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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災(zāi)啊,嘴都給治花花了……”皇上聞言,忍笑擱下筷子,轉(zhuǎn)身抬手掐過我下巴往我嘴上親了親,退一些看入我眼里:“我還當是治甜了呢,想給你嘗嘗來著?!?/br>這親好似把我定入了魔,我心里怎么想的竟就怎么道:“就,就嘗那么一下兒,也嘗不出——”霎時我只覺腰間被皇上一帶,回過神人已跨在他腿上,下刻他果真扯住我前襟把我拉垂了頭同他纏吻在一起,唇齒間是他慣有的攫取,叫我息息寸寸都沒處逃,也逃不掉,整個人似被絲網(wǎng)束起來,卻束得我心神俱振。纏綿末了,他另手在我腰上掐了掐,仰頭看著我徐徐咬牙道:“稹清啊稹清,你這叫我還吃什么飯,我吃你得了……”我趕緊從他身上站起來退了一步,臊燙著臉拍了袍子,抖著手把方才摘的石榴花往他面前兒一遞,“我我……我是考上了學(xué)來謝師的,爺你哪兒有吃學(xué)生的道理……”皇上斜我一眼,好笑地接過那花兒去,落目看了看花色,又抬手拿花往我臉上比對比對,竟舒眉道:“還是你好看些?!闭f罷他把花兒擱在旁邊兒,問我一句:“現(xiàn)下兒要叫你……稹侍御了?”我拉過凳子重新坐了,把筷子拿起來,“殿試的時候只說了我能進御史臺,也沒說就是什么職呢,不過沈山山他們有名頭的幾個進去都是侍御史,我約摸只能往下數(shù)吧,比不上的?!?/br>皇上也把筷子執(zhí)起來,又給我夾了塊兒酒釀圓子擱碗里,“殿試你寫了什么?父皇看了罷,御批給你落訓(xùn)了什么?”我一口咬在杏子酥上,就著茶水咽了,哽了哽道:“我寫得……也還成吧,但圣上他沒批……估計是沒看的?!?/br>“……沒看?”皇上那邊兒稍稍一頓,我吃著酥喝著茶,過會兒才聽他道:“清清,我沒有——”“我知道,你沒有。”我夾了碗里的圓子也包在嘴里嚼,囫圇道:“他們只是認得你的字兒……他們只認你的字兒去了?!?/br>皇上看著我這樣兒,眸中好似一痛,一時啟唇要說什么,到頭來他所思所想落在眼底黯下去,至了嘴邊卻只化作聲嘆。我想他大約同我那時心里想的一樣兒。我知道他本想著什么。其實他心里也揣著要讓他父皇考量考量我學(xué)問的心,看看他東宮帶出來的侍讀也是出息的,那樣約摸就能叫他父皇對他這兒子更看重一些,或說是多分信任。然閱卷官瞧出我的字兒,同他父皇都知道了我是東宮的,卻都不再考量我那卷兒究竟寫得怎樣了,就連問我的考答都同旁人不一樣起來。這是連皇上他自個兒都沒法子控住的事兒。他只知道我的卷兒一定能到御前,他卻不知道我那卷兒他父皇壓根兒不會看。“還好你那時候不在?!蔽彝塘酸勍栉亲樱安蝗荒阌值蒙鷼饬??!?/br>皇上又嘆了一聲,沉沉眉眼間起伏一瞬,抬手把我鬢角一縷頭發(fā)繞到我耳朵后面去,靜靜問:“你不氣?”我笑起來,把他的碗端起來給他盛湯,“我氣什么啊,往后有俸祿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睖旁谒媲皟?,我真心實意道:“爺,說定了,等我領(lǐng)了第一道月俸,我請你吃飯?!?/br>皇上撇了撇嘴,狀似有些嫌棄。他拿起勺子端起湯碗吹了吹,忽而道:“那為了爺這頓飯,明兒接風宴上爺還是去問問張大夫你是什么職罷,沒得到時候一碗湯都買不起,還吃什么?”他這話叫我眼前一亮,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倒真覺得這事兒好笑起來,“好好好,這個好,反正我都被塞進去了,爺你幫我問問能不能讓我也是侍御史,不然沈山山要是職比我高,往后就擱我頭上作威作福了,我多沒面子啊?!?/br>“成,我記下了?!被噬蠌臏肜镆ǔ鲆簧讈磉f到我嘴邊兒,一邊看著喂我喝了,一邊無奈笑道:“哎,稹清啊,你這點兒出息啊……”我喝下湯,抬手沖他點點桌上的素菇雜燴:“我就這點兒出息,我要吃這個。”皇上冷眼看著我:“你自己沒手?”我趕緊把手收回來往后一背:“沒有,剛殘的?!?/br>皇上哧地一聲笑出來,終于還是擱下碗替我夾了簇素菇,喂到我嘴里搖起頭來:“完了完了,侍讀都騎到太子爺頭上了,爺這東宮要垮了……”第55章山色有無【佰卅貳】久久未見皇上,那日我跟皇上說了挺多話,還一直說起挺多我小時候的事兒。從前我總想著逗他開心就成,便只揀有意思的跟他講。我跟他講過小時候哥哥們背我去逛元夕燈會結(jié)果差點兒把我弄丟了的事兒,也跟他講過從前我天天兒教我爹養(yǎng)的八哥兒唱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和小姑娘穿花裙被我爹追著打的事兒。他愛聽,每每他得空,我若是講著,他都輕輕捏著我手,聽得極安靜,就當歇息了。其實這段兒他不在的時候我思量了好幾月,心里知道我倆都不小了,便還真有要緊話同他講,不能再往小時候說,但偏偏那日見了他,腹稿又都似渾水化了,要說的話說不出口,不知怎么,就又同他說起些沒用的,還都不怎么有趣兒。那是我第一回同他講起我娘,也第一回說起舅公和舅公那陀螺的事兒。涼閣里撤了菜放上茶,皇上還是安安靜靜聽我絮絮叨叨,講完那事兒,他好似還真上了些心,竟問我一句挺緊要的,說到最后我花了那么大功夫,我舅公是知道我打贏了陀螺還是不知道。我這才記起來他是個在意結(jié)果的,便也答他:“舅公他不知道。我打贏了陀螺沒多久,還沒挨到過年的時候,鄉(xiāng)下突然來人說舅公年紀大了閑不住,非要下地做活兒,結(jié)果摔了跟斗當場就不好了,已經(jīng)在辦喪事。來的人還是又帶了東西……不是秋剛過么,他們帶的就都是鄉(xiāng)下剛收的谷子稻面兒啥的……不過可能也不是,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只說是我舅公親手養(yǎng)活的,讓我爹別嫌棄?!?/br>想起我爹那時候,我連心口都是悶的,“我爹倒也沒嫌棄,他還哭了呢。但哭有什么用,舅公人都沒了。爺你知道么,我這舅公是我奶奶的哥哥我爹的舅舅,當初我爺爺上京趕考還是靠舅公養(yǎng)活的,沒我爺爺考中做了官兒,哪兒來的我爹?舅公從前說京城的米不好吃,還年年往我家里送呢,但我爹這人……哎,其實老宅離京城也就三五天的路,他都沒說回去給舅公奔個喪,只知道湊了銀錢往人家手里塞。我問他,爹,從前爺爺?shù)墓賰盒【筒徽f了,你都是國公了,怎沒想著把舅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