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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凌到他母親死也不敢認他,轉(zhuǎn)眼就娶了家境相當?shù)年愘钅赣H嗎?”蘇澤修臉色發(fā)白,死死盯著路銘一開一合的嘴。路銘嘴角一彎,俯身在蘇澤修耳邊說,“爛貨生的兒子,你說能有……”“你他媽才全家都是爛貨!”怒氣沖開了凍結(jié)反應(yīng)的最后一道封鎖,蘇澤修握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眼前那張他想撕爛的嘴揮去。什么同類,什么朋友?道貌岸然下的虛假偽善,陳伽澤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第七章? “不錯嘛你小子?!睆男≡\所出來的路上,陳伽澤邊往前走,邊時不時回頭看垂頭一言不發(fā),跟在他后面的蘇澤修,嘴角飛揚起肆意的笑,“跟著老子沒白練,那小白臉老子今天沒對他動手也是看在你的面上?!?/br>蘇澤修嗯一聲,又嗤嗤的笑兩聲。之前的煩郁一掃而空,陳伽澤心情莫名的好,不由的隔著衣帽,揉了蘇澤修的頭兩下,安慰他:“男人嘛,臉上哪能不掛點彩,沒事,上了藥過幾天就好了。”說罷又忽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板起臉,佯裝溫怒:“你一個學生,打什么架?打架這種事,應(yīng)該是我來……”“我不上學了?!碧K澤修拉開陳伽澤放在他頭上的手,握了握手腕,盯著陳伽澤,一字一句認真說:“陳伽澤,我真的不上學了,如果你為我好,就不要逼我,我不想再在那里……”“轉(zhuǎn)校?!标愘赊糇√K澤修的肩。蘇澤修定定看著陳伽澤,陳伽澤嘴角一勾:“轉(zhuǎn)專業(yè),學酒店管理,就不知道你這小子學不學的好?!?/br>蘇澤修彎了眉眼,只嗯一聲,便別無他話。有些事,他提了,他聽著,他不提,他也便不問罷。回到旅館草草收拾,便睡下了。蘇澤修閉上眼,卻仍難以入眠,腦子里亂哄哄的想著幾小時前發(fā)生的事。他把路銘揍了一頓,近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直到老板把門打開,把他拉開,他才停止。他臉上的傷,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得,路銘一直沒有反抗,只是那樣安靜的看著他,甚至還嘴角帶起了笑,就像是……在觀賞他這愚鈍不已的表演。路銘傷的重不重他也不太清楚,他只清楚,開門后,陳伽澤就把他拉起來,匆匆忙忙朝醫(yī)院趕,也沒有人阻止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走道寂靜無聲響,就好像未住過他人。也沒有人來找他的茬,仿佛這件事從未發(fā)生。但是……他又多了一樁不能回去的理由,所幸……有陳伽澤。蘇澤修怔怔然想,幸而陳伽澤在他蘇家,而不是……想到這,蘇澤修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揚手恨不能打自己一個耳光。他怎么會這樣想?真是該死。蘇澤修將自己用被子裹緊,再裹緊,緊閉雙眼,腦子里用力譴責自己的自私。身側(cè)的另一張床上睡著得男人卻又起了床,未開燈,向外走去,還開了房門。這是又要去哪?蘇澤修握緊拳頭,生生讓自己等了約莫半分鐘,才躡手躡腳起床。他開門,探頭探腦往門外看,卻見他和一個身高相仿的男人正往樓梯口走,兩人還相互遞了煙。那人轉(zhuǎn)過頭,蘇澤修一愣,旋即心下了然,在他們在樓梯口消失時,跟了過去。剛上樓,便見一個男人倚著天臺入口的門在抽煙,雙腿閑適的交疊著,背靠著墻,頭卻時不時往天臺入口看,那個人……正是陳伽燁。見他上來,只用手擋在前面,并不言語。蘇澤修后退幾步,禮貌說:“這位同學,請讓一下,我去天臺?!?/br>“蘇澤修?”陳伽燁毫無波瀾的說。蘇澤修一愣。一根煙遞了過來,蘇澤修用手推了一推,正要說自己不抽煙,陳伽燁卻又低笑道:“聽說陳伽澤是為了你才來求我爸?你是他什么人?男朋友?”蘇澤修靜默半晌,答:“他和我住一起?!?/br>他對男朋友這件事不置可否。住一起的,可能是家人,也可能是愛人。他迫切的想……從他口中得出一些關(guān)于陳伽澤對他的一些評價。可顯然……陳伽燁對他和陳伽澤的事并沒有什么興趣,而是說:“別上去,讓他靜一靜?!?/br>“他有什么……”蘇澤修想說,陳伽澤有什么心事么?陳伽燁卻打斷了他的話,徑直說:“讓我女人靜一靜?!?/br>蘇澤修愕然。他也倚在門口,遠遠的看向天臺。果然是一男一女。女孩長發(fā)披肩,雙手抱著胸,頭看向樓下。男人跟她隔著一段距離,卻是雙手撐著欄桿,在望那片星空,正是陳伽澤。女孩突然轉(zhuǎn)過頭,開始說話,聲音帶著落寞,“如果我回到陳家,重新做回原本該做的陳萱兒,結(jié)果會不會好一點?!?/br>蘇澤修愣住,這個女孩原來是王家的繼女陳萱兒,可……為什么,她會那樣說?腦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一樁事,冷不丁驚了一下。陳伽燁的叔叔陳鋒娶了個傻女人做老婆,被趕出了陳家,而那個傻女人……之前結(jié)過婚,有過一個孩子,好像也叫……陳萱兒,可是陳萱兒好像是在七歲時就病逝了,同年,依附于陳家的王家接回了一個女孩,也叫陳萱兒,是現(xiàn)任王董事長亡妻留在老家的女兒。難道說……王家為了討好陳家,把陳家不愿意自己養(yǎng)的陳萱兒……女孩繼續(xù)說:“如果我在陳家,陳家會不會對我好一點,你會不會對我負責一點,可是……終究只是想想而已。你明明在電話里說過要對我負責,回來后卻和別的女孩約會,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還假惺惺的哭著說要對我負責,你是個壞人。我恨你,恨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這輩子都恨你?!?/br>陳伽澤轉(zhuǎn)頭,也看向女孩,女孩往他走了幾步,仰頭望了望,低下頭,說:“對不起,對你胡言亂語了。我只是……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好像……我很奇怪吧,我……”她沒有再說下去,陳伽澤只淡淡嗯了一聲,扭頭看別處。蘇澤修下意識看向陳伽燁,陳伽燁垂著頭,手中緊捏著的煙盒已變了形。“路銘的事,我會幫你們解決。”陳伽燁抬頭看蘇澤修,眼里的笑意蕩著些許詭秘。他嘴角一勾,拍了拍蘇澤修的肩:“你們是我陳伽燁的事?!?/br>說完這句,陳伽燁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心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顫,蘇澤修深呼吸幾次,捏緊拳,朝樓下走去。陳伽澤在蘇澤修回房不久后進了房門,合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