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比從前差了太多。兩人你來我往,挑刺旋砍,身形灑脫飄逸。但沒過一會兒,林津已是累得不行,倚著劍吁吁喘氣,果然是歇了近三年的人。“回去歇一歇罷?!贬景仔χ锨胺鏊?,正要往殿內(nèi)去,林津整個(gè)人的重量卻都壓了下來,腳下橫勾,將他帶到地上按住。林津重重地趴倒,臥在他身上,渾身重量可是不輕。而后,他得意道:“就要這樣贏?!?/br>就像多年以前榴花紛飛的時(shí)節(jié),撩撥他心動的那一回。但這話林津說不出口,只不滿道:“你自己喂的,自己承著吧,哼。”岑季白這一年不知從哪里得來靈感,發(fā)了瘋似的要膳房備出種種可口吃食,膳夫們往那條天字一號街上習(xí)了精髓,但凡林津不必忌口的,都是見天地變著花樣來做。林津并不是易胖的體質(zhì),但有這樣的吃食誘惑,又少活動,總是靜養(yǎng),不覺間也沉重了許多。待他意識到不對時(shí),沉出來的那一些已經(jīng)不好減下去了。林津倒能忍著少用一些,奈何岑季白總拿著美食往他跟前晃蕩,這便常有無法抑制的時(shí)候。因此他養(yǎng)好了身子,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將岑季白摔在地上,狠狠地壓下去,讓他承一承這重量。岑季白樂了好一會兒,瞧著林津漂亮的眸子,下意識地想要止住心中悸動。又忽然想到,林津已然是好了,他還顧慮什么……便以手固住林津,仰身就要吻上去。“陛……陛下?!卑⒔鸹琶蛳隆?/br>該死,他怎么就撞上這種時(shí)候。岑季白從地上站起來,狠瞪了阿金一眼,而林津已回去寢殿了。“……陛下,典客許大人求見?!卑⒔鹦÷暤馈?/br>“不見。”岑季白轉(zhuǎn)身要往寢殿去。這許挽容能有什么事情,還不就是虞國人又來要糧了。去年夏國在西北大勝,虞國主戰(zhàn)派不由得有些弱了聲勢,衛(wèi)赫等人更是力阻,這戰(zhàn)事也就未能興起。再有李牧調(diào)停,南境到底安生下來。只是,虞國揪著欠糧一事不放,去年不曾得糧,便等今年秋收。岑季白是恨不得將使臣拖出去砍了,只是去年他應(yīng)過要還,無緣無故的,不好毀諾。更何況,成親之前,他不想再有戰(zhàn)事。一來虞國強(qiáng)盛,這戰(zhàn)事起來,一時(shí)便完不了,境內(nèi)許多事情便要擱置;再一來,他不愿夏國損耗太大,想得幾年閑暇修養(yǎng)生息;最后,或許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他一點(diǎn)私心。虞國的邦交是李牧故意作了人情,教林津毀了,若起了戰(zhàn)事,就算他攔著林家,林家也勢必會往南境去。而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林家人誰有個(gè)萬一,林津都不能安心嫁他。他最擔(dān)心是這萬一太大,林津不得不承起家中重責(zé)。總而言之,親事未成,甚至可說是,沒有子嗣之前,虞國這一場仗,他都不愿打。而大婚定在明年三月,三月初七,亦是前世他與林津成親的日子。岑季白一心想補(bǔ)給林津一場美滿大婚,雖比前世早了兩年,他不愿多等這兩年,卻還是要等三月初七日。這一陣朝中武將倒是力主伐虞,至于還糧,常平倉都沒補(bǔ)足,便是一粒糧食,岑季白都不想給。故此,這種時(shí)候,他不想見許挽容,見到了,便是極煩厭的。“陛下,”阿金自嘆倒霉,“許大人道是要事。”“不見!”岑季白已經(jīng)闔上寢殿大門。很快,他又從殿內(nèi)走出,滿臉的不悅難以掩飾,只招了小刀吩咐備車,道是去西北食肆。轉(zhuǎn)而看到阿金,岑季白無端笑了笑,輕咳了兩聲。阿金恨不得將自己縮小成一只螞蟻,別叫岑季白看見。“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可好了?”岑季白道。阿金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否則今日他就要倒大霉了。“去吧,”岑季白揮了揮手,轉(zhuǎn)身步入寢殿,瞬間換了喜色,喊道:“三哥,好了好了,你要出宮是不是,要烤羊腿是不是?別氣了,你還要什么?”林津整了整衣冠,斜了岑季白一眼,倒也沒說什么,隨他往宮外去了。馬車上,岑季白一路小心討好,賠笑賠罪,指著外頭種種玩意花色要他瞧。他這樣小心翼翼,林津反倒有些赧顏。遲疑道:“不是不給你,可今日……今日想出宮轉(zhuǎn)一轉(zhuǎn),總是束在房里……”“是我不好?!贬景滓话驯ё∷?,低聲道:“咱們先去食肆用些午膳,你該是不經(jīng)累的,一會兒再去瀲滟川船樓上賞出新戲,行到三千星河看看夜里花燈,好嗎?”“好!明日要去仙子山,你說好紫電予我。隨樂原這幾日有清花盛會,后日再去;大后日……”林津一連說了許多日子,岑季白一一應(yīng)下,鄭重承諾:“都依著你?!?/br>林津雙手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夜里給你,用這個(gè)……”岑季白笑了笑,再次應(yīng)好。馬車行至西北食肆門口,小刀“咦”了一聲,向內(nèi)道:“公子,食肆沒有了。”岑季白與林津聞言俱是疑惑,打起簾子向外看去,原來的食肆竟已換做個(gè)裝潢精美的鋪面,門首一個(gè)大招牌,寫著“蘭房”二字。“小刀,你是不是走錯了?”林津奇怪道。那家店開了許多年,怎么就沒有了?“沒有錯,公子,就是這里?!毙〉兑灿X奇怪。他們將近一年不曾離宮,的確不知道外頭的事。林津看向岑季白,岑季白也是搖頭,他雖然偶有離宮,卻是往飛羽軍駐地,往來匆匆,又沒有經(jīng)過這條街道,哪里知道這些。林津頓覺抑郁了。瞧見蘭房對面那家小餛飩攤還在,落腳的客人也多,岑季白便道:“我們?nèi)枂??”順便嘗嘗那看起來生意很好的小餛飩。林津只得下了車,隨他往餛飩攤上去。午時(shí)已過,這攤位上生意還是很好,想來味道是不錯的。岑季白先要了一份三鮮小餛飩,問那攤上老伯,這里原有家食肆,而今怎么沒了?老伯一面下著餛飩,一面道:“沒了,半年前就沒了,那天字一號街肅州食肆開了,這里沒生意。”林津聞言,涼涼地掃了岑季白一眼。岑季白只好摸了摸鼻子,問道:“我們?nèi)ツ抢??”雖說天字一號街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但平時(shí)并非他打理,擠走一家食肆什么的,這種賬不能算在他頭上。林津搖頭,“掃興,不去?!?/br>小餛飩端上來,味道倒是挺香,一個(gè)一個(gè)小游魚似的。岑季白拿勺子攪了攪,嘗了一口,倒有些驚艷到,很是鮮美。便遞了一勺與林津,“三哥,你嘗嘗這個(gè)。”林津敷衍地含了一口,卻是訝然著咽下。倒真是極不錯了,宮里沒有這樣滋味。他這才高興了些,又要了幾份餛飩上來,葷三鮮與素三鮮,豬rou蘿卜,豬rou蓮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