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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顧湛認(rèn)為陸錚不成,還是顧湛在新房外偷聽的行徑,隆慶帝都忍不了。 他是把顧湛帶出鎮(zhèn)國公府,顧湛為此遭受了大半夜都罪。 一直嬌生慣養(yǎng)的顧湛何時這么卑微過? 隆慶帝揉了揉顧湛腦袋,“朕答應(yīng)你了。” 當(dāng),顧湛直接倒地,翻了個身,時輕時重的鼾聲打起來。 隆慶帝:“……” 顧湛真不是裝模作樣故意套路他的? “陛下?” “找?guī)讉€人抬起他,送到床榻上去?!?/br> 隆慶帝總不能眼看著顧湛躺在地上睡覺,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太監(jiān)總管親自照顧小太監(jiān)一起抬起顧四爺,就昨晚永樂侯入宮,誰會想顧四爺沒有爬上龍床?! 皇上為陸侯爺犧牲頗大。 日上三竿,顧瑤緩緩睜開眼眸,渾身酸痛,如同碾過一般倒不是胡說的。 顧瑤盯著大紅幔帳,她這是又回到了新房? 她感覺身上意外清爽,隱隱記得陸錚給她清洗時,又求著磨著來了一發(fā)。 橫豎她是沒力氣動彈,也就隨陸錚去了。 顧瑤撐起身體,撩開幔帳,吉祥喜慶的物什還沒完全撤下去。 陸錚走進(jìn)來,他一襲白衣,英俊儒雅,成親后,陸錚身上多了幾分溫情,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你醒了?” 陸錚唇邊掛著舒心的笑,走到床邊,伸展雙臂自然而然把顧瑤抱入懷里,“還疼嗎?” 陸錚無比滿足得意,總算明白有媳婦的快樂。 抱著媳婦睡覺都是美滋滋的。 顧瑤哼道:“我說疼,你今晚能放過我?” “不會!”陸錚鼻尖蹭了蹭顧瑤臉頰,“大不了一會兒我給上藥?!?/br> 顧瑤橫躺在他懷里,陸錚的手不老實(shí)。 “上藥?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顧瑤臉龐微紅,單看陸錚上藥的工具就知道他要使壞。 陸錚脫了鞋,“再陪我睡一會兒?!?/br> 他的眼睛明亮閃爍,透出幾分懇求,顧瑤心是軟了,是有心再戰(zhàn)一場,可惜實(shí)力不準(zhǔn)許。 想必陸錚對她的身體是滿意癡迷的。 以前禁欲的陸錚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同他粘在一起。 男人一旦餓狠了,又放縱自己,顧瑤還真承受不住。 況且她體力本就不怎么好。 顧瑤用手心擋住陸錚的嘴,輕聲說道:“總要讓我歇一歇吧,就算是再好的飯也得一口一口吃?!?/br> “我們也是要進(jìn)宮謝恩,還得拜見……鎮(zhèn)國公。” 顧瑤果斷從陸錚懷里掙脫出來,攏了攏頭發(fā),“這事鬧得,我都不知道該稱呼鎮(zhèn)國公什么適合,叫父親,又怕陛下找茬,叫鎮(zhèn)國公,哪像是一家人?” “要不直接叫舅舅?” “……” 顧瑤震驚之色溢于言表,“你沒發(fā)燒吧?!?/br> 陸錚輕笑,“你叫一句舅舅,比叫他父親,他更開心,給的封紅更重,我同你說,老國公還是留了一批能做傳家寶的首飾,陸皇后出嫁時帶走一些,剩下的東西都在他手上,他兒子成親,他都沒舍得送給兒媳婦?!?/br> “當(dāng)年就說都留給我的,只有我媳婦才配帶傳家寶?!?/br> “他可真夠偏心的,我喜歡!” 顧瑤竊笑,偏心的親人若是偏心自己,她不信有人會討厭。 畢竟大家都是正常人,圣母同正義感爆棚的人太少了。 顧瑤望著陸錚,收斂起玩笑,“叫舅舅,你不怕嗎?” 重要是一晚上而已,陸錚怎么想通了? 顧瑤可是很清楚陸錚對陸皇后其實(shí)感激大于親情。 而且一點(diǎn)不喜歡做陸皇后的兒子。 陸錚骨子里叛逆灑脫,最不喜歡旁人擺布他的人生。 他本以為自己抗?fàn)広A了,可結(jié)果就是他走得每一步都被陸皇后算到,雖然不說陸錚有今日依靠陸皇后,起碼有一大半是因?yàn)殛懟屎箐伮贰?/br> 陸錚眸子微凝,“在太廟時,我就想清楚了,無論我如何否認(rèn)都無法割舍下血脈里的東西?!?/br> “還是不要叫舅舅了,到底此時還在鎮(zhèn)國公府,消息難免泄漏出去?!?/br> 顧瑤輕聲說道:“聽說鎮(zhèn)國公夫人病體沉疴,她管家多年,總能收攏一些人為她所用,我同你一聲舅舅不打緊,鎮(zhèn)國公夫人怕是要……悔死了?!?/br> “你先聽我說完,陸皇后安排的好戲,現(xiàn)在還不到徹底謝幕之時?!?/br> 顧瑤輕輕吻了吻陸錚的嘴角,“鎮(zhèn)國公護(hù)你這么多年,他縱是猶豫,也是本性如此,他足以當(dāng)?shù)蒙弦宦暩赣H?!?/br> 顧瑤輕聲感嘆:“其實(shí)他比陛下更像一個父親,寧可自己受些委屈,背負(fù)諸多非議,他希望兒子們都過得好,換做尋常人家,他會是最值得尊重的父親,可惜在陸家,他的猶豫就是對你們的殘忍,他的不舍就是對兒子們的不作為?!?/br> “其實(shí)我想陸皇后并不想讓你叫陛下一聲父皇?!?/br> 顧瑤說道:“我覺得不會,陸皇后怕是更希望陛下求而不得,只能選守成有余,奮進(jìn)不足的皇子繼承皇位,讓陛下永遠(yuǎn)留有遺憾?!?/br> “她算計好了一切,卻沒算到世上會多出一個顧瑾?!?/br> “嗯?” “你三哥未來可是連皇帝都能廢立的人,拳傾天下,把皇帝徹底關(guān)進(jìn)了寸方的籠子里?!?/br> 陸錚說道:“她更沒想到無牽無掛的我會選擇同她走上一樣的道路,更沒想到,皇上會因?yàn)椤恢脑蛲蝗徊“Y,死在收復(fù)遼東前。” 其中幕后的推手能少了顧瑾? 顧瑤翻身而起,振奮精神,“我的命運(yùn),我做主,就叫鎮(zhèn)國公為父親!” 正堂,陸恒眼圈微紅,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父親。” 并排跪在蒲團(tuán)上的陸錚同顧瑤齊聲說道,“給父親請安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祖?zhèn)魇罪椀绞?/br> 鎮(zhèn)國公夫人稱病,主位上只坐著陸恒一人。 一旁的椅子上是顧二公子,以及零星幾個陸家的遠(yuǎn)親。 陸恒兒子其實(shí)不少,也扶持親近子弟,甚至陸恒還撫養(yǎng)了不少遺孤。 如今能坐在正堂的人卻很少。 顧三公子全家被陸恒送出京,撫養(yǎng)過的義子混血小王子也早就因?yàn)轭欑斓氖露x開鎮(zhèn)國公府,回到他的部落。 又因?yàn)榇箝L公主的jian夫就打著陸家遠(yuǎn)親的名,德才人也是以遠(yuǎn)親在國公府長大的,等事情曝光后,大長公主被關(guān)進(jìn)寺廟,鎮(zhèn)國公夫人完全掌握中饋后,她借此機(jī)會趕走不少依附陸家生活的親族。 因此,陸家頗顯人丁凋零。 寬闊的正堂略顯空曠。 不過此時聽到陸錚喊父親,陸恒哪還有心思去想旁的事? 他只覺得胸口被填滿,心情極好,比喊舅舅還要高興! 陸錚的心還是偏向陸家的,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未必讓jiejie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