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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能……”僅五步之遙,一門之隔,陳伽澤對蘇澤修伸出手來,眼睛死死鎖著他,與他畏怯的目光逼視,一字一句的說:“蘇澤修,你自己過來?!?/br>蘇澤修腳上如有千斤重,想動,卻怎么也動不了。上一次踏出這門的后果是什么?和那群他的“同類們”呆在一起。上上次呢?遍體鱗傷,加大劑量的鎮(zhèn)靜劑。還有上上上次……就連陳伽澤,也毫無辦法。他這次……是如何做到的?“你信我嗎?”陳伽澤平靜的問。“信?!彪m有疑問,雖對他失望過,但這世上所有人中,他還是最信他了。“那你就過來。”陳伽澤嘴角牽起一抹笑,“過來了,就什么事都過去了?!?/br>深吸一口氣,蘇澤修踏了出去,一步、兩步、三步……伸過來的手抓住,蘇澤修雀躍著踏出最后一步,撲向了陳伽澤。【蘇澤修,我會養(yǎng)你,你信我嗎?】【信。】【那你就和我一起生活?!?/br>?☆、第二章? W市,某高級住宅區(qū),頂層復式房內(nèi)。蘇澤修緊貼著大門門沿,狐疑的往里面瞅,皺眉對坐于茶幾前泡茶的陳伽澤道:“陳伽澤,你坑蒙拐騙還是殺人放火了?怎么半年不見,搞了這么一套大房子,還有……”還有茶幾上一個大信封中裝的滿滿一扎錢,看起來至少有三萬塊。話還沒說完,一個蘋果就丟了過來,蘇澤修接住,咬了一口,繼續(xù)對垂頭不言的陳伽澤道:“做人還是本分點好,我看你攢點錢做小本生意……”陳伽澤起身,朝浴室走去,“我去洗個澡,你的房間自己看。”“……”蘇澤修躡手躡腳往室內(nèi)走,跟做賊般在房里轉(zhuǎn)個不停,他從小到大,還未住過這么大的房子,餐廳都比他以前和陳伽澤一同住的那棟民居要大。小時候同父母住的也是簡單的民居,后來父母出車禍,肇事司機本是愿意多賠些錢,但他非要司機償命,不要賠錢,不知道哪個自稱監(jiān)護人的親戚做了手腳,司機還是賠了錢,錢入了他們的口,判了緩刑兩年。陳伽澤一時氣憤,打了司機,打了親戚,被關(guān)進了局子,他又懼又怕,威逼利誘下,簽了字,不再追究責任,同意了判決結(jié)果。本是抱著希望父母能活,可送到醫(yī)院搶救了幾天,費了不少錢,還是沒救過來,糊里糊涂的家里房子以借款之名抵押給了親戚,最后人房兩空。起初那個收了他房子的親戚還愿意收留他,后來就漸漸不給他好臉色看了。陳伽澤被關(guān)了三個月后,從局子里出來,他站在鐵門外,巴巴的盯著他從門的那邊回來,他那時見他時……真覺得他是一個英雄。結(jié)果這英雄未說出口,見陳伽澤的第一句話卻變成了很委屈的一句:“你干嘛今天才滿十八?要是提前幾個月多好?!碧崆皫讉€月,就可以做他的監(jiān)護人,處理所有事情了。陳伽澤盯著他,嘴一歪,答非所問:“蘇澤修,我會養(yǎng)你,你信不信?”蘇澤修那時覺得陳伽澤簡直天神下凡,上帝在世,忙不迭點頭。事實是,他信了,他也真養(yǎng)了,只不過……也勉強度日而已。陳伽澤高中畢業(yè)后,在W市某酒吧給人看場子,賺的錢到也多,可醫(yī)療費不少。蘇澤修原以為出來后,去處還是原來那處民居,沒想到就直接入了此地。真真是意外至極。揣著那疊錢,壯著膽子在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后,蘇澤修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陳伽澤……很有可能被富婆給包了……因為這棟房子,有不少跡象顯示……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的房子。梳妝臺,茶幾上的花,還有……蕾絲的窗簾,無一不顯示很可能是如此。陳伽澤條*子好,長得也是女人們喜歡的類型,年輕體壯的,真不是沒有可能。這種情況得來的錢和房子,他蘇澤修用了,還是人么?蘇澤修很嚴肅的思考了一會,仰頭長嘆,踱入其中的一間房,皺起了眉。這間房里倒是男人用的,整體是藍白風格,床是木板床,書桌是淺色實木,而書桌上,堆著他的書……他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他的每本書,都用牛皮紙包了書皮,在上面用記號筆標了名稱,有人說他土,有人笑他見識短,陳伽澤倒從未說過。最后一次見那些書本時,它們……它們摔在地上,他好像也摔在地上……蘇澤修忽而有點頭疼,他背靠到墻上,抬起手,垂下頭,閉上眼,用力揉太陽xue,越揉……卻越覺得疼……那些話又沖入了他的腦子里,接連不斷。“我和你說,他是個同*性*戀……”“自己當Gay也罷了,還勉強別人,要不要臉?”“……”“喂?!标愘傻穆曇粼诙呿懫?,“怎么了?”蘇澤修睜開眼,陳伽澤穿著一條格紋的寬松短褲,手里拿著浴巾,在擦頭發(fā),垂頭蹙眉看他。蘇澤修一臉誠懇的答:“頭有點疼,可能還沒從今天這個巨大的驚喜中緩過來。”“去洗澡,然后睡一覺?!标愘蓪⒁呀?jīng)半濕的浴巾搭在蘇澤修腦袋上,淡淡的說:“一覺到天亮,什么都好了?!?/br>蘇澤修望著陳伽澤,臉一下子就垮了,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就聽見陳伽澤冷冷道:“這是老子的房子,老子的錢,外面停的是老子的車,都是我陳伽澤的名字,老子沒被包養(yǎng)也沒犯*法,你小子別胡思亂想唧唧歪歪婆婆mama,給我去洗澡,別繼續(xù)在這里污染環(huán)境。”說罷就不由分說推了蘇澤修進浴室,還未等他回頭,就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隔著門道:“不給老子洗干凈,老子把你從頂樓丟出去。里面有新毛巾你隨便拿,干凈褲子你也看得到,別時不時催魂一樣為屁大點事把老子呼來喝去,老子……”陳伽澤這天格外話多,絮絮叨叨的說著,像是怕被搶了先機。隔著門傳來扣門聲,蘇澤修的詢問的聲音響起:“你又和人打架了,頭都打破了?疤那么明顯。”陳伽澤倚著門,仰頭望著白色天花板,笑了笑,無所謂的語氣:“正常,你又不是沒見過,怎么……想數(shù)數(shù)你哥身上有幾道疤?”“二十二道,多數(shù)在背,少數(shù)在腿……是半年以前。”蘇澤修垂頭,緩緩說:“頭上這么嚇人還是第一次,那就別碰水……碰水了發(fā)炎要錢醫(yī),搞不好會把腦子弄壞了,要的錢更多,一個治不好到時候你墳頭上長草……”“你才……洗你的澡。”陳伽澤拿腳輕碰了一下門,低聲道:“你爸媽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