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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迎面躍入眼簾的景象瞬間讓他如雷轟電擊一般驚在了原地!蕭青贏猝然睜開雙眼,騰的一下從床面猛烈坐起!他嘴里不住喘著粗氣,額頭上印滿了成片成片的汗跡……那是什么?他心里不禁忐忑。怎么好好的竟夢到那種不吉利的夢境了?蕭青贏一時間還在恍惚惺忪的半清醒狀態(tài),而那夢里的境遇卻是真實的相當可怕,好像真切就發(fā)生了一樣,一幕接著一幕猶現(xiàn)于他眼前。這便讓他有一種隱隱不安的不詳感。他忍著頭痛,翻身過去把床頭柜里的衛(wèi)星電話給找了出來。“青贏——”嚴閣此時也被連番的動靜給吵醒了,他起來揉了揉眼睛,眼皮輕輕打著顫,迷迷糊糊的問。“這么晚了,你找什么?”蕭青贏一見把他給弄醒了,心里不由得暗嘆一聲不好。嚴閣這身子最近才好轉(zhuǎn)了一點點,醫(yī)生明確告訴他病人千萬要休息好,不能驚著不能累著更不能嚇著。因為任何過度的情緒波動都極有可能對他身體造成不可逆的二次傷害。“沒什么,我起來看看表。”蕭青贏轉(zhuǎn)頭淺淺一笑,剛握在手里的電話被他原封不動又給塞回到抽屜去了。他撤身回到床上,探手將嚴閣攬在臂間一同躺了下來。嚴閣窩在他懷里縮了縮肩膀,困意正濃的時候潛意識用下巴輕輕摩挲了兩下蕭青贏的手臂。蕭青贏忍不住笑了,他伏在嚴閣耳邊悄聲道?!肮?,睡吧,我下去處理點事情?!?/br>嚴閣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嘴里面嚶嚶哼唧了幾聲。他整個人都偎進蕭青贏懷里了,后背緊貼在他胸前,一只手還保持著嚴絲合縫的姿勢握在他小臂上。“別去……先別去,”嚴閣斷斷續(xù)續(xù)的支吾道?!澳阕吡?,我睡不著?!?/br>……面對這突如其來近似撒嬌一樣的幾聲央求,那求得蕭青贏真是拿不出一點辦法來搪塞他。“不去,我哪兒也不去?!彼齑接H昵的吻了吻嚴閣肩膀上露出來的一小塊細嫩皮膚,兩下以身相偎正是無限纏綿。此時他眼皮也漸漸犯沉起來,但口中仍然不忘低聲溫言的哄道?!八桑焖伞让髟缧蚜宋以偃ヌ幚??!?/br>***圣保羅的夜月其實并沒圓到值得令人稱贊的地步,倒是繁星頻頻閃著微光,零落又密集的交織在天上,好像給當空罩了一張星羅棋布的天網(wǎng)。梁梓謙點著一根煙,翹著腿坐在泳池一旁臨時搬來的一張休息椅上。他微微揚著頭靜默不言,耐心等待手下人在花園周圍布起人陣。不時有余光微末,淡淡虛視過眼前的幾棟建筑,看見那些層高疊榭的別墅和洋樓完全不見半點燈火,甚至連人影都沒有一個,這著實讓他忍不住嘴角一扯。真是托蕭澄悅的福了啊,他想。這么一座樓堂館所應(yīng)有盡有的度假村居然能清場清到快趕上宵禁的局面了,滿堂兒里簡直就是為他一個人關(guān)上門做生意啊。不過也多虧了蕭澄悅惜命至此,不然客房要真是滿員起來,他動手的時候費的功夫可又大了去了。“梁總。”手下這時迎前來報,說?!叭诵蚜?,帶到這邊來嗎?”梁梓謙把沒抽完的煙往玻璃缸里一彈,徑自站了起來。他面無表情道?!啊獛н^來?!?/br>***蕭澄悅是被反綁雙手,腳踝上鎖了拷子帶過來的。他雙眼遮著一張不透光的黑布,從眉毛的位置一直罩到嘴,后面系了個結(jié),把整張臉都勒出了清晰可見的輪廓。梁梓謙扭頭瞥了一道,一使眼色,示意手下把布摘下來。強光在毫無預(yù)警的情況下正面直射過來,刺的蕭澄悅不敢立即睜開眼。他足足緩了好幾秒的功夫,這才把上下眼皮緩緩掙動著分開了一個縫。“蕭大少爺,你好?!绷鸿髦t回轉(zhuǎn)身形,面帶微笑同他打了一聲招呼。蕭澄悅愣住了。眼看他一臉錯愕的神情,梁梓謙粲粲一曬,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咱們應(yīng)該是沒有正經(jīng)見過面的,不過看你這反應(yīng),我就不用再介紹一遍了吧?!?/br>“不用……”蕭澄悅強行斂住面上流露出的慌色,突而變了一副咬牙切齒的嘴臉,他狠狠的說?!澳愕倪@張臉……和郭薇簡直一模一樣?!?/br>“嗯。”梁梓謙合目微頷,不禁贊同了一句?!皟鹤酉駤?,應(yīng)當?shù)??!?/br>他這一句委實是漫不經(jīng)心極了,基本稱得上是用飄飄然的口吻就把話給送了出來。然而下一秒定睛再看,果不其然,蕭澄悅那臉色又沉青了不少。心里有鬼,自然聽什么都像在聽鬼故事一般。梁梓謙足跡立定下來,始終把他二人之間的距離控制在他信手便可拈來的危險程度。他嘴角輕微勾抿,半笑不笑的盯住蕭澄悅看,似乎覺得那臉皮上青一刻白一刻的顏色變化瞅在眼里十分滑稽,跟看人現(xiàn)場表演變臉譜似的。蕭澄悅那兩片呈干的嘴唇逐漸失紅泛紫,浮在皮rou上邊的最后一絲血色也慢慢褪了下去。他半晌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翻騰了好幾次。終于,在認清確已別無他法之后,他一鼓作氣,抱著必死的心開口了。“———你來替郭薇報仇?!?/br>“——是?!?/br>“———要取我的命。”“——是?!?/br>“———殺完我你還想要什么?!?/br>“——說不好,看心情?!?/br>蕭澄悅忽然勾唇轉(zhuǎn)笑,仿佛從梁梓謙的話中捕捉到了某些不可名狀的漏洞。他費力活動了一下反綁在背后的胳膊,嘴里嘶嘶倒抽了兩口涼氣,然而只在片刻之后卻見他冷冷一笑,說?!傲鸿髦t,就算你今天在這兒殺了我,你想要的東西依然牢牢握在我弟弟手里。怎么,沒人教過你一旦錯失不可復得這個道理嗎,能為你和郭薇正名的人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你再怎么死咬不放也拿不回元該是你的那些頭銜和光環(huán)……”“頭銜?光環(huán)?”梁梓謙略帶訝異地打斷了他。“不好意思蕭少爺,我想你這就搞錯了吧?!?/br>“第一,蕭家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什么極樂凈土,你們玩兒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我既沒有興趣也不想攫取。第二,我好好的就是郭梁兩家的兒子,家道門楣磊落,家里有骨rou親情,我不需要任何一種所謂的頭銜來為我證明什么。第三,嗯,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了。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