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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下樓之后,早不見了樊少明的身影,一層活動大廳依舊人滿為患。林凡看著擁擠在一起的人群,突然頗覺感慨:這些年輕人永遠想象不到,自己的偶像遠不如熒幕上那般光鮮照人。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差的不是相交線,而是平行線。本以為不會再見的人,沒曾想下一刻卻又撞見。而又那般不期而遇。走出活動區(qū)域,人群漸漸稀落。不少逛街的人三兩成群,林凡走得很慢,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視野。距離前方不過幾米遠處,是一名上身穿白色襯衣、頭帶鴨舌帽的年輕男人。男人的背影很纖細,卻不過分瘦弱,身材修長又高挑,背影非常引人注目?;蛟S是出于關心,林凡跟在男人身后。有人好像是認出了男人,先是一名擦肩而過的女生尖叫起來,又有幾名男女圍住男人不讓男人離開。“你是樊少明,對不對?”女生們嘰嘰咋咋地詢問。男人并不回答,臉上帶著不勝其煩的表情。他的心情已經(jīng)臨界崩潰,他有時甚至憎恨自己,憎恨為什么連安靜都如此困難?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是該沖出人群揚長而去,還是該留在原地坐以待斃。他就是一只困獸,一只作繭自縛的蟬。?☆、并非所有沖動都無益? 林凡停下腳步,樊少明身邊聚攏的人也越來越多。林凡遲疑幾秒,不知該怎么辦。而此刻的樊少明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一味拉低鴨舌帽,負隅頑抗:“你們認錯人了。請讓我離開?!薄澳惴置骶褪锹?!明哥?!睅酌倥廊徊灰啦粨希瑖诜倜魃磉?,有人甚至拉住他的手,懇求著說:“明哥,能不能幫我簽名?我最喜歡你了?!碑吘故敲鎸ψ约旱姆劢z,樊少明極力壓抑著,可目前這種狀態(tài)他實在沒有心情在此多停留一分一秒,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無比痛苦,都如此讓人難以忍受。他的臉色慘白的難看,右手支在前額,想要推開人群又有些猶豫。林凡沒有多想,幾步上前推開圍住樊少明的人群,他的手下一秒已經(jīng)抓住樊少明的手,拉著他一同向大門外跑去。他拉著他跑得很快,身后起初有人跟著追來,漸漸地人群散去。林凡拉著樊少明一直跑到百貨商城后街某條小巷,兩人才止住步子大口喘氣。林凡雙手撐在膝蓋上,后背靠在墻上,氣喘吁吁地看著樊少明,對方也靠在墻上,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待兩人回過神來,林凡才意識到之前的行為或多或少有些莽撞,于是尷尬解釋:“對不起,我看你剛才好像挺為難?!?/br>樊少明雪白的臉頰染上一層酡紅,看著林凡,苦笑:“我們之前見過面,對嗎?”林凡無奈點頭,笑得很難看:“對,沒想到你記性挺好的?”“嗯?!狈倜鲬艘宦?,抬頭望天,說:“我從小記性就好,不管你信不信,別人需要記很多次的臺詞,我只需要一次就能記住?!薄斑@樣?”林凡若有所思,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話題。卻是這時,樊少明突然看定他,嘆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和他所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我……”林凡支支吾吾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薄澳氵@人真是?!狈倜鞯哪抗馔A粼诹址材樕希骸拔也]有說你是故意的?!薄爸x謝你?!彼蝗缓茑嵵仄涫碌叵蛄址驳乐x。林凡微笑著點頭,看向樊少明。不知為何,眼前的人給他一種極為憂傷的感覺,這名青年,雖然五官精致,漂亮到簡直不像話,臉色卻又陰翳眸色又是暗淡,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美麗到極致,寂寞到極致。他突然很想安慰他,“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遲早會找到適合自己的人。想開些?!闭f完,林凡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就準備離開。“我先走了?!绷址部粗倜?,對方并沒有回話,只是沉默著看他,他的雙眸微微下垂,目光暗淡無光,孤單寂寞的就如同被整個世界拋棄。就是這一刻,樊少明的孤單擊中了林凡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他覺得自己簡直傻到了家。“我是說如果,你需要有人陪的話?我可以留下來陪你?”樊少明微微側目,淡淡微笑:“好,我今天不想一個人。”林凡從來都覺得一個人若是痛苦,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宣泄。他的想法很簡單行為也很簡單,他向樊少明提議要不要一起K歌,對方看著自己嘴角帶著驚艷的微笑,點頭。地點是樊少明定的,因為他K歌也有固定地點,所以兩人一起在皇都娛樂會所開了包廂。樊少明點了很多酒,有洋酒也有紅酒甚至連啤酒也有。林凡勸他說沒必要點太多酒,對方只說是心情不好想要發(fā)泄。林凡和樊少明一人唱了幾首歌,又一起喝酒。他刻意節(jié)制,并不像樊少明一般猛灌自己。他此刻正在坐在包廂沙發(fā)上,聽樊少明唱歌,對方唱的是自己昨年發(fā)行唱片中的歌曲,這是一首情歌,曲調(diào)低緩又很悲傷。唱歌的人很投入,聽歌的人也很專注。唱歌的人唱著唱著聲音哽咽,低低哭泣起來。林凡有些不知所措,準備起身扶住樊少明,對方突然一把將麥克風摔在地上,包廂里立刻回蕩起震耳發(fā)聵的嗡嗡聲。林凡立刻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從地上撿起麥克風關上開關。樊少明扔完麥克風后,整個人倒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猛灌自己。林凡有些又氣又急,想放任不管又怕他出事,是以他也顧不得太多,一把奪過樊少明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酒桌上?!澳愀墒裁矗孔屛液??!狈倜鲯暝鹕?,想要拿過酒杯,又被林凡一掌推在身上倒在沙發(fā)上?!澳銊e喝了。你已經(jīng)醉了?!薄拔覜]醉。”樊少明仍不死心,叫嚷著要拿酒杯。林凡知道樊少明醉的不清,就從正面擋住他不讓他動彈。“我送你回去?!绷址布芷鸱倜?,對方仍舊不停掙扎,林凡使出吃奶的勁好不容易把身邊這人控制好,他扶住人走出包廂到吧臺結賬,吧臺的人很禮貌的表示賬是直接記在NewDreams名下的,不需要現(xiàn)金支付。于是乎,林凡又扶住樊少明走出會所,走到馬路邊才想起不知道樊少明家在哪里,就準備問問他。誰知道身邊的人早就已經(jīng)睡死過去,林凡愣是叫了幾聲,對方也沒任何反應。算了,林凡一思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把人帶回家。于是乎,林凡就叫了出租車將樊少明拉回家。開門進屋,林凡直接將樊少明丟在床上,又簡單洗漱后回到房間,替樊少明脫了鞋襪外衣蓋上被子,自己從衣柜了取出毯子準備在客廳將就一晚。林凡睡到半夜,因為受涼又醒了過來。于是返回房間準備從衣柜里取一套厚點的被子,走進房間。他隱約聽到一陣壓低的哽咽聲,像是有人用被子捂住臉哭泣。林凡想著該不會是樊少明半夜醒來傷心,于是走到床前,矮著身子傾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