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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說話的。若真有事變,暗殺、脅迫、揭發(fā)、挑撥……岑季白絕不客氣。但李牧為何要這樣做,還瞞他死緊?看著林源那么個欲言又止的模樣,岑季白倒明白了一些,這一回,林家是又欠上他了。卻不知林津那里,又應(yīng)了李牧什么……林源盯著岑季白,仔仔細(xì)細(xì),目不轉(zhuǎn)睛,生怕錯過一絲不滿的神色??舍景茁犃怂脑挘读艘粫?,反是一幅無所謂狀。這讓林源松了口氣,又有些不可置信?!罢娌粣浪??”岑季白指了指那包藥茶,搖頭:“他那時不好受?!绷纸蚨愕焦鸹ㄏ镒永?,是因為最初用藥那幾天,最是難熬。他是武將,不怕苦累,也不懼傷痛。但忍得這些,忍不得心里惦念的那個人要成親。手里玉扣攥得緊緊的,岑季白愧悔地想,前世的林津又何嘗好受過,可他從不曾提及,這些背地里的小動作更是一個沒有。只因那時的岑季白,沒給過他可以訴苦可以任性的親近。林津一直被冷待,后來接到寢殿里,岑季白也不只一次提出來,等一切了結(jié),要送他離宮……前世如夢,這場凄苦的夢境醒來,幸好林津還在,還好好的陪著他。而林源這一回,真是掀簾子下車了。雖不知緣起,但他畢竟是信了。一個不計生死,一個自折羽翼,倒都是深情得很,虧他還憂心了許久。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中暑了,很抱歉沒有更新。小劇場小初:我就知道你不對勁……三哥:我就知道你知道我不對勁,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你打我呀?你舍得嗎?小初:…………另:看到上一章的評論,蠢作者表示我好方……可能是我沒說清楚吧,來來來,我來透個底:1、二哥是攻,肯定是;2、小哥哥林潯也是攻;(我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一點……相信這一點不會有異議,對吧?對吧?對吧?)3、小初一定是攻(弱弱的問一句,還有反對意見么?)再另:我可不可以收回日更的話,捂臉,遁走,求不拍……☆、情書岑季白這一回南巡,說是看看百姓狀況,也不是虛言。他這一行浩浩蕩蕩,地方官也作了安排,沿途見得著的百姓,倒有幾處是全新的衣履,甚而竟有衣著錦緞絲綢下地的。一路上他便記下這地界,記下當(dāng)?shù)氐母?,郡丞。其實?dāng)?shù)氐木硾r到底如何,早在南下之前,便有人報到他案上,如今這些人反而是弄巧成拙。他老早昭令天下,這一次南巡是不許地方接待的,行營駐扎,有如行軍一般,并嚴(yán)令不得擾民。實在他們一行人數(shù)眾多,一路接待下來,怕當(dāng)?shù)匕傩沼忠搶悠ち?。殺了第一個違令的府君,這些地方官便老實許多,只在兩地交界處有地方官迎送,途中與他講些山川人文。他也找了得力靈醒的人私服巡視,城鎮(zhèn)鄉(xiāng)間,遠(yuǎn)遠(yuǎn)近近。既是多了解一些田賦徭役征收的實情,也察察這一帶父母官風(fēng)評。倒是也有悶不住的時候,想要四處走走看看,脫離身周重重護衛(wèi)。但一來身為國主,有風(fēng)險的事情就不能輕易去做;再就是林源相隨,不可能任他出行。更何況,他還要與林津報備。每日里總有不少時候,是為了林津鋪陳筆墨的。許多情意便是岑季白這等面厚,也有些說不出出口,倒是付之書信,愈增些纏綿之意。何況異地相隔,他每每想到林津讀信的模樣,便愈是勤奮揮毫,綿綿情話一句比一句火熱些。而愈是離陵陽遠(yuǎn)些,便愈是牽掛得厲害,那信便愈是寫得長了。因是用的信鴿,便須是裁成幾段,塞入綁在鴿腿上的細(xì)小竹筒中,信鴿卻是就近尋一個仁和記的商號借用。林津每日里也就多一件事做,將那些分成好幾段的帛書再次拼接起來,一一縫在另一面完好的錦緞上。對自己的針線手藝絕望以后,林津便又想出一個法子,將這些經(jīng)過裁剪的書信粘在一塊薄薄的香樟木的木板上。因是香樟氣味芬芳,又防蟲蠹。再取晾繩掛于小院中的石榴或是梅樹枝干上,驅(qū)驅(qū)濕氣。時日長了,便積下不少來。若逢上日頭好時,林津便將箱中陳放的書信一一取出,掛成長長的一排一排。從前的魚書也被拆開,將錦帛同作為信封的兩塊魚形木板一一晾好。于是院子里“丁丁當(dāng)當(dāng)”,便總有木板輕擊的快樂聲響。岑季白遠(yuǎn)在南部,林津?qū)⑦@些書信一遍兩遍數(shù)十遍地回味著,比起幼時在族學(xué)中背些圣賢書可要用心許多。有時候也將這些年岑季白予他的玩意一一抖落出來,該袪濕的袪濕,該防蟲的防蟲,如金玉瓷器一類,便拿帕子細(xì)細(xì)拭了,光可鑒人一般。逢上這時候,小刀便遠(yuǎn)遠(yuǎn)地守在外頭,不許旁人涉足這院子。大將軍夫婦慣常是不往院子里來的,畢竟一家人用膳時總在一處,便是有事,也多命近侍傳話,或是要林津到前頭去。所以林津這小院子里,晾曬書信,初時的確為了袪濕袪蟲,但到了后來,也就純?nèi)皇且蛩珢勐犇切岸‘?dāng)”的響聲。但小刀攔得住旁人,卻攔不住飛奔入小院的四公子。“三哥!”林潯尚未踏入小院中,已經(jīng)大聲呼喊起來。一邊喊著,一邊穿過一排排魚書,徑直入了林津的房間。他這人一向難得細(xì)致,好容易有些彎彎心思,都用在兵法上了,于日常生活中便極是簡單隨意些。因此,瞧見滿院的木板,一時也不作回事。小刀與大劍緊隨其后,也進了院中。“三哥,摩巖山真是太嚇人了……你怎么不告訴我?”林潯急喘著氣。林津收了絲帕,將擦到一半的小陶人放回了小盒中?!澳悴皇呛煤玫鼗貋砹??!痹诎氲郎蠈ι瞎偈弦蛔逑率?,要找極可信之人來做,而林潯又素來頗對上官家看不過眼,岑季白留下死士,思謀又思謀,還是讓林津告訴林潯,讓他上山去了。而林潯上了摩巖山,眼見得蛇蝎滿地,差些沒個落腳處,自然心驚得很。沈夜又要他們修草廬給這些人容身,又要留人看守,造飯,切藥……林潯本記著林津的叮囑,不會輕易違逆他,又因沈夜是林津口中的恩人,更要敬重些。但入得摩巖山,這份敬重也就成了敬畏,他本以為該是個慈眉善目的山間老爺爺呢,呸,老爺爺什么的見鬼去吧,沈夜是兇煞。因此,一下了山,他便回來向林津訴苦抱怨了。可他家三哥如此涼薄,連分同情都不予他。林潯一腔苦楚都咽了下去,兩只眼珠子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看清屋中四散的玩意,外頭晾繩上系掛的,似乎是書信了。正想著有些東西看起來眼熟,窗外“撲棱棱”響聲一片,竟是幾只白鴿相繼飛來,一只一只,落在窗邊的幾案上。檐下那只肥胖八哥也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