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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一開始以為熊腰虎背的邊一峰會是個麻煩,反而卻是最安靜的。也因為有邊一峰、單仁的存在,這個寢室的平衡保持的不錯。比如此刻這種壓制,也是平衡的一種手段。仲孫松開抓著伊遠信的手,舉拳又要朝單仁揮去,單仁眼疾手快,在他胸前的手抽出順勢一抓,輕輕順時針一扭,另一只手扣著他右手往下沉,兩手相交,立刻單手扣住,單仁右手再度解放,再度抵著他的咽喉!仲孫一只手掌幾乎被反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根本使不上勁,只能紅著一雙眼怒視單仁。寢室門外一片嘈雜,寢室門內(nèi)鴉雀無聲。“可以放手了吧!”仲孫首次在人前服軟,雖然眼神還是桀驁不馴,單仁不會刁難他,只是要他知道,他并不能橫行一世。尤其是威脅到伊遠信的時候。單仁利索松手,推著伊遠信回到他的床位,仲孫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單仁下手也夠狠!現(xiàn)在根本使不上勁。“死基佬!”仲孫嘴上不留德,還是叫罵了句,才甘心上床。伊遠信停下腳步想轉(zhuǎn)身理論,被單仁按住肩膀,讓他息怒。沒必要在口頭上爭長短,只要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任由一些小人潑臟水,也染不黑一池水。兩人坐在伊遠信床上,伊遠信冷著臉,單仁知道多說無益,直接傾身靠近,側(cè)著頭在逆光面、他的嘴角,留下安慰的一吻。大多數(shù)時候,單仁的吻帶著濃烈的愛欲或是表達他的喜歡,這樣一個單純的安慰吻,讓伊遠信印象深刻。他呆呆地看著單仁,把他的微笑印在心里,剛剛那個吻瞬間治愈了一切。直到他扭頭發(fā)現(xiàn),原來邊一峰已經(jīng)站在對面。邊一峰是剛剛從醫(yī)務(wù)室回來的,師百書的醫(yī)??ㄍ鼛Я?,他回來拿,未曾想到會看到如此刺激一幕!三個人同時停滯在原地,伊遠信本以為會害怕關(guān)系的曝光,或許是剛剛的一吻,讓他此刻心如止水。邊一峰張著嘴,完全不知該說什么,眼里的震驚夸張的讓伊遠信覺得有些好笑。“你……有事嗎?”還是單仁最先反應(yīng)過來,很平靜的問了句。邊一峰隨即回過神,結(jié)巴著說道:“我我我,回來……是拿大師的醫(yī)??ǖ模 ?/br>他說完,急匆匆跑到師百書床上倒騰了一陣,趁此間隙,單仁眼神示意了一下伊遠信,他想至少要和邊一峰解釋清楚。伊遠信起身站在他前面,對邊一峰說道:“我陪你去吧,也看看老六?!彼?,不能事事都由單仁為他解決,自己也該做點什么。邊一峰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出了寢室后,老半天都沒找回自己的魂。畢竟他看到的,不是件小事。他沒想到,單仁會和室長是這種關(guān)系!“那個……挺抱歉的,讓你撞到這一幕?!币吝h信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先道歉,都是被世俗約束的人,他也走不出這格局,“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也……”他也不知道還能怎么辦。燕抒筠的事才剛剛發(fā)生,大伙的反應(yīng)各異,無論能不能接受,都會在他們之間形成一道無形的隔閡。“是不是班長逼你的?”邊一峰問了這么一句,倒是把伊遠信問懵了,他這話的意思……怎么是偏袒自己?起初,的確是單仁對自己表的白,可提出交往的,是他。可邊一峰想的則是——班長強勢把室長掰彎了!單仁體型擺在那,而自己室長又是個乖小孩,別人要求什么他可能就答應(yīng)了,一來二去,就被單仁忽悠到坑里了!真的是自己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雖然班長也沒那么差。伊遠信不知道自己原來在邊一峰心里的位置還被擺到一個“偶像”的高度,可以說伊遠信一直都是邊一峰的崇拜對象,這樣的偶像,怎么就被掰彎了呢?在伊遠信未開口解釋前,邊一峰已經(jīng)腦補了一出狗血瑪麗蘇大戲,導(dǎo)致后面伊遠信想好說辭解釋了,邊一峰也只是一步三嘆,搖搖頭說道:“室長,要是我戳到你的傷心事了,你也可以不用說了?!?/br>伊遠信總覺得邊一峰想岔了,他趕忙說道:“沒有什么傷心的,是我向單仁提出交往的。”第一次在人前承認這點,伊遠信說完便紅了臉,不過他也不后悔、不改口。而邊一峰聽到這話,更是直接被雷的外焦里嫩,感覺整個三觀都被顛覆了!“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和老班申請換寢,這樣也不會影響到你們?!?/br>伊遠信想通了,既然當初選擇和單仁在一起,自然要付出些什么,割舍掉這些來之不易的同學(xué)情誼,著實可惜??墒?,他又能怎么辦呢?伊遠信走到一半不再往前,話一說完,也該分道揚鑣了。而邊一峰看他不打算去醫(yī)務(wù)室,急忙說道:“室長!你誤會了,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就是……一時有點消化……不良……”這幾日,接二連三有人在他面前出柜,總得讓他有個適應(yīng)期吧。這樣的結(jié)果著實出乎伊遠信意料之外,他有些激動,畢竟邊一峰算是一個值得挽留的朋友,他不想失去。“謝謝,謝謝!”伊遠信很真摯的向邊一峰道謝,邊一峰有些不能適應(yīng)這樣客氣的室長,也多少明白他心里的顧忌。他們選擇這樣的道路,人前背后的付出,是無法衡量的吧。“室長”,邊一峰少有的認真模樣,“還是要祝福你和班長。”都是很好的人,值得擁有幸福。這一場出柜有驚無險,伊遠信也開始對這個世界重新抱有希望,只要他身邊的親人、朋友都能接受,那就足夠了。他的愿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有一天,能在人前大膽地牽起單仁的手,走完他們面前這條林蔭路。這條路不用太長,二十年、十年或者更短,至于一輩子,他都不敢奢望。一周后,百日誓師也正常舉行,不過學(xué)校最近在風口浪尖上,一名教師在課上猝死,無論何如學(xué)校都逃不掉這輿論壓力。按照歷年傳統(tǒng),這個百日誓師還是要辦,而且學(xué)校似乎還要大辦。“之前我家親戚有個比我小三歲的孩子本來打算也送到浙揚的,現(xiàn)在出了這事,好像又改主意了。”他們此刻正往大禮堂走去,周泰在路上便對他們說了此事,家長們雖然都看重學(xué)校的教學(xué)質(zhì)量,但也更關(guān)心整個學(xué)校的學(xué)風還有生活。不僅是周泰,伊遠信的mama都特地打電話過來問他的近況,說讓他多回回家。伊遠信對于家的留念早已淡化,只是淡淡的應(yīng)下。他不是不喜歡mama的關(guān)心,就總覺得他們之間少了很多東西,讓他不知如何回應(yīng)。等回過神,他們已經(jīng)坐在大禮堂里面,許久未見倪光主任,最近的負mian新聞看來把他折磨得夠嗆,地中海已經(jīng)有變成撒哈拉沙漠的趨勢。五班的學(xué)生這回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