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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理論新月與上弦月與滿月的重大差異,卻見管家來請,說是林夫人讓林津去后頭敘話。林津苦著臉,拽著岑季白胳膊不肯撒手。“去吧,我等著。”岑季白也不曉得林夫人是不是又要扣人,卻實在沒有不讓人母子敘話的道理。大不了他試著搶一搶,若是搶不回來……那就等夜里了,偷回宮里!林津只好戀戀不舍地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又不斷回頭看過來,要岑季白一定等著他。林夫人與林津相繼離席,顏無便被管家找地方安置,等到明日,自有李牧的人帶他往駐地去。此人詩賦或許出色,但為將從軍,就不知如何了,李牧有些拿不準他。“姑且讓他一試?!绷纸虿辉?,岑季白又恢復(fù)了從容的君王模樣。其實顏無文采是半分沒有,只詭計層出不窮。他心里雖然信重,面上卻也不顯。好似并不在意,又似乎是因為頗有信心,所以才不在意了。李牧鬧不懂他的意思,試試便試一試吧。“世家之外,廣有人才,卻無納賢門路?!贬景紫氲匠镘娎镞@些局面,輕嘆一聲,道:“便是國試推行,這些人也無有入試資格……”因世家貴族不會輕易舉薦寒門士子。“便是寒門,也須得是士子。但世間多寒門,又出了幾個士子來……”李牧亦是一嘆。“初何哥哥為何不學(xué)初代夏王開辦官學(xué),不拘寒門貴門,學(xué)子一視同仁?待得學(xué)業(yè)屆滿,經(jīng)學(xué)試合格,再入國試,如何?”宋曉熹忽然道。這倒也不是他想出來的主意,是他小叔的意思。岑季白自然知道的,宋之遙與他提過這一點。哪怕從軍費中扣一部分餉銀出來,他也想辦出官學(xué)來。但問題是,誰人主持這件事?官學(xué)的先生,以后得是多少朝中臣子敬仰?得是多盛的權(quán)勢?宋之遙知道宋曉熹沒有野心,也不想從仕,他那無能的哥哥宋之遠早晚也會被岑季白撤下,而南軍中實則已是徐家掌控了。故此,他要岑季白給宋家一條路走。宋曉熹的祖父與宋府出面興建官學(xué),他在幕后相幫,這件事是可做成的。再要宋曉熹接手,日后宋家必是另一番盛極的景象。宋曉熹只是提出小叔的意思,卻全沒有想過他要來做事,沒有想過宋家如何?!白娓竿∈宓囊馑?,是宋家可捐出一半家財,營建學(xué)府。宋氏族學(xué)中先生,亦可并入官學(xué)中。”“老丞相有心。”李牧舉杯相敬,實則蓋過不提。宋曉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亦是舉杯,替祖父承了這一敬。“容后再議吧,”岑季白站起身來,道:“寡人去看看三哥?!?/br>眾人憂心士子,cao勞國事,但最應(yīng)該cao心這些事的人,其實滿心思里:三哥怎么還不回來……管家前頭帶路,岑季白疾步走著,尚未到林夫人院落,便見著林津向他行來,亦是步子急切。岑季白迎了過去,見林津沒什么不悅的神色,便放下心來,知道林夫人這一回是不打算扣人了?!罢f些什么?”“母親問我可會掌家,可容得下……”林津看他來接自己,哪里還有什么不悅,方才母親說了什么,倒也不必再提,便道:“三兩句閑言罷了,倒也沒說什么。”林夫人有著諸多顧慮,想要教他后院里一些手段。這些手段林夫人固然不曾用上,但她在母家時,是看著她的母親用過的。只是,女子間爭寵奪愛,霸住夫君情意,甚至拿子嗣論事的那些手段,身為男兒的林津大都是用不上的。便是用得上,林夫人也不好與他細細說來。她想讓林津收一收性子,至少也該少站到岑季白前頭去,可這話說了也不是一回兩回,林津從未認真聽過。想讓林津回林府來,等到大婚之后再入宮,他而今也不必養(yǎng)身,還留在宮里像個什么話?但林津必不肯聽她。便是勉強留在府中,不要說有人翻墻走樹地過來,只怕林津也是要摸黑了潛加宮里去了。因此,母子兩個靜坐了一回,林夫人長嘆一聲,便讓他走了。岑季白聽了林津言語,知他雖未實說,但那“容得下”后頭,到底是些什么東西,岑季白不用想也知道的。遂戲道:“你是如何答她?”林津聞言瞇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回,再有些蠻橫地提了提佩劍,輕“哼”一聲,向前走了。他是將軍,也就會些殺人放火了。若是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奪了他的小初,定然是拿劍剁碎!岑季白失笑不已,快走幾步,牽著他一并離了林府。因是林津不曾用了晚膳,岑季白也不曾用過多少,此時走出林府,尋思尋思,還是要墊些東西。林津本是不肯,但岑季白說這時節(jié)秋蟹最為鮮美,兩人尋家小店蒸兩只大肥蟹,嘗一嘗時令趣味。林津便依了他,臨入店門時再次重申:“就一只!”岑季白自是點頭,亦是有心讓他將騎術(shù)武藝再拾起來。他們這身份,若是逢上個刺客之類的意外,實在是麻煩。況且,林津太容易疲累……岑季白暗搓搓地想,要是三哥能陪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一雙大長腿就跟蟹鉗子似的牢牢地錮緊他……唔,不,不能再想下去了。但他總歸是無法直視蟹鉗了,舉著剪刀,岑季白看了眼林津,再看看蟹鉗,下不去手……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惡趣味~哈哈。今天讀了一位大大的,古琴曲里取的四個字,喜歡好文筆詭譎波瀾大時代的親們可以去看看,認真的不錯。說明:那位大大不認識我我也不識TA。不過蠢作者本詩之外琴曲中只喜歡最后一句“從今一別兩地相思入夢頻,聞雁來賓”,典型無大志小繾綣懶為人,讀大制作有點累,所以只看了序章……好像推薦有點不負責任,但感覺真是一篇好文。☆、細水長流夜色昏黃,小房間用布簾子擋住,一盞紙燈籠映著房中一爐紅炭,溫著一小壺黃酒,桌上兩只大盤子,盛著兩只紅通通的掀了殼的大肥蟹。蟹膏已是食盡,林津擦了擦手,握住小剪子,“咔咔”剪下一節(jié)一節(jié)蟹鉗蟹腿,再拿蟹腿的腿尖兒挑出蟹rou。他吃了一口蟹rou,再美美地飲下一小口黃酒。秋蟹性寒,需得黃酒鎮(zhèn)著,林津卻只飲了少許。他不再顧忌服藥,本是可以多飲一些,只是惦記著岑季白與他做過了,或許會有個孩子……林津彎了彎眼睛,偷偷看向岑季白。這一看,才曉得岑季白眼也不眨,正呆呆望著他。“要涼了……”林津再取了一節(jié)蟹rou,遞給他的傻小初。岑季白含了這一口,轉(zhuǎn)而火速拆起蟹來,這般細致精巧的活計,愣是讓他幾息之間完成,再將那拆出的蟹rou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