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較,你和靳牧高關(guān)系不也很好嗎,可是你們走在一塊還是會有距離,即使有時候勾肩搭背,但其他就不會有接觸。哪像你和班長走在一塊,明明個頭有一定差距,還要擠在一塊;再來,去圖書館一起學習,這不都是情侶會干的事嗎!同桌間一起這么認真,鬼信!”伊遠信被安妮說的有些無地自容,原來他們早就已經(jīng)暴露了,只差在公眾面前承認,著實該考慮一下以后的距離。“你別因為安妮的幾句話,就選擇和班長拉開距離,這樣對你們沒好處。”燕抒筠觀察人的本領(lǐng)也很透徹,伊遠信一個低頭的動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她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暴露了眼中的哀傷,“我們大伙對于你們都還是接受并且祝福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別像我一樣?!?/br>燕抒筠是無法不做逃兵的,同性間的戀愛如果暴露在大眾前,太難了。她不想讓鞏穹去承受這些,本來是她要離開,最后變成這樣,這才是她最后悔的事。“嗯,謝謝?!?/br>伊遠信很認真地道了謝,雖然這一場約會目的偏離了,但在結(jié)束之際,大伙皆是歡聲笑語,似乎也達到了另一種期望。周末結(jié)束后,伊遠信主動去老班辦公室交代了結(jié)果,順便自己也推了參加比賽的機會。“怎么你也不去了?”“我想了一下,燕抒筠說的時間問題,其實于我而言更值得考慮。”楊方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管何種選擇,對伊遠信來說都無害。既然如此,那這一次大賽他也不用忙活了,翻了翻備課本,唉,要講的東西何其多,還有三個月,三月之后,塵埃落定,他也能真正清閑了。第61章第61章2011年3月18日,周五,陰……作文比賽不了了之,最終他們都沒有去參加,學校便把名額分到了理科班,不再和他們相關(guān)。三月的杭州,依然還是需要棉衣加身,最近因為還要體檢,老班更是把心弦緊繃,深怕同學們在此時有個小病小災的。這個月,同學們被迫吃的中藥,足以讓他們此生都心有余悸。“我今天得先回一趟家,和老班說過了,戶口本的復印件我還沒弄過來?!?/br>伊遠信此刻正陪著單仁往樓下走,他們現(xiàn)在要集合前往醫(yī)院,昨天老班收材料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向家里要復印件,還被老班罵了一頓。好在離家近,一來一回也不費時間。“那你路上小心,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你?!?/br>兩人道過別后,伊遠信拿著請假單往校門口走去,天色沉悶,他的心頭總隱隱有些擔憂,不知何故。回家的公交車上坐著的人也零零散散,伊遠信很少回家,更不曾在工作日坐上103路公交車,換個日子,路上的街景也都變了樣。回家的速度似乎變快了,而街上的人則少了,這樣看過去,就像一場短途旅行,皆是路過。進入小區(qū)后,依然看到在樓下鍛煉的李奶奶,她的身邊還跟著她的小孫女,或許只有這些未曾改變。“小信,你今天怎么回來了?不會是特地回來看你爸爸的吧?”“我爸回來了?”“原來你不知道啊,我說呢,半小時前才看他從這里拖著行李回去,是奶奶糊涂了,你快回家吧?!?/br>伊遠信站在路邊,禮貌地和李奶奶道了別,這才繼續(xù)朝家里走去,回家的腳步加快不少。爸爸除了春節(jié)在家,還從沒有哪一天回來過,他從沒有在人前表現(xiàn)過對家人的依賴,可心里還是把家人擺在了重要的位置。數(shù)日不見,他也異常想念。出了電梯,靠近家門,他的心也跳動地異???,手里的鑰匙被他攥著,手心都微微出汗,可在他將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門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巨響,似乎是怒拍桌子的聲音,驚得他停了一切動作,連呼吸都凝固。“伊策,你想都別想!”mama從來沒有這么大聲吼過,mama雖然一直強勢,可因為爸爸是個內(nèi)斂的人,所以從來不曾有過沖突。如此聲響,讓伊遠信心慌了。“我不想和你吵,把東西給我就行。”“給你?你當我傻嗎!我要是把房產(chǎn)證給你,我和小信都要喝西北風了!”伊遠信對于大人的事不懂,房產(chǎn)證也只是一個出現(xiàn)在政治課本上的名詞,不過他知道,這樣物件在生活中是每個家庭的重中之重,也是很多婚姻矛盾根源。“我沒說不留房子給你,但這是我爸媽留下來的,我已經(jīng)給你做了安排,你想要孩子我也答應(yīng)你了,你還想怎樣?”“告訴你,除了你人我不想要,其他你休想拿走!”爸爸的聲音也讓他覺得陌生,以前爸爸和他們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尤其是小時候。別人家都是嚴父慈母,而他們恰恰相反,他最喜歡在爸爸的懷里聽他用低沉的嗓音講故事。如今想來,原來都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了,是早該變了。只是……他們到底何時,走到這般田地?伊遠信很少回家,那是因為爸爸也很少回來,在家里,只有他和mama兩個人,他覺得冷。所以他逃到學校了,知道這樣很對不起mama,可mama沒說什么,相反的,她很鼓勵自己留在學校。伊遠信一開始還未習慣,后來便麻木了,覺得在學校一個人待著也挺好。爸爸永遠只會出現(xiàn)在電話里,從一開始一周一次,到后面變成一月一次,再到現(xiàn)在,只要伊遠信不主動聯(lián)系,彼此的消息都徹底斷了。好像從去年生日開始,家里的氣氛就更詭異了。當時爸爸沒有過來陪他,也沒有給他打個電話,只托mama買了件禮物,他現(xiàn)在都懷疑,爸爸是否真得囑托過mama。元旦的時候,舅舅破天荒從香港回來,可是同在香港的爸爸毫無消息。那一次見面,他記得mama還曾哭過。后來舅舅似乎就留在上海,說是想家,想離家近點,怕另有一層原因。再到新年,爸爸待的日子一年少于一年,他們就簡單的一頓年夜飯,便是對去年的交代。長久的別離,也不過換來幾句新年快樂。這些記憶的玻璃碎片,一一撿起來,他便知道,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家庭,也會有支離破碎的一天。伊遠信默默拔出鑰匙,把它收起來,然后很冷靜的按了下旁邊的門鈴。里面靜謐了好長一段時間,伊遠信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震驚轉(zhuǎn)變?yōu)槔淠?。他突然有點怨恨自己的記性,如果自己早點記著復印件的事,今天就不會回來;如果他忘了帶鑰匙,一開始直接按了門鈴,他也什么都不會知道,還是傻傻的自己。可有些事,一旦命運決定了,你逃也逃不過!前來開門的是爸爸,好久不見,可第一面,彼此眼里