一絲羞愧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